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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疲乏的柳惜音还未醒来,叶昭已经神情气爽的睁开了眼,看着昨晚累坏了的娇妻,叶昭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想到自己昨夜的行为,轻轻将柳惜音挪出自己的怀抱,却不想这个动作引起怀中人儿一声轻吟,叶昭差点化身饿狼再度扑上,可是看着柳惜音疲惫的面容,叶昭到底是心疼的,起身吩咐下人烧水。
叶昭的离开惊动了柳惜音,柳惜音睁开眼睛看着空旷的身侧,撑起胳膊想起身却浑身乏力的瘫软下去,听到动静的叶昭赶忙过来扶着她。锦被滑落,露出昨夜战绩,柳惜音俏脸微红,害羞的不敢看叶昭。视线触及那些斑斑点点,叶昭眼中情欲涌动,却克制的将它压了下去。
“怎么样,可有那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就是有点酸软乏力”
“我吩咐下人烧了水,一会泡个澡,你会舒服点”
柳惜音羞怯的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叶昭轻笑出声,得了柳惜音一个娇嗔的白眼,薄唇微抿,示意自己不笑了,将被子重新给柳惜音盖好,等下人送水进来。
原本柳惜音是准备自己起身去洗漱的,奈何身子不挣气,只好任由叶昭抱着自己,像呵护珍宝一样将自己小心翼翼的放入水中,温热的水缓解着身体的酸软,叶昭也体贴的揉捏着她的肩膀帮她舒缓,水温变凉后,叶昭将她从水中抱出。
折腾了许久,二人终于穿戴好,只是柳惜音依旧酸软的站不稳,整个人都靠在叶昭身上。叶昭嘴角是餍足的笑,柳惜音也褪去青涩,看向叶昭的目光多了一丝媚意。
“惜音,要不今日别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行,今日该进宫行礼请安的,本来就已经晚了时辰,不能不去”
“没事的,父皇母后不会介意的”
“不行,这是做儿媳的礼数,而且我这样还不都怪你”
说着柳惜音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觉得,你昨夜也呜呜”
“住口”
柳惜音羞意延至脖颈,捂住了叶昭的嘴,叶昭发出笑气音没再逗她,而是一个公主抱直接将她抱起,吓得柳惜音惊呼一声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府中众人满脸喜意的看着新婚燕尔的二人,目送他们离开。
柳嫣然坐在正殿看着相拥而来的二人,目光触及柳惜音,看着她那副全身依靠在叶昭身上,初承恩泽酸软无力的模样,那还不知道原因,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昭一眼,叶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俊脸染上一丝绯色。柳嫣然将儿媳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将叶昭冷在一旁,叶昭自知理亏,乖乖躲在远处。不知婆媳俩窃窃私语着什么,只见柳惜音的俏脸越来越红,时不时含羞带怯的看叶昭一眼,然后点头,叶昭无心探听,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
晚上回到床上后,叶昭的手缓缓移动,不怀好意的看着柳惜音,身下已经软成一滩水的柳惜音此刻媚眼如丝,双目已经没有了焦点,任由着叶昭对着自己胡作非为,然后笨拙的回应着,又是一夜的缠绵。
相较于昨日,叶昭稍稍收敛,柳惜音今日勉强可以起身。
带着礼品叶昭陪柳惜音回门,去见岳父岳母。原本就是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这些年二人的种种还历历在目,柳惜音心如死灰穿上嫁衣仿佛还是昨日,如今却是满脸幸福和满足,赵昕和柳言旭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顿饭。
寒冬腊月,临近年关,叶昭变得忙碌,白天根本不见人影,夜夜柳惜音都留灯等他,只是渐渐的叶昭回来的越来越晚,不忍心柳惜音这般,劝她不必等,柳惜音总是听话的点头,第二天依旧等,叶昭便没再坚持。
自从叶昭开始忙碌后,二人夜间便只是相拥而眠,柳惜音起初没有多想,只当叶昭是白日里太过劳累,直到,那日她在叶昭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心中疑窦纵生。
“阿昭,你白日里在忙什么啊?”
“这不是年关快到了吗?自是在准备今年的祭祖啊?”
柳惜音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躲闪,柳惜音心中一颤,第一次主动撩拨叶昭,可是就在她以为二人会水到渠成的时候,叶昭却将她揽入怀里,阻止了她的动作,打了个哈欠说道
“惜音,我累了,先休息吧”
柳惜音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动作,只是接下来的几日却格外注意叶昭,叶昭身上的那丝淡香一直有,她开始思索,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太过粘人让阿昭厌弃了,可是夜里,她还是会钻进叶昭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每次叶昭也都会回抱她,让她稍稍安心,直到那日来临,
早上醒来,看着身旁空了的床榻,手抚过床褥,已经没有了温度,想来已经离开很久了,看了眼天色,明明还未到卯时啊,柳惜音疑惑的起身要去寻找叶昭,恰巧这时身着蟒袍的叶昭拿着一整套的冕服推门而入。
“阿昭,你去哪里了”
“惜音,你醒了,刚好,来把这身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身,今日我们该去祭祖了”
“祭祖?”
“对啊,年关祭祖,还要开宗祠请族谱,将你之名写进去啊?”
“那这衣服是?”
“那个,这是我自己给你缝制的,尚衣局送过来的我看了,不是很满意,索性每日泡在尚衣局为你缝制,刚刚赶了个工才绣好,你试试”
叶昭的话让柳惜音心酸胀不已,眼中泪光浮现,为自己对叶昭的不信任而羞愧。
“那你身上那些脂粉味也是在尚衣局粘上的?”
“有吗?可能吴尚衣指导我的时候粘上的,我没太注意,”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不和我那个了”
“为我请族谱,我自然是该斋戒的,哎你这小脑袋瓜是不是又多想了什么”
说着,叶昭戳了戳柳惜音的脑袋,柳惜音低下头没有反驳,叶昭心中叹息却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换上祭祖的礼服,二人坐上府外静候的马车,来到皇宫,叶家宗族以及文武百官具已在场,浩浩汤汤的队伍朝着祖庙前行。
焚香,跪拜,祭酒,高僧诵经。
庄严肃穆,这不仅是一年一度的年关祭祖,也是叶昭给柳惜音的承诺,在叶家一生只娶一人的族规下,上族谱就意味着,此生叶昭绝不会再选其他人。
祭祖结束,叶栐亲手捧出族谱,金墨玉笔勾勒出柳惜音的名字,礼成号鸣,阳光穿破云层照在两位新人身上,如天光乍现,这,是上苍的祝福。
空中一个模糊的面容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二人,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叶昭注视着他,恭敬的行礼,凌垣缓缓点头,身影消散,柳惜音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手缓缓松开,叶昭拥着她的手臂微微往里紧了紧。
师尊,谢谢你对成全。
乍暖还寒之际,叶柳夫妇辞别众人踏上旅途,前两次因为种种原因都没能有一个好的心情,这一次,二人终于可以毫无顾虑了。
世间多了一对神仙眷侣,叶昭带着柳惜音游历名山,观赏秀水。
“阿昭,我们去哪里”
“随兴所至,去任何你我想去之处”
往后余生,我只有你。
这一世,我终于不再辜负你了。 昭惜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