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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艘船共容二百多人,但见最前之船坐着刘唐,朱贵,白胜,段景住,童威,童猛,先行一步,提前回梁山报讯,另有三十多喽啰把守船身各处。
随后的二船坐着李逵,宋江,朱武,李忠,李俊,李立,亦有三十多喽啰把守。第三船坐着穆弘,穆春,阮小二,阮小五,杜迁,鲍旭,宋万。第四船上坐着张横,张顺,马麟,包品茹,侯健,薛永。最后一艘船上才坐着晁飞,慕容婷,时迁,萧让,金大坚,戴宗,阮小七。
众人的马匹亦都趋于大船之上,五艘船两两之间相隔百米,夜已至,火把尽燃,江面上五簇火团正徐徐前行。
晁飞此等安排实则是将宋江的亲随完全分割开来,而且每船皆有水性良好者,以保证船支一路顺途,而晁飞自己却行至最后,一则确保前四船无异常,二则是想迟些归去,毕竟沿途会有怎样的故事,谁也料察不到。
晁飞对阮小七讲道:“七叔,家父在梁山可好?”
阮小七拍了拍晁飞肩膀笑道:“大哥甚好,梁山上也偶有贤侄推举上山投靠的好汉。梁山如今井然有序,贤侄功不可没。”
晁飞则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心中却仍愁眉,离群星聚首仍有些时日,何日才能完成记忆中的愿景。
阮小七说完便去巡查船身,时迁走来将萧让与金大坚介绍于晁飞,晁飞自是热情相待,如今晁飞感觉自己言谈的能力,日渐进步,而不再是以前常常尬聊的水平,这大概也是七窍玲珑心的缘故!
晁飞与时迁等人辞了去,看到慕容婷正坐在船头,欣赏着月光下的江上夜景,晁飞找了件披风为慕容婷披上,坐于身旁边道:“江上风寒,小心着凉。”
慕容婷看着身旁的晁飞,感动道:“嗯,谢谢飞哥。”
晁飞突然想起记忆中,曾与一女子在出海游玩时的情景,那时也是在船头,只不过是白日里,那女子着一件单薄的白纱裙,海风吹着,浪花拍着,场景别提多美。晁飞将自己外套给女子披上,女子回眸一笑道:“谢谢飞哥。”就那一个眼神,一句飞哥,让晁飞刻骨铭心。
晁飞有些怀疑的问道:“婷儿,你怎会如此叫我?”
慕容婷此时又孩子气般的讲道:“怎么啦,我见你在众人面前都是小弟身份,我想让我的夫君也当回大哥。”
晁飞心中百感交集,开口道:“好,那以后便叫我飞哥。”
慕容婷认真道:“奴家知道飞哥对婷儿好,今日劫法场,和那铁牛对阵时,飞哥一直护着婷儿,此生我便是跟定了你,不管飞哥负不负我,我慕容婷绝不会负飞哥!”
晁飞听后,回道:“傻瓜,说什么呢,我们已是夫妻,还担心什么,”心中却又隐隐想着记忆中的女子。
慕容婷嘟嘴道:“飞哥,我想听你唱歌。”慕容婷突然的一句话,将思维走私的晁飞拉回了现实,晁飞想了想开口唱道:
剑气出鞘戮煞白骨荒烟无人
隐没其间的羌笛萧萧游若刀刃
千古不变残忍了故人的泪痕
乱雨无解一地的伤痕
天命难抗掩盖不住的锋芒
谁的吼声执掌伤了这城墙
兵临城下已断魂混一池凄凉
半壁江山却让人任世态炎凉
万鼓震天浮沉不止的回荡
…………
“这又是什么曲儿,怎么同之前的歌有些不一样?”慕容婷似懂非懂的问道。“半壁江山,这是我的心声,大宋王朝岌岌可危,乱世将现,我便会做这乱世的枭雄,救万民于水火,安国定邦!”晁飞越讲越兴奋。
而一旁的慕容婷则对晁飞更多添些许仰慕,眼前的晁飞在自己眼中变得高大,心怀天下。感觉不对的晁飞停止了歌唱,问道:“我刚刚讲了什么?”
慕容婷扑哧笑道:“真是忘的比说的快,不过我也忘了,我只记得你是我的飞哥。”
夜深了,风也静了,只有五艘大船在依旧顺流而行。
翌日,东方微亮,旭日渐渐高升,一夜行程顺流已至齐州,齐州离梁山已然很近了。行至岸边,晁飞等人下了船,牵马进入齐州,此时刘唐等第一船之人应该是已上了梁山。晁飞令阮小七带着三十多喽啰先行一步,而自己则与剩余五人在齐州闲逛,寻一处饭馆然后吃将起。
饭后,晁飞提议为父母买些礼品,在街上逛了半日也不曾有一件入目的饰品,萧让提议道:“如今政和年间,一般以诗词画作书法来做礼物,因此公子可以考虑买些名人字画以孝敬双亲。”
晁飞听后,拍手讲道:“是啊,多亏萧兄提醒,这便去寻书画店。”
萧让讲道:“公子真若寻些真品,还需去趟青州,早年我在那时认识一人,才识过人,家中珍品也甚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晁飞应允,五人上马便往青州赶去,一个时辰左右便到。刚入城,便有一队官兵匆忙行过,背后一人相貌端方如虎豹,身躯长大似蛟龙,手中提着一根熟铜鞭,从晁飞等人面前走过。晁飞向百姓打听后才得知,原来这个便是镇三山黄信,晁飞心想这青州行看来又有收获。五人走在街上,跟着萧让左转右绕,一时竟未能找到。
此时戴宗却突然讲道,“公子小心,有人跟踪!”众人谨慎起来,依旧前行着,慕容婷见街角有个卖发簪的,便拉着晁飞去挑选,戴宗等人原地等侯。且看那卖售之人长得白净俊朗,不太像个小贩,倒似个富家公子哥。晁飞玩笑道:“不知是哪家富家公子,来这儿干些小贩之活,是为哪般?”
那人回道:“公子说笑了,小人只是个商贩,这装扮是为吸引客人前来买货罢了。”说完把手中折扇一开,还确实是装出来的感觉。晁飞松了戒心,看着慕容婷在一旁挑的认真,也不便去催。突然跑来一孩儿将这摊位给撞倒了,发簪,发钗,散落一地,慕容婷好不容易看对一青玉发簪,也掉在了地上,晁飞忙弯腰与慕容婷拾将起来,那商贩正欲出手去打那小孩儿,不想却被慕容婷救下,慕容婷弯身对那小孩儿道:“孩子,快去找爹娘吧,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
慕容婷话说一半,便突然晕倒在晁飞面前,那商贩立马拿出一把粉沫状物品在晁飞鼻前一晃而过,晁飞刚要起身便也晕在一旁。当戴宗等人发现时,只看见晁飞倒在地上,却不见了商贩与慕容婷。四人将晁飞扶将起来,许久晁飞缓缓睁开眼道:“婷儿呢?那商贩果真有问题!”
晁飞稳下心,淡定讲道:“难不成是清风山的强人干的好事,萧兄你且与金兄继续寻你那故友,四哥与我去趟清风山,戴兄还须去找找青州的知府,就说清风山强人强抢民女,不把镇三山放在眼里。”
各司分工,晁飞此刻更为担心慕容婷,毕竟清风山上有个色狼。时迁随晁飞找到了清风山,山下有一寨叫做清风寨,晁飞知得小李广花荣应在此处,便冒然进了寨中,只见却无花荣,而是有一妖娆纷扰的一位少妇,香肩露玉,见晁飞,时迁进来也不慌张,而是笑道:“你这坏人,又找兄弟们来戏弄我。”那话音语调直听得让人心中暗爽,一时忘却烦恼。
只见一人怒喝道:“尔等何人,胆敢闯我房中,来人拿下!”门外十几人听令跑入房内来捉晁飞,时迁。但却都看到那少妇的香体一时忘了命令。
“一群废物,见了女人就走不动了,要你们何用!”那人彻底怒了,抽出一把剑便刺伤一人左目,其他人慌缓过神,前来捉晁飞,寡不敌众,二人被缚,押出门外。
此时亦有一人从山下来,进得寨中,但见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百步穿杨神臂健,晁飞立刻大叫道:“花大哥救我!”
那人自是花荣,听得有人让自己救命,便赶上前去问道:“小兄弟,你怎认得我?”晁飞回道:“清风寨知寨花荣花大哥,我是宋江哥哥的兄弟。”花荣好奇道:“哪个宋江,我却不曾相识与这什么江!”
晁飞听后,又悲又喜,悲的是要再换个理由来与花荣建立关系,可这个理由却不好找,而喜的则是此话可断定宋江没过青州,因此花荣亦不会成为亲宋派,晁飞于是灵机一转,又想个理由道:“花大哥,可知那清风山三贼人?”
“自是了解,此三人占据清风山,打家劫舍,我这知寨也是分感头疼,不知阁下是何意?”花荣问道。
晁飞悲伤道:“就在刚刚,家内在逛街,不想却被那伙贼人掳了去,我言是花大哥兄弟,不想那伙贼人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讥讽小弟,说花大哥是…”,晁飞故作迟疑不讲。花荣急问道:“说我如何,快讲!”晁飞见花荣上钩,于是回道:“那贼人却说花荣算个什么东西,我大哥还是刘高呢,一个副知寨,还不是条鹰犬。”
花荣听了此话,直气得青筋爆起,咬牙切齿。有道是:
归来青州寻故人,路遇朱簪定睛看。
巧计缚得美人去,空留俊郎心不安。
分兵三路把人寻,清风寨中青娥艳。
关键识的小李广,三寸之舌语一番。
毕竟不知晁飞能否得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水浒晁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