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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闲谈

　　“这落尘楼确实与别处有些不同。”卓恒州四下看了看，点了点头，颇为惊奇。

　　“欸，我就说吧？”齐文渊得意地笑道，“我推荐给你的地方还能差了？”

　　他介绍道：“这落尘楼原本就是个要倒闭的青楼，与其他的青楼比不上，也没什么亮点，可是不知被哪个鬼才老板给买下来了，重新装修了下，整个就焕然一新，完全不一样了。”

　　“你刚才来的时候，注意那块牌匾没有？流光溢彩，令人惊叹啊！”

　　卓恒州见他这般眉飞色舞，不由摇了摇折扇道：“我方才来没怎么注意那个，你早说啊，要不我现在再回去看看？”

　　“算了吧你，咱们可是交了两千两押金进来的贵客，你现在专门跑出去看牌子，你丢不丢人啊？”齐文渊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卓恒州道：“读书人求知是一种美德，怎么能叫丢人呢？”

　　齐文渊不轻不重一拳打在他胸口，笑骂道：“你这他娘的是在嘲笑我吗？”

　　他可不爱看书，相反还相当讨厌，书本对他来说简直是痛苦万分的东西，沾之即困。

　　“齐伯父天天骂你，何须我多此一举？”

　　“得，别跟我提我老爹，这都出门了，你还提他，这不是来扫兴的吗？你再说，我就把你丢到窗外去。”

　　卓恒州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话说，你来了这么多次，有没有特别中意的姑娘？”

　　齐文渊坏笑地看着他：“就知道你小子满口之乎者也的，纯粹就是为了装，这肚子里可是一肚子色心。”

　　“呸，你才一肚子色心。”

　　卓恒州伸脚踹了他一下。

　　“哎，你刚才还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呢，你看看你……给你们什么孔圣人丢人！”

　　“我这动的脚，没动手。”

　　“啧，我估计读书人像你这么无耻的不多了。”

　　“纨绔子弟像你这么文盲的也不多了。”

　　两人互怼了几句，相视一眼，均朗声笑了起来。

　　齐文渊道：“我老爹前几日给了我几张大额银票，这老小子不知发了什么财，竟肯让我沾光，真是奇事。”

　　卓恒州道：“齐伯父深受太后娘娘器重，那邀星楼想必是快要完工了，所以得了大赏了。”

　　“不……”齐文渊摇头，思索道，“我估计是因为我老爹手底下那几个铺子生意不错，给他上供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多嘴了句：“不是说朝廷不准官商勾结吗？真怕他惹火烧身了……”

　　“没事。”卓恒州给他和自己都倒了杯酒，“虽然九曲律例中是如此规定的，但是历朝历代，这种现象络绎不绝，通常情况下，只要没有做的太过火，损害了朝廷的利益，朝廷其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别说你齐家，我们家底下不也有几个管事暗中经营了铺子么？整个朝廷的官员，完全干净的屈指可数，要是朝廷真管这个，那就是动荡朝纲了。”

　　听他这么说，齐文渊倒是放心了些。

　　“嗯……我觉得我老爹虽然看着有些不靠谱，但是肯定没胆子损害朝廷利益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爹一起吗？”

　　卓宏啸可是有名的清官，毕竟是读书人。

　　卓恒州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么说你爹啊？不过说起我爹……我觉得也挺奇怪的……”

　　“怎么了？”

　　“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心里也不确定。

　　齐文渊喝了杯酒：“我只希望我老爹别犯什么错好，虽然我不关心朝堂这些事，也知道有些不对劲。”

　　“嗯……”卓恒州默默点了点头。

　　“你不是天天读书吗？卓叔难道没跟你商讨过朝堂的事？”

　　“这个嘛……”卓恒州有些犹豫，“有当然也有，但你知道，我爹肯定不会往深了说，以前他有问过我政事，但我总是跟他政见不和，后来他就不跟我说了，最多就是提一下，他老说我只会死读书。”

　　“哈哈……”齐文渊朗声笑道，“我觉得卓叔说的没错，死读书肯定会把人读傻了。”

　　“啊呸……”卓恒州翻了个白眼，“你才傻呢。”

　　“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了，这些反正跟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让我管我老爹不成？”齐文渊挤眉弄眼地笑了下，“我跟你所，落尘楼可是有来自域外的舞娘。”

　　“域外？”卓恒州讶异。

　　“对，祁连城可是很少见域外美女呢，你想不想目睹一下，看看和你的姜仪女神谁更好看？”

　　“……”卓恒州无语了下，“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姜姑娘都……”

　　他摇了摇头。

　　齐文渊感叹：“说起来这个姜姑娘也算是个可怜人吧？这算什么，为爱痴狂？听说她可是给摄政王殿下下了那种药……啧啧，实在令人想不到。”

　　卓恒州沉默了下，喝了杯酒，才缓声道：“确实，不过人一旦走错了，就难以回头了，好歹她性命无虞，只不过过上了另一种人生而已。”

　　“那可是常宁寺啊，姜姑娘年纪轻轻地去当尼姑，还不如死了呢。”齐文渊撇了撇嘴。

　　“人命哪有这么轻贱？”卓恒州不赞同他的话，“活着才有各种可能，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当然要好好活着啊。”

　　“得得得，你有理，你读书多。”齐文渊忙挥了挥手，“喝酒，喝酒。”

　　卓恒州喝了杯酒，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夜王妃，可能姜姑娘也不会这样吧？”

　　“那可不一定。”齐文渊说，“你不觉得夜王妃更可怜吗？她身为战败国和亲公主，到九曲来可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啊，上次花朝宴的事你我也看见了……哎，说到这儿，我去，那天夜王妃的轻功真是把我惊呆了！酷啊！”

　　他兴奋地手舞足蹈了起来，“我真想跟她请教一下！”

　　就是不敢，怕摄政王殿下。

　　齐文渊皱了皱眉，略有些沉思表情。

　　“你不觉得一个大小姐会武功很奇怪吗？一点点防身的功夫就算了，她那明显不是花拳绣腿。”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