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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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真是恶心
“嘶。”蓝倩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是灵动的双眸哭的红肿,甚是吓人。
她纤细的胳膊挑起纱幔,鼻子发酸,忍痛走到梳妆台前用药膏擦拭伤口,若慕楚然只是单纯的这样虐待,她许不会恨他。
可他嘴里喊的是安浔的名字,这算什么?醉酒后的替身吗?就算不爱,也不至于这样糟践吧。
蓝倩儿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刺穿后被碾成小块,一点余地也不曾留。
慕楚然睡着柔软的罗汉床上,身子懒洋洋的,完全不知这个喜欢他多年的女人对他起了杀心。
爱和不爱是相互的。
蓝倩儿拿着匕首在慕楚然胸口轻轻划了一个十字。
眼里的执念越发疯狂。
刀尖割破皮肤,慕楚然从睡梦中惊醒,蓝倩儿手腕翻转,匕首扎进了慕楚然的大腿内侧,慕楚然一声惨叫,最后一点醉意也彻底消失了,床单也染红了。
混合着两个人的鲜血。
像是一副画。
慕楚然疼的脸色惨白,看着一脸阴郁的蓝倩儿当即扇了一耳光。
蓝倩儿跌落在地连着脸也多了个五指印。
“你疯了!”慕楚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蓝倩儿做了什么,全然以为是蓝倩儿想要杀他。
“这是太子殿下自己扎进去的,如何能怪我?”蓝倩儿的双眸储满泪水,身上的青紫痕迹刺目,慕楚然一阵反胃,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和蓝倩儿有了夫妻之实。
“滚。”他咬着牙,忍痛把匕首拔出来,鲜血顺着肌肉运动的喷涌而出。
蓝倩儿冷笑,从地上捡起外衫,忍着痛从屋内走出去,慕楚然撕掉一旁的喜服袖子,把伤口包扎。
“传太医。”蓝倩儿板着脸对门口侍卫吩咐。
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青紫暧昧的痕迹,哪怕涂了药膏也遮挡不住。
贺兰卧房内,她戴着粉红盖头,一动不动。
“兰侧妃,天快亮了。”一旁侍女出声提醒。
“纯儿睡了吗?”贺兰缓缓娶下自己的盖头,一双杏目血丝密布,她早就听过蓝倩儿的传闻,无论怎么样,也是跟着慕楚然十多年的女人,她们这些外来者,若想要占有一席之地,是何其困难?
侍女叹了一口气,帮着她取下凤冠。
今日拜堂成亲时,也只有蓝倩儿和慕楚然两人跨过了火盆,像纯侧妃和兰侧妃,都是从后面送到房内的。
就连这喜服,也是粉色的。
终究是妾,尤其是皇家,这嫡庶之分根深蒂固,第一天的日子尚且这么难熬,更何况以后呢?
听说这蓝倩儿娇蛮跋扈,她为主母,只怕这东宫不得安宁。
“纯侧妃已经睡了,您也休息一会吧,奴婢为您拿点吃食来。”算上今日,以是两天颗米未进,铁打的汉子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这样娇滴滴的姑娘?
贺兰抿唇,身上的粉色绸缎华顺。
她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料子。
有些舍不得脱下来呢。
贺兰取下脖子上的璎珞,一块块精致的烧蓝刺痛了她的眼,若非皇帝,她也许也有可能找一个爱自己的人,穿上那大红喜服,八抬大轿欢欢喜喜的嫁进去。
做一个贤妻良母,与夫君恩爱一生,世事难料。
贺兰手指紧握,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泪终究是从眼角滑落。
一堂亲事,四人悲戚,无处欢乐,盼太子结婚许久的管家也是板着脸,见不到丝毫笑容,偌大的府邸,静的像是荒郊野外,冷冷清清。
媚杀楼里,浒萧萧掀开香炉盖子,一张脸未施粉黛,却还是妖媚至极,连着手指尖尖都带着一层粉,什么都不做便能让那些男人神魂颠倒。
“主子,天皇发怒了。”白衣女姬跪在浒萧萧面前,额头贴着地面,甚是虔诚。
浒萧萧用金勺捣出一点香灰来,放到舌尖细细品尝,甜和苦交织,她双眼微眯,金勺落地,啪嗒一下,惊的白衣女姬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公主呢?”浒萧萧感受着香料的后调,对安浔还是不死心。
但那安浔太过棘手,若真想收服,只怕还得废一笔功夫。
“公主让您继续听从天皇的安排,顺观其变。”白衣女姬眉间红纱微微刺痛,再睁眼时已经落入了幻境。
媚杀楼的人天生对香料敏感,这次主子的香居然如此厉害,似是都没有吸入,便神不知鬼不觉拖他们下水。
半个时辰后,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姬吐出一口鲜血。
面前的浒萧萧早就消失不见。
她刚刚若没看错,浒萧萧是直接吞服了那香料。
都说天临媚杀楼楼主圣女最为普通,但此番功力,应和玄族圣女无二了吧,若主子愿意,离开玄族是看心情的事,只不过她为什么要留下呢?
受这份罪,待在暗处。
白衣女姬眼眸微垂。
尤兮阁内,安浔眯着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日军备如何?”自从斐连珏给她说过要去突厥打仗,便格外关心这方面的事,虽说现在的朝廷没有一点动静,但皇帝一旦发出号令,他们就需要整装待发。
安浔不是养在温室的花朵,不需要像个贡品一样保护着。
斐连珏现在是她的男人,自然要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夏萧从树上跳下来,对安浔的这个问题有些诧异,“回禀郡主,王爷今日在准备。”
安浔挑眉,想着士兵的来源。
若在抓百姓,只怕会让民心不稳,朝廷里的士兵定然是不够的,虽皇帝不是她们,但总会遭受到一些议论。
她和斐连珏同样是受害者,凭什么他们就承担骂名?
安浔拿起盘子里的银丝卷,浅浅的咬了一口。
若换在以前,云涵定会和她抢吃的。
上次倭寇一战,就这么死了?她有点不相信,虽尸体斐连珏见过,但直觉告诉她云涵还活着。
这大陆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很多,例如那蛊毒,就不被世人所知,生活里却随处可见。
安浔眼皮一跳。
“现在有多少人?”安浔指的是斐连珏自己的军队。
朝廷浩荡,慕容复是不可信的。
连着上次派兵,都是斐连珏和慕楚然骗朝廷,才换来这短暂安宁。
每一个和平的背后,都是那些战士的鲜血堆积而成。
安浔手指滑过桌面,嘴角微微上扬。
“约五万人。”夏萧低着头,并不明白安浔让他们去捉拿那些土匪的家眷是什么意思。若惹得那些江湖人士共愤,就算是王爷来处理,也会有些棘手。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单薄,这江湖和朝廷算不上对立,但一直都是个干个事,安浔此举无疑是将两个搅和在一起。
莫要说她是一个女子,就算是换了男人,怕要没有这个胆量。
太岁头上动土。
夏萧长叹一口气。
“怎么,你不信我?”安浔知道自己的分量和斐连珏还又一点差距,但夏萧已经被拨给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夏萧眼眸低垂,像是默认,一个闺阁女子,虽能力在他之上,且与王爷匹配,但突厥可不是倭寇,若要攻克,岂是安浔说的那般容易。
安浔抿唇,一旁的茶盏里还冒着热气。
他们不服。
“罢了,你退下吧。”安浔眸光流转,用指尖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弑字。
她从未想过以后的她会是什么模样,在现实世界被害死,来到这个地方,遇到斐连珏,没一个巧合都是意外。
攻克倭寇,打败突厥,撕下皇帝那虚伪面具,所有的所有,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一目千里不合适她。
她能做的,就是清空她要去的这条路上都所有障碍物。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安浔不害怕病态的爱恋,不在乎扭曲的人格,只要是一心为她,哪怕是在死人堆里成亲,在无极地狱见证所有肮脏,心是干净的,所踩的土地便是净土。
夏萧退回树上,骨节被自己捏的咔嚓响。
他在气,但终究要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许是无用,却在质疑一个自己都比不上的人。
是嫉妒,还是不服输?
夏洛从树的另一端绕过来,手指在他哥的脑门后面弹了一下。
“不如就信她一次?总之她做什么,都是要她自己负责的。”夏洛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照下来,少年皮肤雪白,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像是存了蜜。
“好。”夏萧握住他弟弟修长的手指,凉,却也让他安心。
若不知道前路该如何,就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安浔拿起茶盏,热气已经消散,月淑站在旁边昏昏欲睡,似是岁月静好。
百里外的山坡却是风云涌动。
曲江被媚杀楼的人扔到了荒山,明明只是一个大夫,却在遭遇着残酷的训练。
她没有天赋,没有基础,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在野兽和死刑犯之间厮杀,身上伤口密布,那一点点几看不见的异香被催动。
黑色的烟雾炸开,连着她脸上的血也一起被吸干。
是梦,是彼岸花开。
异香成型,顺着她腿往上,一点点浸入骨髓。
白衣女姬站在不远处冷血旁观,是个好苗子,但媚杀楼从来不缺天才,能不能活着走出来,成为杀手,就看曲江的命。
人是楼主带回来的,怎么也得给两三分薄面。
她轻笑,白色袖袍翻飞,三只黑虎从荆棘林里跳出来,直奔曲江。
曲江手无寸铁,靠着一根木簪苟且偷生。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