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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
“但是我不听你的!”
汤小米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那叫一个动若脱兔,别说方永长病恹恹了,就算满血状态下都不一定能赶得上她。
汤小米也没耽误,跑走之后,立刻把能通知的人,全给通知了,连老太太都知道了。
全家最能制得住三姨的也就当属老太太,别人说她几句,她就哎呦哎呦喊着自己要背过气去了,但是老太太不吃她那套,而且说不好谁先背过气去呢。
于是当天晚上,在庄老太太家里,再度开启了三堂会审,只不过这回被审的人变成了三姨。
方永长把自己的怨念释放到了最大,周身半米都能自带BGM的那种程度。
小姨虽然人不在县里,也是绝不愿缺席这等重要场合的,她远程视频连线,镜头正对准三姨。
因为毕竟隔着屏幕,受怨念的影响比较小,所以就胆子贼大的率先开口了:“我要是在,非得拧爆李鑫那贱人的狗头!要我说三姐你就是个憨批,就李鑫那种货色,当初我就想不通你怎么能看上他的。
在他家暴之后,你居然还想替他瞒着,咋的,斯德哥尔摩啊?还真爱上他,发掘出他与众不同的个人魅力了不成?”
小姨这吐槽量,一听就知道是积攒了许久的,她叭叭叭还没说够,三姨已经一把挂断了视频。
然而她虽然中途退场了,其他人马上就又迫不及待地补了上来。
“小倩说的没毛病,你说你拖着这么个身体,在家不仅要伺候他,还得不着个好脸,他甚至动手打人!这样的男人留着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折寿十好几年。”
“你忘了上一任那姓张的是什么德行了?该离就离,根本不需要犹豫。”
方永曼说的上一任,就是三姨的前夫。
要么怎么说她命苦呢,她那个前夫,也是个家暴犯。到后来,甚至还因为嫖娼被抓了。
所以说某个人突破第一层底线之后,千万不要指望他能自己醒悟并且悔改,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纵容只会导致一层又一层地突破下限。
姥姥到这时才开了第一次口,“大家说的对,小长啊,你就是糊涂了,这个婚,的确该离。”
未曾想,三姨听了这话,就像被触发到什么开关一样,蓦地嘶声哭嚎起来。
“我糊涂!我糊涂!这婚结了有五六年了你才来说我糊涂,早干什么去了!我第一次离婚的时候你又干什么去了!”
付主任皱眉拉了她一把,“冷静点,当初跟李鑫结婚,也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哪能怪到妈的头上?”
方永长崩溃大吼:“你当然怨不着了!她生你的时候多高兴啊!有亲爸亲妈宠着,俩人的心思全放在你身上了,你是怎么长大的,我又是怎么长大的?你敢说我俩今天的生活跟小时候的成长历程就完全无关吗?”
付主任愣住,一时无法开口。
打从她有记忆开始,方永长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对于没参与过的那些年,她自然知之甚少,所以也很难站着说话不腰疼去随便评论。
而就如三姨所说的那样,她是姥姥和第一任丈夫生的最后一个孩子,当时姥姥和旧姥爷的关系很差。
旧姥爷不满意姥姥生了三胎,都是女儿,甚至有想过要把这第三个孩子卖给别人做童养媳。
在那个物资贫乏,家里几乎全靠男人的年代,和男人关系处不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而在那之后,姥姥其实又怀个一个孩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流产了没能生下来,这也导致她的身体越发不好。
总而言之,若只是她出生时机时机不好,也就认了。可偏偏姥姥再婚之后,又把精力都投入到了新孩子们身上。
结果就造成了,她这个卡在中间的,从出生到长大,一直都是被忽略的,最没存在感的那个,连名字也登记错了,错得可笑。
她以前没说过,但在生活煎熬痛苦的时候,想起过去,也是真情实感地感到怨恨。 我有一间零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