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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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沉浮
“回禀皇上,这是臣妾自己做的。”许莹放下自己手中的半块红豆糕,拿起一旁的茶盏,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
慕容复一时语塞,想要缓和关系却发现无从下手。
他干咳一声,“做的挺好,赏。”
许莹双眼微眯,行礼谢了个赏字便没有下文了。
“皇上,云嫔娘娘醒了。”传话太监走过来通报。
许莹神色依旧,甚至象征性的劝慕容复早些过去看“华云裳”,一副大功无私的模样,看的慕容复窝火。
他是这天临的皇帝,要什么没有,需要在这里受一个女人的气?慕容复冷哼一声,似是在说许莹不识好歹,明黄的袖袍挥了又挥,却终究没有挪动步子。
许是因为年龄大了,第一次觉得陪伴过自己岁月的人更加有韵味些,以至于柳如是和甄素钥那两张脸,都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朕要走了。”慕容复冷着一张脸,试图挽回一点身为皇帝的尊严。
许莹仪态端庄的行了个礼,“皇上万安。”
四个字就断绝了他们继续交流的可能,太监在旁边看的着急,小声嘟哝了一句,“皇上。”
慕容复冷眼扫过去,太监禁了声,瞪着瞳孔不敢说话。
“朕真的要走了。”慕容复咬牙,语气里带着着怒气。
许莹身上的纱衣微动,又给慕容复行了一次礼。
“皇上万安。”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冰冷又陌生。
“摆驾。”慕容复见许莹真的不挽留他,怨恨的扫了一眼,偏偏许莹低着头,似故意不理,任由皇帝和太监离开。
一旁的宫女看的干着急,自家娘娘不争宠,皇上都送到嘴边了,娘娘也无动于衷。
真是又气又难受。
许莹却是不紧不慢的坐回自己位置上,窗外吹来一阵阵凉风,无人知道她心中所想,更无人和她一样,对一件事耿耿于怀十余年,面上的风平浪静,都是心底荒芜。
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在风清日朗的时候绽放,后又被暴风雨摧残,苟留的嫣红花瓣破旧不堪。
顺着时间消失在土壤里面。
再无人问津。
许莹讽刺一笑,拿起那剩下的红豆糕,独自一人朝冷宫走去。
路上积水轻溅,泥点打落在斑斑宫墙上。
一眼万年。
云嫔寝宫——
柳如是见慕容复来了,秀眉轻蹙,脸上泪痕未干,红肿的眼眶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她唇轻张,颤巍巍的唤了声皇上。
柔软的语调能把人的骨头叫酥。
慕容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干燥的手和她细嫩的皮肤成了鲜明对比。
“皇上。”柳如是见慕容复不为所动,面上委屈更甚,伸手就要去拉慕容复的衣袖,却被慕容复推开。
柳如意诧异的睁开双眸,一时间连可怜也忘了装,不明白皇帝为何厌气了她。
她这张脸,放在天临,可找不到第二个。
若说绝色,她柳如是相信自己也是但的起都。
在花楼的时候,多少男人只为看她一眼就一掷千金,慕容复这个糟老头子,居然不被他的美色吸引?明明前些日子还云裳云裳的叫。
柳如是的手不自觉的缩紧。
“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慕容复瞥了一眼她的伤口,象征性的安慰一句,便没了在和她玩乐的心思。
柳如是的确是绝色,比起那突厥公主也不多让,两人有异曲同工之处,给他的感觉甚像是飞燕合德。
他已经老了,总不能再晚年毁了自己这一生策划,落个昏君名头。
柳如是咬唇,不甘心的看着慕容复离开。
这回连着何苏也楞了。
云嫔娘娘这段时间正得圣宠,怎么连她也留不住皇上了呢?
莫非是因为皇后?何苏将自己这荒唐想法掐灭。
现在的华云裳已经毁容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皇上怎么会看上那种老女人。
不可能。
何苏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刚刚到莹妃。
但莹妃向来清高,怎么会轻易邀宠?到底还是这宫中腌臜事多,每个主子都像是藏了无数秘密。
一旁宫女推了一下何苏,示意他快点跟上。
何苏看着慕容复远去的背影长呼一口气,连忙小跑起来,苍老肥胖的身子摇晃,让后面的宫女好一同笑话。何苏不在意这些,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
他和慕容复一样,只想留个晚年清净。
尤兮阁——
“王爷不问我为何会有血蝶?”安浔勾唇,橘红的衣摆衬都她秀色可餐。
这雨是老天为之,蓝倩儿自己作恶多端,如今得了报应,让大家看了一出笑话,她不过是顺势而为之。
就算是故意,那充其量不过是将曾经的恩怨还给她一部分。
斐连珏手指细细划过安浔的眉眼,带着痴念与沉沦。
这是他的劫。
就算是鬼是妖又如何?总归是他的女人。
“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斐连珏将安浔搂在怀里,温柔的像是三月的风,俊郎的眉眼似是刻在了安浔心里。
她是认识鹭舒江之后才有血蝶的,若说和他没有干系,安浔自己都不信。
不过她欠鹭舒江的太多,这血蝶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的好,便可以让自己功力更上一层楼,若是用的不好,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学艺不精。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料谁也无法更改。
再去想这些有的没都,只是徒然浪费时间。
“那九雀冕是纱蛊做的,吸人血而存,我这血蝶可以吞噬,所以今日才公然动用这力量,可有……吓到你?”安浔眉尾上扬,语调轻快,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她知道斐连珏不会抛弃她,正如她不会抛弃斐连珏一般。
既然已经认定,那就要一直坚持。
安浔的手环过斐连珏的腰。
斐连珏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每次看见安浔,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的小姑娘已经弃笄了。
但偏偏安浔要等待十八岁。
罢了,十八岁就十八岁吧,晚一点总归是好的。
斐连珏认命的揉了揉安浔的脑袋,似是要将她宠上天。
他的姑娘,是值得这世间一切美好的。
月淑看着两人相拥,不由得红透了脸,害羞的转过头,却意外的对上暗处都夏萧。
尴尬的气氛和奇怪的暧昧融合,意外的和谐。
“郡主,夫人来了。”外面的小斯快步走进来,表情甚是惊恐。
安浔抿唇,松开了斐连珏,斐连珏恋恋不舍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哪个夫人?”这小斯传话说的没头没脑,让人搞不清楚状况。
“曲,曲夫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怕是膝盖都给磕青了。
全京城都知道曲江死了,偏偏刚刚站在府门外的就是曲江。
他以前从安府里出来,怎么会不认得自家夫人,但他此时只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免得暴露了身份,丢了自己最后的饭碗。
小斯脸色发青,身子抖个不停。
月淑听到曲夫人这三字眼皮猛跳,不可置信的出了门,连着安浔唤她,她也没有听见。
“你所言当真?”安浔缓缓走到小斯面前,身上的气压压都屋内奴仆喘不过气。
斐连珏眯着眼,虽未过来,却也让人感到他身上的寒气。
夏洛本能的磕碜了一下。
“郡主,真的是曲夫人,她,她脸好了,还年轻了不少。”小斯语无伦次,心乱如麻,只知道一个劲的磕头,连着泪水都吓出来了。
安浔挥了挥手,还未说话就看见月淑面如菜色的走了进来。
“郡主,真的是曲夫人。”她手指扣着门槛,总觉着这事太过荒唐,偏偏又拿捏不到错处。
据门口的仆人说,安治也知道有此人,是从安府里正大光明的走出来都。
可这若真是安府的曲江,为何安治上次为其办了葬礼,闹的满城皆知,人人议论。
“让她进来。”
安浔拍了拍月淑的肩膀。
曾经那段黑色岁月已经过去,但带给人的伤害不会消失。
那刻在上面的印记,会像枷锁一样将他们拴住。
让他们无法解脱。
原主已经死了。
唯一的见证让陪她走过苦难。
她会保护好每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月淑是如此斐连珏亦是如此。
传话小斯跑的飞快。
曲江来时都有些诧异。
看着安浔不冷不淡,像是不知道以前那些恩怨情仇。
“安郡主万安。”她甚至心平气和的给安浔行了个礼。
斐连珏本能的把安浔往后拉了拉,曾经的事情他也知道,安浔以前受过的苦,他不会让安浔在经历一次。
“免礼。”安浔的目光与曲江对上,仅仅是一秒,她就发现了不寻常。
“你不是曲江。”她挥手,屏退了左右,微勾的唇角让人心惊。
曲江故作镇定,手心出了一层汗。
这幅身子以前受过安浔的欺辱,本能的有些发抖,看起来狼狈不堪。
“安郡主说笑了,妾的确不是曲江夫人,但是曲江,安大人的外侍。”她跪在地上,缓缓的磕了一个头,将自己的傲气碾灭,伪装成另一个模样。
安浔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既然曲江要跪,那她便如她所愿,受她这个礼,看看现在这个曲江,要搞什么名堂。
“哦?外侍?”安浔这三个字带着讽刺,但在场的人都不以为然。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