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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吧,我拜托你请克雷尔的写那个,就是……《慈悲的劫难》。”
“记得……是写普里莫洛斯王后的吧?”
“嗯,没错。”佐伊擦掉眼泪,“王后诞辰的那天,蓝湖剧院上演了这出戏……玛瑞戈尔德是主演。”
“我知道……但是佐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还不够啊,还不够啊!你知道吗,我曾在蓝湖剧院见到过德尔。”她脸上的骄傲冲淡了些许苦涩,“我的视力很好,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德尔。就算他乔装成普通人我也认得出来。德尔对普里莫洛斯王后的深情几乎已是法恩塔尼西亚的传奇,哪个人不知道。哼,如此重情重义的国王陛下,怎么可能不来寻觅他亡妻的影子。”
奥拉瑞凡特苦笑一声,“你也真是厉害。”
“在普里莫洛斯王后诞辰那天,上演这么一出剧就是我出的主意。本来剧院的经理还有所犹豫,可是,你想啊,这么好的商机,傻瓜才会放弃。”佐伊又抹了抹眼睛,“我敢百分百确定,德尔会来看。”
“他来了吗?”
“当然。”
“难道你母亲会嫁给他,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奥拉瑞凡特的脸色发白。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最开始,我可只是单纯想让我们母女俩的生活变得更好而已。”
“那后来你……”
“我不能否认我没有期待。”
“期待……”
“期待德尔被玛瑞戈尔德吸引。”佐伊躲开奥拉瑞凡特的眼神,故作镇定道,“克雷尔的剧本无可挑剔,玛瑞戈尔德更是演出了这个角色的灵魂。所以,这出剧想要不打动人也难,想要不打动德尔,更难。”
“她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奥拉瑞凡特“唰”得站了起来,“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你、你走吧。”
“听我说完。”佐伊拉住他的袖子,“求你听我说完。”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
“我承认我存着那样的心思,但是我从来不敢妄想它成真。至于……至于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也始料未及。不过,”她苦笑一声,“无论怎么说,我都摆脱不了干系。那天,是我,为来找玛瑞戈尔德的人引路的。也是我,是我拼命劝说她屈服的。”
“无耻!佐伊,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跌坐在椅子上,十指深深的插进头发里,“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爱你,一直。我想对你坦白。我不甘心那样的人生!你也不甘心不是吗?那些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凭什么踩在你头上?就因为他们足够幸运!她嫁给德尔有什么不好?荣华富贵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她幸福了,我也幸福了,我们大家都解脱了不是吗!”她温柔地捧起奥拉瑞凡特的脸,贴向自己的月匈口,“我想啊,等我成为了郡主,我就能帮你了。帮你摆脱现在这种境遇。让你拥有配得上你的一切。你不必再看那些贵族的脸色了,和我结婚,你就是贵族啊。”
他瑟瑟地颤抖着,“现在呢?你要嫁给别人了不是吗?”
佐伊不言语了,她扳过奥拉瑞凡特的肩膀,眼睛里透着逼人的光芒,“你告诉我,你和克雷尔做过什么事?”
“啊?我……我听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德尔告诉我,你们兄弟两个绝对不能留下自己的血脉。你给我解释一下好吗?”
奥拉瑞凡特低下头,不言语。
“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追问道。
“不是我们的错啊!”他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地大声吼道,“我们兄弟的性命是靠着别人的垂怜才留到今日,我们身体里流的血是肮脏的!”
佐伊依然逼视着他,“解释清楚。”
“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他痛苦地抱着头,“我们可以过平凡人的生活,可以拥有无数个情人,但是绝对禁止留下自己的后代。我们的血脉,注定是要断的。佐伊,他没有错。你如果成为了我的妻子,等待着你的就只有不幸。”
“哼,这太可笑了。照你这么说,难不成德尔还是在为我好?”
他的头沉了下去。
“我的努力都白费了啊!哈哈,我还不如在剧院呆一辈子!一辈子!什么肮脏的血脉,他自己还不是娶了个特斯拜尔家的女人!可恨,可恨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奥拉瑞凡特,你和克雷尔究竟是什么人!”
“你,知道白色教会吗?”他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仿佛是山谷间传来的回声。
“不是早就被铲除了吗?”
他发出几下似哭似笑的声音。
“我和克雷尔,是白色教会的主教和女信徒生下的……孽禾中。”
佐伊跪倒在地上,脸上泛着不可思议的氵朝红。
“我们一生下来就被母亲送走了,一点都没有参与到当年的事情中。那个男人也很早就暴毙了,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也幸亏如此,才能保全性命苟活至今啊。”他的声音异常嘶哑,红红的眼睛瞧着他,“诺索尔小姐的父亲是我们的恩人,是他替我们兄弟向国王求情,也是他,一直在接济我们直到我们成年。好了,佐伊,我再没什么瞒你的了。你也可以走了,可以的话,不要再来见我了。”
她只是木木地瞪视着他。
“我是个小人,只盼望着周遭一切的人和事陪着自己一起腐烂。但唯独你,必须到光明中去。这样最好了,我们就这样吧,到朋友为止。”痛苦和温柔两种神情同时浮现,他整张脸都因此变得异常脆弱。
“我是那么爱你,奥拉瑞凡特,我是那么爱你。”她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一句话。
“我也爱你,佐伊。”
她的眼睛里燃烧起了狂热的神采,一丝笑容出现在了嘴角边。
“我知道,我知道。”
她一面说着,一面解下月孛子上的缎带。接着,一颗一颗地木公开纽扣。
“佐伊?”
“奥拉瑞凡特,”她解了月要带,弯月要衤退.下裙子,“你……接受我吧。”
“住手,佐伊,我……”
她下半.身只剩下薄薄的白色衬裙,月退.上的月几.月夫像是莲花的花瓣,柔车欠、氵闰泽并且清香。
“我很愿意,只要是你。”佐伊近乎是哀求地、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看着他。
奥拉瑞凡特下意识地扭过头,“我不要你这样。你别傻了,佐伊你不是那种女孩!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她拉下衬衣,露出氵军圆的肩和大半条手膀,“你看着我,好好看看我。我早就不是小女子亥了,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待吧 。”
她把他拉入自己的月匈.忄不里。
奥拉瑞凡特想要拒绝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要被淹没在一片海洋中了。柔车欠、温暖、甘甜的氵良头包围着自己,他挣扎不了,他是个将要氵弱毙的人。
“佐伊……”他的喉咙里发出含氵昆的囗土息,氵衮烫,火勺疼了口月空。手禾多上了她的巠页工页,接着又一点一点向.下扌罙索。氵骨月贰的月几月夫刺氵敫着他的手扌旨,点火然了身亻本里的火焰。
佐伊虽然看上去比较瘦小,事实上却要丰氵得多。温暖又馥郁的肉亻本像是一处可供他停歇的岛屿,他挣扎着往岸上游去。
奥拉瑞凡特几乎盲目地扌罙索着她的身亻本。他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看到了自己的少年,看到了经历过的困苦不幸,看到了犯过的错,也看到了期望中的未来。
他亶页栗着靠向她的月匈月堂,贪婪地嗅着那香甜的气味。只属于佐伊的气味,既陌生又让人怀念的气味。
“我爱你。”
他望着她的眼睛,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异样的光芒。
“已经……可以了吧?”她勾住他的月孛子。
“可以了吗?”
“嗯……你要稍微……”她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在奥拉瑞凡特犹豫着想要扌莫.索前.进的时候,他感觉到少女的身.亻本突然变得僵硬了。
“害怕吗?”
“听……”
不用她提醒,此时他也听到了。那是克雷尔的声音。
“不浇灭爱.谷欠的火焰,就无法解救笼中鸟。”他的声音从隔着门扇传了过来。
克雷尔平时就有念诵自己的剧本或是诗歌的习惯,他说这样能够帮助自己斟酌词句、激发灵感。但现在,奥拉瑞凡特清楚地知道,弟弟刚才是念给自己听的。
我稀里糊涂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稀里糊涂地长大,又稀里糊涂地被牵绊住了一生。
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今日,是时候推开她了。
至于我自己,就这么闭着眼睛活下去吧。
他像是一块浸在冰水里的石头,逐渐冷却下了来。
“你怎么了?”佐伊问他。
他不说话,只是慢慢地扌那开身子,离开了她。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我出去,你把衣服穿好,就……回去吧。你不必在意,是我不好。”
“不要走,奥拉瑞凡特,陪着我好吗?”
他走了出去。手在空气中象征性地停顿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可惜,手心里是空荡荡的。
佐伊安静地注视着紧闭的门,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擦掉眼泪,穿好衣裙,梳好头发,离开了这栋宅子。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不消多久,就消失了。 世界最后的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