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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进宫面圣

　　丫鬟脸色一白：“奴婢不敢……”

　　“如今那个夜流挽回来了，你也要去巴结她了对不对？所以才不听本小姐的话了？既然这样的话，本小姐还不如把你们提前发卖了出去，省得本小姐看着来气。”

　　小画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小姐息怒，奴婢绝没有那个意思。”

　　啪！

　　夜铃雪扬起手掌毫不犹豫地狠狠落在她的脸上，尖锐的指甲还留下了几道血痕。

　　小画尖叫一声，捂着脸趴在地上哭起来。

　　“是大小姐！本小姐才是你们的大小姐！她夜流挽算什么东西！连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以后再让本小姐听你们喊错，直接拖出去喂狗！”

　　“对不起大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小画身子颤抖着，连连磕头。

　　夜铃雪冷眼看着地上那一道血痕才微微消了点气。

　　“既然知道错了，那本小姐交代你办的事情你就去办吧。”

　　“奴婢这就去！”小画一抖，从地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忙离开了这里。

　　夜铃雪眼神恶毒看着天青院的方向。

　　这个丑八怪，这个贱婢，怎么配来分享她的东西？这相府的一切，本来都是属于她的。

　　她要亲手毁了她。

　　夜流挽此刻倒是没空思考夜铃雪会怎么记恨自己，她坐在椅子上，有些害怕地问：“太医大人……我……我的脸还能好吗？”

　　李氏与夜晖也很想知道结果。

　　尤其是李氏，心里更是紧绷着，怕太医医术高明，倒是给这个丫头治好了。

　　两个太医相视了一眼，均摇头叹气。

　　李氏心里一松。

　　夜晖沉声道：“李大人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在这里的都没有外人。”

　　李太医开口道：“丞相大人，下官实在尽力了，伤小姐之人下手熟练，利器上还淬有毒药，不至于害命，但这伤疤却是好不了了。”

　　夜晖闻言眉头一皱：“实在没有办法了么？”

　　陈太医摇头叹气：“丞相大人，夫人，小姐，我与李大人真的尽力了。”

　　墨墨吐槽道：“大人，这什么太医啊？连个伤疤都治不好，还好墨墨聪明，替大人备了药。”

　　夜流挽心中好笑，脸上却红着眼眶说道：“父亲，母亲，没关系的，不要为难两位太医大人了，也许是挽儿天生命苦吧。”

　　李太医与陈太医叹了口气，拱拱手走了。

　　夜晖脸色略有些阴沉。

　　怕这事影响到皇上的计划。

　　李氏劝道：“老爷，妾身也认识几个名医，不如……”

　　“连太医都没有办法，你能有这么大本事？”夜晖毫不留情面地回道。

　　“……”李氏话语一滞，剩下的话被赌在嗓子眼。

　　她红了眼眶：“妾身知道老爷担心挽儿，但是也不必朝着妾身发火吧，这伤挽儿的贼人又不是妾身指使的。”

　　“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就让人去调查，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公然与本相作对，哼！”夜晖一拂袖，有些怒气。

　　“挽儿，你准备一下，随我进宫面圣！”他又道。

　　面圣？！

　　李氏与夜流挽均一怔。

　　墨墨嗷嗷叫道：“还没见过凡界的皇帝呢！以前总随之大人在观物镜里看见，都没真实感。”

　　夜流挽也没有，但她更好奇的是面圣的原因。

　　“老爷才赶回来又要去，身子如何受得了？”李氏拉住夜晖，“不如休息一会再去。”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夜晖板着脸。

　　“父亲，挽儿也要进宫吗？……”夜流挽轻声道。

　　“皇上敕封你为平璋公主，虽然尚未昭告天下，但你需要随我进宫感谢龙恩。”夜晖说。

　　“大人，墨墨赌一个鸡腿，他说得真的不是真话！”墨墨摇了摇耳朵。

　　当然不是真话，哪有这么个感谢法，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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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晖走进了皇帝的书房，皇帝正在太监的伺候下泼墨挥毫，诗意大发地写句子。

　　正巧夜晖进来了，他笑着招手：“丞相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朕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夜晖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欣赏字，但皇命不可违抗，他只好走上前去，将视线落在皇帝的笔下。

　　心中有些无奈，这么多年，皇帝的字都没有丝毫长进，还是丑地如此清新脱俗。

　　不仅是字丑，连诗句也做的一塌糊涂，平仄乱堆。

　　可皇帝平时爱好就是写自己的句子，还爱找大臣欣赏，大臣为拍马屁，每次都夸的天花乱坠，更让皇帝以为自己是天纵奇才，书法大家了。

　　“皇上这字……”

　　“如何？”

　　“比上次那副写得更有力道了些。”

　　一旁的太监心中赞叹，不愧是丞相，连马屁也拍得自然。

　　果然皇帝信以为真，心情大好：“丞相不愧是朕的知己，朕今日特意换了种写法，下笔更用力了些。”

　　夜晖趁着龙颜大悦，忙道：“皇上，小女正在外面候着了。”

　　皇帝笔尖一停，“宣。”

　　夜流挽走进来的时候好奇地打量着皇帝，一时倒忘记了施礼。

　　墨墨有些失望：“大人，还以为皇帝都长得很帅呢，真是没什么好看的。”

　　夜流挽心中笑了声。

　　这皇帝都和夜晖差不多年纪了，还能帅到哪去？

　　不过即便作为一块老腊肉，他也长得挺丑的。

　　“还不快跪下行礼。”夜晖沉声道。

　　夜流挽凤眸微微一凝，她还从未给人下跪过，从来只有别人给她下跪。

　　倒是皇帝摇了摇头：“罢了，身上有伤就不必行礼了。”

　　夜流挽弯了弯腰：“多谢皇上体谅。”

　　皇帝道：“你把面纱取了朕看看。”

　　夜流挽一怔，也未犹豫，直接将面纱摘了，脸上那道横贯的狰狞的伤口，十分醒目骇人，仿佛将她的脸一劈为二。

　　一半肤如凝脂，眉眼如画，仿若九天仙子，一半却是地狱恶鬼，令人胆寒，不敢直视。

　　夜晖心里头有些打鼓。

　　“小女回京途中，遭遇贼人袭击，不慎跌落山崖，辛得捡回一条性命，不过这脸上的伤口却是无法痊愈……”

　　“爱卿不必忧虑，朕自有打算。”皇帝打断了他的话，从龙案后走出来，盯着夜流挽的脸。

　　夜流挽同他对视着，眼里一片平静。

　　夜晖只当她吓傻了，皇帝心里却欣赏不已。

　　“好，不错。”皇帝哈哈笑了声，问道，“你可知朕为何封你为平璋公主？”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