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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道尽真相

　　“老爷……”李氏张口想解释。

　　夜晖脸色黑沉：“你还说！给我跪下！”

　　夜铃雪吓慌了神，忙拉住李氏的袖子，“娘……”

　　李氏顶着众人的目光，索性心一横，将荣菊推了出去。

　　“妾身没有说谎，这些都是荣菊告诉妾身的，荣菊在夜流挽身边呆了几天，看得真真的。”李氏喊道，“老爷你刚刚在外面不也听见了？！这是荣菊亲口说的！你们都听见了！”

　　夜晖厉声道：“大胆狗奴才！你为什么要陷害大小姐？！快说！”

　　荣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眼底发青。

　　她缓缓开了口，却不是夜晖想听的。

　　“老爷，都是夫人指使我做的。”

　　夜晖当即一脚就踹上去：“狗奴才，陷害了大小姐还想陷害夫人，白养你这么多年！”

　　夜流挽扑过去拉住夜晖：“父亲！我不相信荣菊姐姐会故意陷害我的！我和荣菊姐姐并无仇怨！她又为何要陷害我？！”

　　荣菊身上受了一脚，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

　　还没爬起来，李氏就要扑过来扯她的头发，“你这个贱婢！你还想陷害我！原来你是故意的！”

　　采薇眉头一皱，挡住李氏：“夜夫人，不妨听她把话说完。”

　　李氏气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贱婢的话还值得相信吗？！”

　　姬无殇在一旁站着，目光颇为懒散，嘴角噙着笑意。

　　他倒是要看看夜流挽到底在演什么好戏。

　　夜流挽悄悄对北辰浔暗示了下。

　　北辰浔当即眉头一皱：“闭嘴！”

　　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立刻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他看着荣菊：“你说。”

　　摄政王殿下开口，李氏一肚子火也半点不敢有异议。

　　荣菊头发散乱，可是眼神却很坚定。

　　“不知老爷可还记得大夫人难产而死一事？”

　　“问你话，你说这个做什么？！”夜晖道。

　　荣菊伸出手到头顶：“奴婢荣菊，对天发誓，接下来所言句句为真，否则天打五雷轰！”

　　李氏有不好的预感，威胁道：“你个贱婢！你还想说什么假话来污蔑我！”

　　“夫人心虚什么？”荣菊看着她，目光之中再无怜悯。

　　她虽然跟了李氏很多年，可李氏待她并不好，她只爱她自己和夜铃雪。

　　“大夫人并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夫人下药害死的！”

　　荣菊一语惊人。

　　什么？！！！

　　采薇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番密辛。

　　夜晖也浑身一震，久久反应不过来。

　　“奴婢当着大夫人灵位的面，绝无半点假话！”

　　李氏浑身颤抖，半点形象也无：“你个贱婢！你个贱婢……”

　　“你闭嘴！”夜晖喝道，今天这脸已经丢到家了，也不怕破罐子破摔，索性一次性解决。

　　“荣菊，你继续说。”他道。

　　荣菊跪在地上挪到温氏灵位之前磕了三个头：“大夫人，奴婢知道可能不配给您磕头，但是奴婢今日要当着您的面，把当年的真相全部告诉老爷，免得让您在九泉之下含冤受屈。”

　　“当年夫人给大夫人的安胎药中，加大了一味药的分量，因为时间短看不出来影响，而且大夫人一向身子比较弱，所以一般的大夫都以为是大夫人怀孕导致气血不足，直到生产时，原本无事的大夫人忽然大出血，连太医也救不回来了……”

　　荣菊无惧地看着李氏，“奴婢说的这一切，夫人都心知肚明！”

　　“你胡说！你胡说！”李氏瞪大了眼，“你个贱婢！你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你是不是被夜流挽收买了！是不是夜流挽叫你这么做的！”

　　“李芸！”夜晖猛然抬高了声音。

　　李氏一怔，旋即崩溃哭了出来：“老爷！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不知道为什么荣菊这个贱人要陷害我！妾身冤枉！”

　　荣菊字字恳切：“老爷！奴婢不是信口雌黄！当年的药方奴婢还能背的下来！不信的话老爷可以找太医仔细问一声！”

　　李氏脸色一白，扑将过去：“你个贱婢！你个贱婢！我打死你！叫你诬陷我！”

　　夜流挽正要动手拉开她，北辰浔怕她受伤，已先一步，拽了李氏的胳膊拖到了一旁。

　　夜铃雪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

　　夜晖喝道：“荣菊，你写！你把药方写出来！”

　　荣菊磕了下头，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字体并不多好看，但尚能辨认的出：“老爷！”

　　夜晖接过看了眼，确实是一张药方，但他不是大夫，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采薇说道：“丞相大人，交给我吧，我带到宫里去，交给皇后娘娘定夺。”

　　夜晖眸子挣扎了一下，他并不想交给采薇，但是她一开口就搬出了皇后，他也没办法了。

　　采薇接过夜晖递过来的药方，点头道：“今日之事太过惊骇，我回宫后一定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相信皇后娘娘绝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

　　她看了眼李氏：“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夜晖点头：“既然如此，就麻烦采薇姑娘了。”

　　他转向北辰浔和姬无殇：“家中丑事，让二位贵客见笑了，实在对不住。”

　　北辰浔没有说话，夜晖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的寒意半点也没有减弱。

　　姬无殇倒是轻笑了声：“别急啊，丞相大人，本座看这出戏还没有结束呢。”

　　夜晖一皱眉，又听荣菊说道：“老爷派魏炀接大小姐回府时，夫人曾暗中吩咐魏炀在路上动手脚，杀了大小姐！”

　　“什么？！”夜晖脸色一变。

　　此话一出，北辰浔当即上前一步，满身的气势压得李氏喘不过气来。

　　“可有此事？”他淡声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夜晖满头大汗，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李氏说有，北辰浔能当场一剑杀了她。

　　李氏哪里被这尊煞神一样的人物这样逼迫过，她不过就是个深闺妇人罢了，当即嘴唇毫无血色，颤抖着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晖挡在李氏前面：“殿下消气，本相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夜流挽却一下子扑进北辰浔怀里，双肩颤抖着轻声道：“殿下，挽儿好怕，挽儿差一点就见不到殿下了。”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