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月见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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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月见草
“这是皇子慕思幽的居处。”他声音有些暗哑,为不知情的安浔解释。
安浔微微心惊,想到了那日竹舍,怎么也不会料到那里面住的是位皇子。
怎么会有皇子活的和谋士一样,常年足不出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仿佛不知道有他这个人。
慕楚然略过竹林,眼神闪过一丝笑意,那是属于上位者骨子里的矜傲。
上次见这个二弟,是四年前的宫宴。
那日他被父皇训斥,从此便如同消失一般,活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
“父皇有五个儿子,他比我小一岁。”慕楚然并不想让安浔在这里呆太久,自然而然的开始往前走。
安浔想假装不在意,却无意瞥到远处一斑竹旁边的东西。
她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遍。
“月见草?”安浔低声嘀咕,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安浔扯住了慕楚然的袖子,让慕楚然的心跳漏了一拍,“怎么了?”
他目光温柔如水,亦掺杂了些诧异。
“我想进去看看,不打扰二皇子,你能带我进去吗?”安浔想着上次迷路的事情,心里有了阴影。
她都要怀疑慕思幽是不是在里面设了奇门遁甲之术。
换做平日,让慕楚然踏足这里,他定是不愿意的,但如今安浔的在他袖子上,意义就不一样了。
“安小姐喜欢竹子?”他唇角上扬,反过来拉住了安浔的手。
温热的触感让安浔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慕楚然力气大的吓人。
“这竹林竹子密,安小姐想要进去,若不牵着,只怕会走丢了。”他理由拙劣,偏偏正中安浔心口。
强硬的态度带着几分痞气。
安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慕楚然。
她美目微瞪,无可奈何的被牵着走了进去,慕楚然看的心痒,牵着她的手捏的更紧些。
白嫩细腻的皮肤被搓红了一片。
安浔路过那枚枯死的月见草,强忍着去捡的欲望。
另一只手摸出一根银针,在走过的地方划上了记号。
他们到了慕思幽的竹舍前,许久都没有说话。
两个各怀心事。
上次院内的小宫女不见了,枯竹叶浅浅铺了一层。
竹舍不远处有炊烟袅袅,许是那丫头在做饭。
静若止水。
仿佛在这里大声说话都是罪过。
安浔挪动了脚步,一转头便看见了许许多多的盆栽。
第二排第一盆,是一株活的月见草!
是斐连珏需要的药引之一。
女子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安浔和慕楚然面色一变。
慕楚然轻笑,搂住安浔的腰踏叶而起,运起轻功离开了这个地方。
酥麻感传遍全身,慕楚然甚至能感受到安浔的颤栗。
两人轻飘飘的落了地,慕楚然眼神晦暗不明,安浔落地后就往旁边退了三步,两颊都带着红晕。
慕楚然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想要和安浔在走一段路,安浔却找了理由推脱。
她落荒而逃。
站在原地的慕楚然盯着自己的胳膊,才想起安浔的身子比他想象的要轻很多。
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吗?
他唇微抿。
面色渐渐冷峻。
京城茶馆内——
“唉,上次国公府家宴那件事你听说了没?”一富商朝旁边的人挤眉弄眼。
“早知道了……”另一个人不屑的瞥了一眼。
富商大笑,还是乐此不疲的把这件事又讲了一遍,仿佛是他亲眼看见。
安浔刚刚坐下就有了离开的欲望。
各种声音交错,让她的耳朵一刻都不得安宁。
她垂眸,直接从茶馆二楼的窗户翻了下去。
坐在她隔壁桌的人吓的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茶馆小二,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有人跳楼了。
众人纷纷拥到刚刚安浔下去的那个窗口,只见地面干干净净,那女子面色如常的走在人群里。
尖叫声此起彼伏,茶馆更热闹了。
安浔回到了自己卧室,见月淑坐在木椅上昏昏欲睡,目光渐渐柔和。
她轻手轻脚的拿出柜子里的药箱,将披散这的发髻束起,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出了门。
誉王府,斐连珏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健壮的肌肉显现出流畅的身体线条。
“你今天晚了两个时辰。”斐连珏不悦的皱起眉头。
这几日他没有派暗卫看着安浔,安浔不在他眼前的时候总是感觉很糟糕。
像是自己的领地被别人占领,而自己却还在八百里外的边疆。
“王爷又没有规定时间。”安浔看着他背上的红点,想到了今天在竹林里看到的月见草,手指攥紧了银针。
“不甘心啊……”她低声嘀咕。
“什么不甘心?”斐连珏翻身坐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安浔,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双眸阴沉。
他刚刚安浔身上闻到龙涎香的味道,脸色黑了不止一个度。
皇宫里用龙涎香的就两人,一个是皇帝,一个就是慕楚然。
皇上自然不会和安浔有亲近,那就只剩慕楚然了。
安浔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换过,所以进门时他没有发现。
“没什么。”安浔很不喜欢被人捏着下巴,所以直接用手去拍斐连珏。
还没把让他把下巴上的手拿下来,自己的手又被他捏住。
“你干什么?”安冷着脸,仅剩的一只手还拿着银针,根本不知道斐连珏在发什么疯。
斐连珏看着她手腕的青紫,双眸沉的可以结冰。
“他伤你了?”斐连珏心里有两个答案,但他不敢问另外一个,选择这个勉强可以接受的,是他在给安浔台阶,也是在给他自己留一个念想。
“没有。”安浔看着斐连珏,索性也懒得骗他。
斐连珏的心沉入谷底,他松开了自己的手,重新趴了回去,乌黑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肩上,不知为何安浔觉得他有些落寞。
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一边施针一边给斐连珏解释,解释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想他误会。
“前几日丞相夫人收了我做义女,给我安排了住处,所以我就搬离了誉王府。”她语气平和,声音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温柔。
斐连珏有点意外,轻轻嗯一声。
“今儿她让我陪她进宫见她姐姐,莹妃。后面她遇到刺杀,我给处理了,遇见了太子,再后来他说送我回去,走到了上次我们吵架那个竹林,我看见了月见草,你药引的一味,京城买不到。”
安浔一口气说了很多,斐连珏在听到莹妃两字时就皱起了眉。
不等安浔说完,唇就微微蠕动,“离那个女人远点,她过去的事你不知道。”
斐连珏是好心相劝,安浔却领悟不到他的意,心里起了隔阂。
“十五年前她失宠过一次,宫内人都以为是莹妃自己记皇帝仇,实则是因为她把二皇子推到了水里,导致二皇子瞎了眼,能对一个七八岁孩子下手的人,会好到哪里去?”斐连珏知道安浔对许芙蓉有好感,但他并不希望她与许家牵扯过多。
越大的家族就越是盘根错节,里面的污秽不为人知,一旦翻出来,都是恶臭至极的东西。
安浔唇抿了抿,没有想到许莹居然和慕思幽有联系。
“她,很好。”安浔直接入了三根银针在斐连珏背上。
斐连珏闷嗯一声,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让人看不出悲喜。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安浔继续最开始的话题。
“后来我就让太子带我进去,因为我想确认一下月见草,太子怕我迷路,就掐着我的手走了一路。”安浔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愧疚。
斐连珏咬牙,虽然安浔说的是掐,但慕楚然那点小心思他清清楚楚。
和他抢?做梦。
斐连珏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确定安浔眼里没有对慕楚然的眷念后轻松了一点。
至少安浔还会给他解释。
说明她是在意他的。
斐连珏心情渐渐愉悦起来,“然后呢?”
这种事情既然安浔愿意讲,那他也要听个全。
“那的确是月见草,而且二皇子还养了很多,我只看到了一点。”安浔耐着性子,一边讲一边收针。
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时,斐连珏就翻了过来,正面对着安浔。
八块腹肌看的安浔耳垂微红。
安浔假装去换针,实则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落入了斐连珏的眼里。
斐连珏眼神灼热,安浔不得不说些别的东西来引开他的注意力。
“你说二皇子不受宠,为什么会有整个京城都没有的东西?”安浔随口一说,却让斐连珏想起了慕思幽的种种怪异之初。
自从他双眼失明后,就没有怎么出现在人前了。
所有的人都选择性遗忘了他。
但事实是什么样子,他们真的清楚吗?
一个皇子无依无靠,却能风平浪静的长大,看似平静,实则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安浔想起那盆月见草,心里仍旧不甘心。
她并不认识慕思幽,有过的交集不过是短短几句话,他的侍女还有些厌恶她。
若让斐连珏去找人要,以斐连珏的性格,很可能办不成这件事。
假以人手则会打草惊蛇。
斐连珏中蛊毒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安浔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斐连珏看着深思的安浔,唇角上扬,手不自主的在她眉头中间刮了一下。
脸部的柔嫩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