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住在隔壁的白月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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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上面还挂着一盏星月装饰的吊灯。
再旁边是青色的落地窗帘,窗帘半拉着,能看到外面的楼房。
她恍惚以为回到了自己小小的出租房,系统却扫兴的提醒她,她还在系统世界,只不过刚好是个现代的世界而已。
系统:“宿主你好,欢迎来到第二个任务世界。这个世界的限制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任务也在世界信息里,现在接收世界信息吗?”
“接收。”岑青揉了揉太阳穴,只要不是不能崩人设的限制,完全任务应该没有那么难吧。
信息显示这是系统随意生成的世界,所以没有世界崩坏的担忧,因为崩坏的是这个系统的任务目标,顾言之。
顾言之的生命历程可以简单的用几句话来概括,童年的时候受尽欺凌,长大后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佬。
最后被国际刑警通缉,逃离到公海的时候被射杀坠入了海底,死得特别凄惨,一生跌宕起伏令人唏嘘。
而他一切悲惨生活的起因,就是他那两个毒贩父母。
不负责任的生下他,随意的把他养到十五岁就丢下他忙着全世界逃窜去了。
而小小的顾言之,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长到十五岁,偏偏父母是通缉犯的事情突然被所有人知道了,于是他开始了被欺凌的日子。
长此以往,他就变成了后来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样子。
而岑青占据的身体,是住在顾言之隔壁家的姐姐白星月,原来的世界两个人接触的并不多,关于顾言之的事基本都是世界信息。
白星月双腿先天性残疾,所以父母才把房子买到了一楼,才跟旁边那个只能称作地下室的顾家成为了邻居。
白家搬过来的时候,关于顾家的流言已经满天飞了,可是新家已经装修完毕,白星月也办好了小区旁边高中的入学手续,只能住了下去。
白父白母还特意给白星月找了个保姆,两人出去上班的时候就是保姆再照顾着她。
住在咫尺的邻居,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太多交集,想必白星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点膈应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把对顾言之的嫌弃藏在心里的女孩子,偶尔的善心,还是在少年顾言之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甚至于长大,报复那些人的时候,白家半点都没有被波及,还过得顺风顺水。
这次的世界任务没头没脑的只有两个字,救赎。
岑青有点搞不明白,她无力的吐槽:“这个任务描述还能再简略一点嘛,救赎什么鬼,要不是你提前跟我说任务目标是顾言之,我都不知道到底要干嘛。
再说,这个救赎的意义也太广泛了吧?要怎么样才算救赎?把他变成个根红苗正完全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五好少年行不行?”
系统继续一贯的一问三不知风格:“我也不知道,等你任务完成之后才会有提示的。”
岑青:“你个辣鸡系统,我要投诉你!”
…
岑青穿过来的时候,正好是白星月刚搬进小区的那一天。
白父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旁边顾家的事,正在跟白母商量着要不要再重新找地方住着。
白父手撑着拖把,颇有些苦恼的说:“听说旁边那个顾家父母,两个人都是杀人犯呢,住在这样的地方,对月月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啊。
何况她马上高三了,虽然我们不要求她学习成绩多好,健康长大才最重要,可是住在这么个地方,能健康才怪呢。”
白母看向了女儿的房间,怕吵到她的睡眠,压低了声音:“那也是没办法的呀,离学校最近的小区就是这里了,现在再去找房子也来不及。
更何况因为月月的腿,想找到在一楼的好房子可不容易。入学手续我刚找关系办好,现在离开学也就只有一个月了,虽然住在旁边,咱们注意点也就是了。”
白父也跟着小声的说:“那也没办法了,咱们平时都要工作,还是跟以前一样给月月请个保姆吧,尤其是这一个月,千万要注意着月月。”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决定先给月月找个保姆过来,房子的事再慢慢看。
岑青也接收完信息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自己完全感觉不到膝盖以下的部分。难怪系统说,限制等会就知道了。
不能走路,那还比不上不能崩人设的限制呢!
岑青只能干嚎:“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这个瘸子是怎么回事啊!走不了路我还怎么做任务,我爬着过去吗?”
系统默默调低了音量,经过上次的世界,他深刻的认识到了岑青的话痨属性。
屏蔽的申请刚交上去还没有批下来,他只能物理免噪,虽然说调低音量的弧度有限,但也能让他舒心不少了。
所以他愉悦的说:“不用爬啊,你还有轮椅呢,这个时代的科技非常发达,等这个身体满二十岁还可以尝试义肢。”
岑青刚有点被安慰到,系统又加上了一句:“不过装义肢要锯掉没有知觉的部分,像白星月,她的膝盖以下全部都要锯掉,卸下义肢估计只有一米三。”
回应他的是岑青摔下去的枕头,她摸不到自己脑子里的系统,只能摔枕头泄愤。
屋外剩下的白父听到声响立马跑进来查看,看到地上的枕头倒是没有意外,只是捡起来问岑青:“月月怎么了,不喜欢这个新环境吗?”
白星月因为天生残疾的缘故,虽然大多时候特别温和,但是也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性格阴晴不定。
所幸,她周围的人都十分的包容她,白父白母更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对她宠爱异常,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眼珠子来看待都不为过。
岑青立即转头对白父笑了笑:“没有啊爸爸,只是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只讨厌的老鼠。”
她刻意加重了老鼠两个字,明显是说给某系统听的。
系统:“呵呵。” 我不给情绪系统当社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