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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高衙内急匆匆去见高俅,发现高俅正愁眉不展,便问道:“父亲因何事发愁?”
高俅见是儿子来了,便收了心情,笑着道:“我儿最近乖巧了很多啊,看来留下世贤是个正确的选择。”
“父亲还没回答我,因何事苦恼,说出来或许儿臣可以分担父亲的忧愁。”高衙内很懂事的讲道。
高俅很欣尉,之前因为李家之女一事,将高俅与高衙内的关系闹到不可开交,后来高俅将那女子送入青楼,此事才算了结。
高俅道:“还不是青州的事,明诚从青州来投,说是那青州知府和兵马统制私通梁山贼人,偌大的青州城竟被梁山洗劫一空,百姓流离失所,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一定会大发雷霆,降罪于我等守护不力之罪,毕竟当年青州马知府年老辞官举荐了慕容彦达,是经过了我的允许才上任的,如今这厮竟做出如此一人逆不道之事让我如何去面对陛下的问责,眼下青州一座空城,大部分的百姓都走了,如果从其他州城调人镇守,定会让蔡京那老儿察觉,到时状告于陛下,蔡京定会趁机做些文章来害我,当务之急便是要找个能镇守青州之人,眼下着实让为父着急。”
高衙内认真问道:“父亲,那梁山可是林冲逃去之地?”
高俅看了眼高衙内安慰道:“不错,正是林冲逃去之地,我儿别担心,绝后之仇,为父终有一日会为你报仇雪恨,将那贼人碎尸万断!”
高衙内则阴冷回道:“不!我也要将林冲那东西割了,切碎了让他亲口吞下!”
高俅听到儿子如此病态般的言语,恐生抑郁,于是讲道:“为父说到做到,梁山如此明目张胆犯事,早晚一天我会让陛下下旨讨伐的,到时新仇旧恨便可一并算帐。”
高衙内稳定下情绪讲道:“父亲,孩儿有一人选可接管青州,并且也非其他州城在任人员,”
“哦,想不到我儿竟有此等人才举荐,快些说来与为父。”高俅迫不及待问道。
“便是兄长高世贤!”高衙内回道。
“他?不行吧,世贤又不曾当过官,更何况这是青州知府,如何能够胜任,况且他一人势单力薄恐难守得住青州,还是算了吧,我另想其法。”高俅摇头苦笑道。
高衙内认真道:“儿臣愿陪世贤兄一起镇守青州,替父亲分忧,望父亲恩准。”
高俅细细打量起高衙内,心想这孩子此前不谙世事,纨绔行径,在东京都是横着走,自从被李氏之女送走后,人也乖巧了,整日闭门不出,犹如大家闺秀,如今这父子相聊也尽显孝道,看来这孩子是长大了。
高俅疑声回道:“我儿当真要去?”
“为父分忧,儿臣自是应当!”高衙内尖声回道。
高俅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讲道:“我儿也不必担心,我已调那呼延灼从边关正往回赶,到时有呼延灼在,你们兄弟二人便可高枕无忧。”
“谢父亲成全,儿臣定不负父望!”高衙内回道。
高俅补充道:“如今青州兵力空虚,我且从各州城分调些去维护城危,你们等我安排好再动身。”
高衙内则讲道:“多谢父亲周虑,我与世贤兄今日便出发吧,到了青州也好先观察下现状,早些步入正轨。”
高俅满意道:“难得我儿有此等心气,那为父派些精兵护送你们前去,以免路遇匪徒。”
“多谢父亲厚爱,精兵就不必了,儿臣想问父亲要几个人,不知父亲可愿割舍?”高衙内试探性问道。
高俅回道:“哦,我儿讲的是谁?”
高衙内随即道:“衙门防御使保义宣赞,颖州团练使彭玘,陈州团练使韩滔只此三人便可。”
高俅细琢磨后,问道:“这三人倒也不是问题,不过为父很好奇,你为何会选这三人?”
高衙内则认真回道:“韩滔绰号百胜将想来定是厉害,彭玘绰号天目将,这个听起来更厉害,至于那个宣赞,只因为此人长的太吓人,留在身边自会起到趋灾避祸的作用。”
高俅哈哈大笑,道:“既然我儿心意已决,那就便依你的,我这就差人去通知此三人前来授命,正好这三人也都没什么重要职责,都是些个虚挂的官名。”
高衙内辞别高俅回到自己住所,见了高世贤立马原形毕露,叫道:“老头儿同意了,而且这回我俩要去青州当知府,你说惊不惊醒,意不意外,本来我还担心老头儿不买帐,没想到我装作懂事的样子,老头儿轻松就被搞定,一会儿便走,终于能出去重振我往日威风啦!”
高世贤高兴回道:“不愧是衙内,为兄自愧不如。”
收拾完毕,高衙内二人,带着宣赞,彭玘,韩滔往青州方向去。
高俅望着高衙内消失的背影,心中虔诚道:“希望我儿一路顺利,平安到达青州。”
梁山,晁飞走过练兵场,发现鲍旭操练着两个连的兵,便责问起缘由,方知是李逵偷懒,于是便差人去寻李逵,才知李逵已和慕容婷,包品茹私自下山去了。晁飞以包庇罪将鲍旭按新规责罚,加训两个时辰。晁飞担心三人会闯什么祸端,便辞了父母,亲自下山去寻。为不使山寨众人少了训练,便没让一兵一卒相护,独自去了。
时值河北田虎起势,占据了五州五十六县,于汾阳筑宫殿,召文武官员,内有丞相,外有武将,兵精将猛,山川险峻,在河北独霸一方,自称晋王。于此同时,太子田定也终于完成了终身大事,之前因不满结婚对象而选择逃离,而后结识并将高世玉带回了河北,起初高世玉因父亲之死怪罪于田定,原本自己心仪之人却间接的成了杀父仇人,这对高世玉有着沉重打击,与田定之间成了冤家,田定心中自是愧疚于高世玉,原本那个青头少年,短短几月便也成熟稳重了许多,对高世玉更是百般的讨好,其间田定多次求婚,但始终不成。而今田虎已然称帝称王,高世玉似乎心中有了希望,便主动要与田定成亲,周围人都劝田定三思,认为此女子目的不纯,奈何田定却因愧疚与爱慕便欣然接受了。
大婚之日,文武百官皆祝贺太子喜纳太子妃,田定父母也表示认可,高世玉冰清玉洁的外表下,正萌芽着一颗复仇的心。
一日,田定外出,一蒙面人潜入太子府,见了高世玉,道:“属下已探得当日那伙贼人的去向,如今这伙乌合之众正在山东梁山共事,小姐接下来准备如何?”
高世玉冷眸回转,道:“此事我知道了,我自知办法,这不用你多问,快去吧!”
“玉儿,你真就打算嫁给那田定?为什么,他害死了县尉大人,你怎么会这样?”那蒙面人气愤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还有,请叫我太子妃,玉儿这称呼,从今往后便是不存在了。”高世玉冷若冰霜道。
那蒙面人仍不死心的讲道:“我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无愿无悔,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只要你喜欢!”
高世玉冷冷道:“我喜欢权利,你有吗?没有就快走,否则待会太子回来,你便是想走我也放不得你走了,”
“太子妃,保重!”蒙面人无奈说完,便出了太子府。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大仇报成之日,我便与你归隐山林,再也不踏入这纷纷乱世。”高世玉心中想着,不由落下悲情的泪花。
田定此时回到府中,见高世玉眼角的泪痕,便着急问道:“夫人这是为何,是谁敢欺负我的玉儿?我定绕不了他!”
高世玉叹息道:“来这河北已二月有余,之前因心中怨恨太深,让夫君难堪了,如今我已放下过去,准备与夫君携手将来,只是因想念大哥故心中悲伤,不由落泪,也不知大哥是否还活着,臣妾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田定安抚道:“玉儿,想去哪儿,河北五州皆属我晋国土地,只要玉儿想去,我便同你一起。”
高世玉楚楚动人道:“我想去青州,那里有我外祖母,母亲去世后便很少拜望,如今我已再无亲人,故想去看看外祖母,也算为母亲在天之灵尽一份孝心。”
田定迟疑道:“青州,那可是大宋的地盘,如今家父刚刚称王,恐怕去了宋地不安全。”
“唉,也罢,只怪我高世玉这贱命,是难以见到外祖母了。”高世玉说罢不住的擦拭着眼泪。
田定见此情景,男人的保护欲瞬间高涨,将高世玉搂入怀中,安慰道:“好,就依玉儿的,不过此事要瞒着父王,不然一定走不了。”
高世玉立马停止哭泣,将田定两臂紧紧抱在胸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道是:
本是千金百娇躯,理应养尊处优居。
不想祸从天上降,亲人相去自愧辱。
终日梨花泪带雨,反入仇家怀抱去。
如今升做太子妃,曾经青竹不在续。
高衙内与高世贤二人来到兖州,第一站便要去赌坊,宣赞忙问道:“衙内,我们不是去青州么?在这里恐耽搁时辰。”
“去一边儿去!你个丑东西,我不知道嘛,用你来教训我!自不量力,那青州现在鬼都没有,去了干嘛!”高衙内痛训道。
高世贤忙笑着讲道:“衙内跟他生个甚气,影响了赌运多不值啊,走走走,先去玩几把,憋好久了。”
宣赞三人心中虽有不甘,但奈何对方是高衙内,有个太尉的爹,谁敢惹,保不齐下一刻便官职不保,更严重者甚至都人头落地,八十万禁军林教头,便是个例子。
“韩兄,你说这高太尉差我们来帮高衙内,究竟是为何,大宋武艺高强者甚多,怎么偏偏是我们接了这苦差事,唉!”彭玘叹息道。
“休要管他,等呼延赞将军从边关回来,我等便是有了靠山,量那高衙内也不敢把呼延赞将军怎么着。”韩滔猜测道。
“二位兄台,问你们个事,我这长相真丑的吓人?”宣赞不经问道。
彭玘笑道:“宣兄,真会说笑,郡主怎么去的,难道你忘了么?”
“郡主是故了,但根本原因不是我的样貌,而是郡主本身就得了不治之症,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宣赞慢条斯理讲道。
韩滔不解的讲道:“哦,这倒是头回听说,这王府有什么阴谋,要搭上女儿的性命?”
彭玘讲道:“反正那纨绔子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不如宣兄给我们讲讲王府的事。”
宣赞缓缓道:“那便要从我初到东京时说起。”
毕竟不知宣赞有何秘史来谈,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水浒晁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