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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问你个问题

　　卓恒州才到目的地，就讶异地见到齐文渊已经在了。

　　他认出他的马车，忙向他招手。

　　卓恒州仍有些恍惚的感觉，见好友一把掀开帘子：“你磨蹭什么呢？跟个小姑娘似的。”

　　卓恒州叹了口气，这次倒没有和他再玩闹，只是让小厮把马车上一箱子银票抱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好像我欠了你钱似的。”

　　“你可不欠我钱，现在别跟我说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这箱子里什么？难道还是钱不成？”

　　卓恒州脸色一滞，又叹了口气。

　　“好了，不管有什么事，咱们先喝个酒吃顿饭再慢慢说。”

　　齐文渊一把拉着他，往蓝鹊阁而去，“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还是等我办完事吧，免得耽误了。”

　　“不管什么事都耽误不了，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别把事办砸了。”

　　齐文渊说罢，又对小厮说，“跟上。”

　　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卓恒州去了蓝鹊阁中的包厢。

　　小厮跟进来，卓恒州道：“你先放下出去吧，等我们离开时再拿着。”

　　“是，少爷。”小厮点点头。

　　齐文渊越发好奇了，半开玩笑道：“你这样子……难道你真带着钱上街了？”

　　“里面是一百万两。”

　　“噗……”

　　齐文渊一口酒水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惊呆了，“你说什么？”

　　卓恒州叹道：“没骗你，那箱子里面是一百万两银票。”

　　“卧槽……”

　　齐文渊惊得不轻，立刻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简直亮瞎了我的眼。”

　　“可以啊兄弟，这才几天不见，你竟然就发财了，今天难道是带着钱和我来分赃的吗？”

　　“去你的，你用词能不能分清楚意思，什么叫分赃，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的钱。”卓恒州道。

　　“哦，看来是你老爹的？你选在这里见面，难不成你也要去天胜钱庄换银子？可是天胜钱庄早就没有银子换了。”

　　“所以我是去九元钱庄啊。”

　　齐文渊合上盖子，说道：“你可真牛啊，就这么带着一两个随从就敢抱着一百万两上街，你就不怕被抢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天子脚下，谁敢抢我啊。”卓恒州不以为意，说实话，要是真抢了倒好了，这笔钱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当途径来的，他拿着都觉得不舒服。

　　“你怎么了？怎么态度无精打采的？难道被你老爹骂了？”

　　“不是……”

　　卓恒州摇了摇头，露出无奈之色，“文渊，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觉得什么是为官之道？”

　　“啊？”齐文渊一愣，不禁笑了，“我可没打算当官，你问我这个干嘛，你自是比我要清楚吧？”

　　“那你只要说一下你心里的看法就好了。”

　　“我心里的……在我看来，当官就是很累，每天有操不完的心，办不完的公务，拿着一点点俸禄，不过这是清官，一般当官的应该都不会这么傻，一级捧着一级，隔三差五出去吃饭，收礼更是常事，办事也比普通人容易多了。”

　　齐文渊笑道，“你看我们两个，算是出身名门大族，但这不是我们的本事，而是我们上代人的本事，他们要不是做官，我们也不能享福啊。”

　　“谁问你这个了。”卓恒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想说，做官不应该为国为民吗？难道做官就是为了利用职权为自己谋私利的吗？”

　　“哦……”

　　齐文渊哦了声，想了会，问：“是不是你老爹跟你说什么了？说为官之道？你老爹急着让你进工部吗？”

　　“我本来对做官还有点期待的，现在排斥得很，我父亲竟然跟我说……”卓恒州的话头打住了，他神情犹豫。

　　就算是好友，也总不能直言不讳自己的父亲贪污吧。

　　“唉……”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反正说的不是我喜欢听的，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齐文渊轻笑了声，给他倒了杯酒。

　　“来，先喝一杯，所谓一醉解千愁，反正你今天又不做官，明天的事明天再去烦恼好了。”

　　卓恒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齐文渊道：“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卓恒州握酒杯的手一顿。

　　“为官者，为国为民确实没错，有时候额外为自己也做点什么，不等于就不为国为民了。”齐文渊说着又笑了起来，“再喝一杯，都叫你平时不要死读书啦，书上写的都是别人想象的，真正的事可不会记在书上，要不然你看喜欢喝酒听曲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没人写这种书呢？”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卓恒州低声道了句，又把酒喝完了。

　　“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烦恼，那都还没有发生呢。”

　　“我这是未雨绸缪。”

　　“你这是庸人自扰。”

　　“嗬……”卓恒州挑眉一笑，“你还知道这词。”

　　“去你的，老子虽然不看书，可是识字啊，也不是智障。”

　　齐文渊道，“看来你是为了那一百万两烦恼了。”

　　“不瞒你，我父亲让我把这一百万两拿去九元钱庄换成银两，再存到天胜钱庄去。”

　　“为什么要怎么做？”齐文渊不解，“天胜钱庄眼看就要倒闭了，卓叔叔此刻在想什么呢。”

　　“谁知道呢……”卓恒州摇了摇头，满眼无奈，自顾喝酒。

　　“二位客人。”伙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什么事？”齐文渊问。

　　“有个客人说你们的酒钱他付了，只想来跟你们喝杯酒。”

　　卓恒州和齐文渊对视一眼：“谁啊？”

　　“不知道。”齐文渊扬声，“请进来吧。”

　　“哎，好。”伙计去了。

　　“奇怪，难道是认识你的人？”

　　“认识我的人可多了，不过都在青楼里呢。”齐文渊笑了笑，“莫不成来的是本公子哪位红颜知己？”

　　“二位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一人的声音临近，语气含笑。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