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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什么叫做说气话吗,啊?!”沈迟安瞪他一眼。
“听懂了听懂了!”卷毛不耐烦地摆手,“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祝祁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不是说他都半死不活了吗?!”沈迟安道:“这还叫不严重?!那怎么才叫严重?难道真让他……”顿了顿,愣是没把那个字眼说出来,因为他觉得不吉利。
“我那是……那是一种,什么来着?比喻!”
“什么比喻!那叫做夸张!”沈迟安现在越来越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了,但是听到祝祁没那么严重,悬着心也稍安了些许:“祝祁他到底怎么样了。”
卷毛打了个噤声,往前走几步,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某个方向,低声道:“你自己看吧,吊着一口气在呢,死不了,但如果再不去救他……”
没等说完,沈迟安看着前方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那人,心里止不住“咯噔”一声。
他拔腿朝祝祁狂奔过去,连两侧乌泱泱那一大片人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想管。
此刻没什么能比祝祁更重要。
离地面上祝祁还有几步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来两个人,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等等。”
沈迟安伸手拨了几下,没能拨开,很显然,这几个人身强力壮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
他停了下来,冷眼看着面前两个人,又转过头四处看了看,把目光停留在人堆后面的一辆银色法拉利上。
模糊透过后座的玻璃去看,那里似乎坐了一个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之前卷毛提到的那个巨头。
“你们想怎么样?”他寒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似乎是在等某个人先开口。
本以为是要等车里那人先开口提条件,但车离他有段距离,沈迟安不认为车里的人能听见他说话,看着周围的人又没有任何传话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头。眼看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怎么回事?
沈迟安心道自己难道不是来救场的人吗,按理说应该是打破僵局最重要的人才对,为什么看眼下情况,他好像才是那个最无足轻重的人,所有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也实在是太诡异了点,自己他妈到底是来干嘛的?
就在沈迟安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听见地上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咳咳……”嘶哑的喘息,以及鼻腔里传来的闷哼。
沈迟安眉宇间一凝,心跳快上几分:“祝祁!你怎么样?”
喊过之后他才意识到,祝祁刚刚那两声咳嗽似乎不是因为过于难受而发出的声音,而且,如果他真的难受到忍不住,不会等这么久才发出喘息和咳声,那更像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发出的……
“祝祁你他妈……”沈迟安开口就想要骂他,骂他为什么不知好歹非要去惹什么巨头,骂他是不是太过膨胀了,连自己什么能力都不看清楚,毫无自知之明就想为兄弟两肋插刀,骂他交的什么损友,差点害死他……
但是话到嘴边绕了一个圈,脑子里所有的愤怒在瞬间通通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狂喜淹没。
还好……还好自己来的不算太晚……
狂怒接连着狂喜的刺激之后,沈迟安就只感觉到眼底发热,鼻子发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祝祁,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艰涩:
“真能作死呢你,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他妈活该。”
竟然和卷毛刚开始进门那句话有点相似。
祝祁躺在地上艰难地喘了几口气,胸膛起伏着。此刻他的头上全是血,顺着头发丝和脑门往耳边和脖颈流,脸上也挂了不少彩,嘴角都烂了。
沈迟安注意到他一直捂着腹部,想必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听到沈迟安的话,祝祁看上去似乎有点委屈,刚想开口,又因为扯到嘴边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但他还是忍着开了口,就说了一个字:
“哥……”
软软的,糯糯的,带着委屈和撒娇的腔调,还有点鼻音,像是一个受伤幼兽的□□。
不不不他已经不是幼兽了,沈迟安努力把他现在脆弱的样子从脑海里挤出去,按照过往来看,他更像是头矫捷的,年轻力壮的凶猛野兽,只是藏起了爪子,而现在他也只不过是头受了伤的凶猛野兽,在朝自己装委屈哼哼唧唧罢了。
尽管如此,沈迟安还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在,我在呢。”
沈迟安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但是他竟然有勇气恶狠狠地瞪了拦他的那两人一眼,然后大力推搡开两人,走上前半跪在祝祁面前。
那两人再也没拦他。
祝祁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迟安,直到看到他两手无措的伸出来又不知道往哪里放,想要扶自己却又怕伤着自己,终于没忍住咧嘴笑了,笑了短短半秒,又开始龇牙咧嘴的疼起来,倒吸凉气。
“笑个屁啊,”沈迟安怒道:“我还以为你都快死了呢。”
“死……不了。”
“你我回头再骂,现在先告诉我该怎么办?等等,你要是太疼了就指个你信任的人,叫他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就先别说话了,不过别再找卷毛那种讲话没头没尾的了。”
祝祁勉强歪了歪头,疑似想做什么动作,但又因伤势放弃了,只好闭了闭眼,缓缓开口道:“我……只信任你。”
沈迟安闻言一怔,看着他放松下来的神态,明白了。
也怪不得祝祁哪怕强忍着伤势,也要等这么久等到他来了,因为他只信任他一个人。
在场所有人,哪怕是他帮过的人,也不代表他信任他们,唯有沈迟安,在沈迟安面前,祝祁才会暂时放下那副冷漠的面孔,封闭而警惕的内心,难得松懈下来。
他只会放心大胆的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沈迟安一个人。
刹那间涌上心头的情绪过于复杂,沈迟安没办法一点一点剖析,他只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把祝祁送到医院。
“那你慢一点说,我应该怎么做?”
“耳朵……”
沈迟安会意,立即俯下身去,听见祝祁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他们不敢动我……” 被精分学弟盯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