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西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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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西行而去
“皇后娘娘,我不喜欢问第二遍。”安浔微眯的眼睁开,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内力充斥着这凤鸾殿,威压四溢。
华云裳都五脏六腑被这内力压的难受,靠扶着旁边桌子才勉强站稳。
“是。”她袖子里的首饰机关被打开,密密麻麻的蛊虫飞了出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在安浔脑子里一闪而过。
“砰。”安浔一脚提起旁边的茶几,将那些个虫子压了个稀巴烂。
如鬼魅般的站在了华云裳的面前。
红纱轻扬,女子发丝散开,似地狱罗刹。
她捏住华云裳的脖子,像是轻易就可以把它折断。
“你……你若杀我,定走不出这皇宫。”暗红的血源源不断从华云裳的嘴里流出,温热又黏腻。
其中还掺杂着一两只蛊虫。
“比死痛苦的事情有很多,我相信皇后娘娘在后宫多年,定是比我清楚那些个手段。”安浔唇角上扬,眼里的疯狂像是烈火,原主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卷来。
一碗又一碗苦到心底的药,一次又一次的下毒,到底是为了什么?
“给我个理由,我就放过你。”安浔手上力度又加大几分。
华云裳的脸由青到紫,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她从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正大光明的走到她凤鸾殿,将她活活掐死。
这样狼狈的结局,她不要。
“你,你是莹妃的女儿,本宫,本宫恨她。”华云裳将当年的事情直接扔在了安浔面前。
是未剥离的丑陋表皮,散发着腥臭的结果。
原主是莹妃的女儿?
莹妃的女儿明明是个死胎。
狸猫换太子?事情不可能这般简单。
安浔松开了手,血液离的蛊虫在向她的指甲缝拼命撕咬,血蝶从扳指里化出红丝,将其吞噬干净。
“你也是巫蛊者?!”华云裳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脸的不可置信。
安浔没有回答她,将自己手掌上的血抹在了她的脸上。
“下次再不自量力,我就会如你所愿,帮你收了这条狗命。”安浔大步离去,重达百来斤的朱红木门被她砰的一声关上。
蓝倩儿站在殿外,看着安浔手上的血迹尖叫,周围奴仆不敢抬头,安浔身上的血煞比斐连珏还要骇人,压的他们直不起腰。
“皇后娘娘!”蓝倩儿疯狂的拍打木门,周围却无一人帮忙。
安浔并未看她一眼,正午的太阳照在安浔身上,绕在安浔扳指上的红丝缩了回去,瞳孔颜色恢复正常。
“安浔!你不得好死!”蓝倩儿看着安浔的瞳孔变色,心里恐惧万分,偏偏又撑着最后一口气,维持着那点可怜的自尊。
安浔冷笑,转身看向蓝倩儿。
蓝倩儿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来,一颗心砰砰直跳,腿无力的跌到地上。
她手指扣着地面,生怕安浔在往前一步。
安浔挥袖,宫女太监们直接被内力压弯了膝盖,扑通一声全部跪下,头皮紧贴着地面,朱红木门被震开。
十月早秋,华云裳瘫倒在那金凤图案上。
身下的血触目惊心。
蓝倩儿浑身发抖,几乎有那么一刻想要冲到安浔面前,为华云裳报仇。
她不能没有华云裳。
华云裳死了,她的荣华富贵也就全部没了。
莫说什么太子妃的名头,就连那坐在太子之位的慕楚然都是假的。
华云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蓝倩儿喜极而泣,连滚带爬的跑到华云裳面前。
安浔讽笑,又用内力将那朱红大门关上。
她本无拘无束,逆风而行多年。
既然在这个世界有了牵挂,就不会让自己周围的人受半点苦累。
斐连珏对她的好她知道,但她也有自己的方法。
她爱的人是乔木,她自己本身也是乔木。
誉王府——
“王爷,安郡主去皇宫了。”夏萧跪在斐连珏面前,背上还有安浔的掌印。
斐连珏双眼微眯,似是一阵风的消失在夏萧面前。
夏萧嘴角一僵,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安郡主能解释清楚的吧?
他心里给自己点怕一排蜡烛。
宫道内,安浔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手肘本能的往后一击,却撞到了一块坚硬的胸膛。
安浔回头,瞥见了斐连珏那张冰山脸。
“放开。”她没好气的动了动唇。
“怎么弄的。”斐连珏看着安浔手上的血迹眼皮一跳,确认没有伤口后才放下心。
安浔不说话,用另一只手去掰斐连珏。
斐连珏轻哼,搂住安浔的腰飞踏,将怀里女人箍的难受。
“还在生气?”斐连珏把安浔的双手按到热水里,另一只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安浔心微颤,看着垂眸为自己洗去污垢的男人心软成一片。
“没有。”她唇蠕动,别过脸,耳垂泛红。
斐连珏睫毛轻颤,用帕子将那双手仔细擦拭,似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以后要杀人,不要脏了你的手。”
安浔抿唇,正欲回头时却被斐连珏按进了怀里。
男人的胸膛坚硬,却也让人安心。
这是她的归宿。
皇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成沐雪跪在慕容复面前,冷若冰霜的脸又降了几度,光是看一眼,就觉得从头凉到底。
慕容复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这那翠绿的玉玺,“平身。”
旁边的太监搬来了一把椅子,示意成沐雪坐下。
成沐雪勾起一抹讽笑,大大方方的坐下。
她的婚姻,她的命运,在这个天临皇帝眼里,许也只值这一把椅子。
“皇上喊儿臣来是有何事?”成沐雪下颚微抬,连着眉梢都似结了冰,雪白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冷而不清,傲而不娇。
慕容复微微叹息,将手放到自己腿上,尽量温和语气,“沐雪这段日子在天临住的可习惯?”
成沐雪唇角上扬,看到旁边宫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父皇照顾有佳,自然是习惯的。”
从踏进这个殿开始,她就不断的提醒慕容复,他做出的荒唐事是多么可笑。
她流着南耀的血,却成了别人家的女儿。
一口一个父皇儿臣像是耳光似的啪啪打在慕容复脸上。
“在过些日子,沐雪就要去突厥了,你的父皇与朕乃是兄弟,朕今日以封你为亲和公主,陪嫁乃十里红妆,若沐雪还想要什么,尽管和朕说。”慕容复太阳穴突突跳,先前酝酿好的词语卡在喉咙里,半天也说不上来。
成沐雪看厌了慕容复那副虚假面孔。
若真把她爹当做手足,怎么会送她远走突厥?所谓十里红妆,不过是他天临脸面罢了。
她代替了天临原本的公主去颠沛流离,却还要装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从里到外都让人恶心。
“没什么想要的,若父皇愿意,倒是可以找几个小姐给儿臣当陪嫁,也有利于两国友谊。”成沐雪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她不介意顺手拉几个娇小姐下水。
慕容复语塞,眼睛瞪的老大,似是没有想到成沐雪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摸了摸自己黑白相见的胡子,讪笑道,“沐雪,朕看这京城的贵小姐们,好像都已经婚配了。”
慕容复送成沐雪出去,就是不希望损失自己的人脉。
成沐雪嗯了一声,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那还请父皇多为儿臣准备些生活用品,突厥气候恶劣,儿臣怕过去住不习惯,好歹也是天临的公主,对吧?”
老太监偷偷抬头,才发现成沐雪的手指甲已经扣掉了椅子上的漆,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木头。
慕容复似鸡啄米的点了点头,挥手将屋内的奴仆都屏退。
“沐雪,你叫朕一声父皇,朕自然也是会把你当亲生女儿来看待,天临永远是你的后盾,若东突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只管和朕说。”慕容复拿出一块令牌,缓缓走到成沐雪面前。
“突厥离天临京城约半月的车程,朕会赐你五十精兵,在突厥随时保护你的安全,每月你都可以来给朕保平安信,还有的你父皇,朕也会转达。”慕容复这个可以说的隐晦,潜藏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伸手拍了拍成沐雪的肩膀。
不轻不重的三下似是什么承诺和约定。
“那还请父皇多多帮衬南耀,儿臣自会如父皇所愿,月月平安。”成沐雪接过令牌,手上青筋暴起。
慕容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装模作样的寒暄了几句后便放成沐雪回去。
老太监偷偷摸摸的掩盖住椅子上的划痕,快步走了出去。
宫里的枫树叶子红了一片又一片,落在地上映衬这阳光。
几曾何时,她也顺着这同样朱红的小道,拿着她父皇给她的令牌去天临和亲。
一年时间不到,却是物是人非。
“莹妃娘娘。”成沐雪轻轻弯腰,便算是行礼。
许莹坐在小轿撵上,纱帐翻飞,嘴里哼着昆曲,眉目依旧温顺,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风情。
一块手帕从上面轻飘飘的落下。
红梅点点,秀的很是传神。
成沐雪将东西拾起,轿撵却是已经走远。
冷宫——
虞贵妇一袭白衫坐在大厅中央,四周的墙壁贴满了镜子。
她拿着一只蜡烛,脸上笑容骇人,艳丽容貌足矣碾压后宫,偏偏对那慕容复动了真心。
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是被慕容复亲手送进来的。
情不得,毁终身。
“你又来了。”虞书抬眸,手中蜡烛熄灭,滚烫的蜡油滴在她的手上,她却似感受不到一般,痴痴的笑开。
许莹一人提着食盒,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你没有多少日子了,今年月圆,寒毒解药还没有着落。”
虞书挑眉,将食盒里的荷花酥取出,纤细的脚腕上还扣着生冷的铁链。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