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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所谓律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狂吼:“张不器,你敢伤我儿子!”
天空之中仿佛响起一道狂雷,瞬时间雷电狂舞,却是齐南云赶过来了。
这时,柴荣飞身而上,身上现出一套青色的先天铠,仗剑向天空之中雷光迎上!
轰隆隆……
天地为之一白,天空之中传来如雷鸣般的爆响,几乎无人看清两人交手的情况!
两人落地,柴荣退了几步,挡在了张不器的身前,全身都在轻微的发颤,而齐南云冲向了齐柏林,将他抱在怀中。
齐南云顿时心下一沉,因为齐柏林的气息之微弱,已经同死人差不多了。
张不器也是一惊,他没想这样杀齐柏林,他那一巴掌甚至没用真气,但齐柏林居然就这样死了?
一般来说,武者输出体内真气的一成已经是极限。
而二品武技能让武者输出二成真气,三品武者能让武者输出三成真气,以此类推,这些消耗巨大的招数都是武者的杀手锏,不到关键不会轻用!
齐柏林不会五品武技,强行摧动这么多真气,已经受到重创。
不过就算这样超越极限摧动自已的真气,也最多造成重创,但是齐柏林底子都是药堆出来的,而且长期服食五石散。
服食了五石散之后,整个人飘飘欲仙,感觉自已无所不能,会在精神上带来极大的快乐。
但人也会变得非常依赖五石散,而且身体会受到极大的损伤,也会变得很虚弱,这一次刺激过大,齐柏林的心脏受不了!
这是张不器之前想不到的,他知道齐柏林弱,却没有想到齐柏林弱到这种程度。
齐南云立时从怀中摸出了不知多少丹药塞到了齐柏林的口中,但是齐柏林的瞳孔依然在扩散,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齐柏林喘着气道:“他……他杀了云姨……”
然后他的呼吸停了,他到死都以为自已是因为云清越的死才会这样向张不器搏命一击。
齐南云双眼圆睁,嘴角不停哆嗦,脑中一片轰鸣,仿佛自已的整个世界已经崩塌!
齐柏林有胆为云清越报仇,如在平时他会很欣慰,但是现在他宁愿齐柏林是一个彻底的孬种!
他无法相信自已的儿子会死在自已面前,更无法相信连云清越也死了。
他活了很久,五十多岁才娶妻,六十多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
他的老婆不过一个普通的炼气境武者,现在已经人老珠黄,云清越表面是他的供奉,实则是他的情人。
情人,儿子都死在张不器手中,什么不能在城中私斗,什么不能在城中杀人,他都顾不得了!
他的先天威压散开,一边的人立时狂退,任谁都不知道这个发起狂来的先天武者会做出什么事来!
齐南云拿出手绢,把齐柏林满脸的鲜血擦得干净,然后抱在自已的怀中,站起来正对着张不器。
齐南云说道:“柴荣,我今天只杀张不器一人!”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发寒。
柴荣面色凝重之极,他这番回到长明商会,只是想从张不器这得到那东西的下落,与齐南云死磕他是不想的,但要退缩,却也难办,他陷入两难之中。
齐南云身上现出一阵噼里啦拉的响声,一道雷光缭绕的先天铠出现在他身上:“今天谁拦我,谁死!”
一边的贺八千只觉双腿又开始发软了,这张不器怎么回事,先前路上先天拦路就不说了,一回城来就有先天武者要杀他。
而且这齐南云怕是比之前三个先天武者加起来还可怕。
我就想见程大家一面,怎么就这么多……那词怎么说来着,坎坷,对坎坷!
却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齐南云,你要在城中杀人问过我执法司没有?”
然后一个魁梧的男子落到了场中,正是燕弃山。
齐南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道:“张不器杀了云清,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他!”
燕弃山大吃一惊,他是接到雷动通知赶过来的,以为又是南云商会打压张不器,来为张不器出头,谁知道事情会这般的麻烦。
而且张不器又杀了一个先天武者?
我草,他背后这人很狂啊,难道真是宗派的人?如是宗派的人为何又不带他走?
他转头看向雷动,雷动道:“云清越我不知道,但是齐柏林是自已强行摧动超过五成的真气,经脉爆裂,内脏受创而死,张不器那一巴掌甚至没用真气!”
燕弃山还没有说话,齐南云又冷冷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儿子,我女人都因张不器而死,我要杀他!”
“燕司座,你若要拦我,这番少不得要得罪了,空海!”
随着他的声音,又一个清瘦的光头落到了他的身后,正是齐南云最后一个先天供奉明僧空海。
这和尚长得极为清秀,而且极为风流,据说与城中不少贵妇,千金小姐有过风流韵事。
如果拳头不硬,早被人打死了!
燕弃山双眼一寒:“你们要与执法司为敌?”
空海生就一双桃花眼,双眼极是勾魂,他双手一合,不由一叹:“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小僧也是迫不得以!”
执法司中燕弃山为先天二层,两个副司座是先天一层,而南云商会的齐南云在先天一层中也是高手,空海实力也是不弱。
而且南云商会还有几百护卫,真与执法司硬刚,虽然他们一定是个死,但是执法司也会受伤不轻。
按律法燕弃山当然不能让齐南云出手,但是与齐家硬刚他也不想。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燕弃山,这张不器敢公然威胁我政务司官员,而且还敢在城中杀人,你执法司不但不拿他反到维护他,这是何故?我早听说你的人收了张不器的贿赂,看来是真的了!”
那些躲在远方,又不想离去的武者和民众看到政务司司座带着巩生来了,显然这厮先前告状去了。
燕弃山只觉一阵脑壳痛,这吴天明太小气了,不就是张不器在红袖招闹事么,居然这样针对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吴天明捋了一下自已的公羊胡,然后笑道:“齐会长,你只管打死张不器,我看燕司座会如何?”
张不器不由笑了出来,可笑的自已以前以为这城中律法是铁律,但上一次,齐南云公然贿赂,现在更是无视律法……
果然,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所谓的律法也不过只是一层遮羞布罢了。
这个世界还是拳头大说了算。
齐家势大就连执法司也不敢轻动,自已势弱,所以政务司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自已,这与自已杀没杀齐柏林反倒没有多大关系。
反正齐家一直想杀他,所以张不器也不为自已辩解,他准备拼命!
柴供奉可以挡住空海,我和贺八千能挡住齐南云不?
他只是轻咳一声,转头对贺八千道:“大当家,程大家可是在里面看着呢……”
贺八千听到这话,顿时大吼起来:“某家千牛山大当家贺八千,你们几个先天武者居然欺负一个炼气武者,简直不当人子。”
“要动张不器,先过我这一关……”
现场瞬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张不器差点吐血,你大爷的!
你一个山贼头子,进了城内居然在敢自报身份,要显摆,要找存在感也不是这样找的。
你特么找死也别带着我啊!
长明商会内,程落雪手上的苹果也落到了地上。
好一会儿,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家伙不是之前那个拦路的山贼吗?这二缺居然能修到炼气九层?怎么会和张不器这小子混在一起?”
珍儿轻咳了一声:“之前张不器遇到他,他说想进城看一看小姐,还说……”
“吞吞吐吐的!”程落雪眉毛一挑,“他还说什么?这腌臜泼才敢说什么胡话,我削了他!”
珍儿神色古怪,说道:“他还说他要用自已的才华迷得小姐神魂颠倒,让小姐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之前更出手阻拦先天武者,说要张不器告诉小姐,他的无敌英姿……”
听闻此言,程落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堂堂大尊者,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二货爱慕着,这种感觉……好悲哀!
她连砍死贺八千的冲动都没有,只觉一阵无力……
而边上的红姨却是放声大笑起来,小姐连骂人也不骂了,可见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小姐要爆发了!
这笑声听得齐南云狂怒,老子刚死了儿子,情人,你居然还敢笑!
他身上雷光再动,沉声道:“谁人发笑?”
红姨走到了窗口,推开了窗,笑道:“妾身是程大家的管事,见过几位大人!”
齐南云冷哼道:“区区一个歌姬管事,居然敢取笑于我……”
红姨丝毫不惧,淡淡道:“妾身身份低微,自是不是值一提。不过我们常年四处游历,听人说过,铁翼城城主南天笑治下之铁翼城向来律法森严,城中也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人安居乐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律法不及武力,南城主怕是虚有其名!”
这话一出燕弃山和吴天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歌舞团四处巡游,他们可管不了这些歌姬的嘴,要是将这些事说出去,落到某些人耳中,城主撕了自已也有可能!
除非之后自已灭了这歌舞团。
但这歌舞团能在全国巡游怕也有些实力,到时留下痕迹,这便不美,程落雪的倾慕者可是遍及天下。
况且也这太麻烦了。
这时,吴天明眼睛一转说道:“此事缘由在于张不器杀了云供奉,事由张不器而起,现在齐会长誓要杀张会长也情有可原。“
“这是私怨!按铁翼城律法,私怨就上擂台,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样齐南云可以依律杀人,自已也能收拾张不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举两得,完美!
如果张不器敢用血苍穹威胁自已,那么三大先天之下,直接镇压!
齐南云不由笑了出来:“只要这小子敢,我又有何不敢?”
然后吴天明看着张不器的眼睛,眼中似是有妖异的光华闪动:“张会长,齐会长要与你上擂台,你可愿意?”
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张不器脑中,让他差点将“同意”二字脱口而出。 无敌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