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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双面

　　“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好孩子。”

　　皇后亲昵地抚摸着夜流挽的头发，“好孩子，听说你自小受了很多苦，是吗？”

　　夜流挽露出明净的笑容：“皇后娘娘，挽儿不怕吃苦，只是怕成为一个无用之人。”

　　她皱起眉，叹了口气：“听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命格不详，我母亲因为我难产而死，父亲便将我远远送走，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不能在父亲面前尽孝，实在有愧于他，也有愧于我的母亲。所幸我现在能帮助南阳与九曲平息战乱，让我感觉到我还是个有用之人。而且皇恩浩荡，赐我父亲荣耀，也算是我为父亲尽了一份孝心了，唯一可惜的是我的母亲，我今生无缘再见了。”

　　皇后揽着她的肩膀，露出感慨。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放心，皇上和整个南阳的百姓都不会忘记你作出的贡献的，一定会善待夜家。”

　　夜流挽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挽儿容颜丑陋，真的很担心九曲的人会不喜欢我。”

　　皇后看着她面纱下的脸，微笑道：“好孩子，没关系的，人的美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内心，只要你心地善良，本宫相信堂堂九曲王朝的摄政王是不会如此肤浅的。”

　　墨墨说：“大人，这个皇后娘娘说的好棒啊！”

　　夜流挽露出迟疑之色：“挽儿也希望如此，只是在府中一直听到这些话，心里很难过……”

　　她笑起来：“不过有皇后娘娘这句话，挽儿就放心了。”

　　皇后峨眉冷竖：“相府中谁如此大逆不道，敢用言语侮辱堂堂公主？！夜晖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本宫倒要问问他！”

　　夜流挽脸色一变，皱着两条好看的眉毛，露出惊恐又柔弱的表情：“皇后娘娘不要责怪父亲！父亲他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为难，我不怪他。”

　　“哈哈哈哈哈大人太厉害了，说得跟真的一样！”墨墨笑得开心。

　　皇后看她如此模样，犹如受惊的小鹿，不禁心生怜惜。

　　采薇在一旁说道：“皇后娘娘，公主自小就不在相府，现丞相夫人李氏所生的小姐一直很受宠爱，现在公主突然回来了，又受皇上的看重，想必丞相大人也是不敢怠慢的，如此一来，李氏和小姐难免心中有些落差，这也是常见的事。”

　　“常见的事未必就是正确的事。”皇后脸色严肃，“夜流挽不说是皇上亲自敕封的公主，本身便是相府的嫡长女，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而且从小受那么多苦，如今接回来了，便是十倍补偿也不为过。”

　　她安抚地拍了拍夜流挽的手，说道：“公主自小就没有母亲，又没有父亲宠爱，过得那样苦，若是李氏是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女子，就该拿出一家主母的气度来，善待公主，更别说挖苦了，她的女儿年纪小本宫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挽儿既是公主又是她的姐姐，她如此不分尊卑，说到底还是李氏没有教养的好。”

　　采薇点头：“皇后娘娘说得是，这样看来，李氏确实没有做好一家主母的责任。”

　　皇后问：“今日春华会，想必那些夫人姑娘们都到齐了吧？”

　　“到齐了，都在御花园中，由贵妃娘娘招待着呢。”采薇说道，她明白皇后的意思，又说了句，“丞相夫人带着二小姐比公主早来一些。”

　　皇后哼了一声，明显有些愠怒。

　　“明明就是一家人，却连一起出门都不肯，本宫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了，这不仅仅是失了自己的气度，相府的气度，更是藐视皇家的威严！”

　　夜流挽忙低声道：“皇后娘娘，我……我……不怪她们的……是我的错，我好像怎么做都不能让她们开心，夫人和妹妹都比较讨厌我……”

　　“这怎么是你的错？”皇后说道，“你是皇上亲封的公主，难不成还要事事看她们的脸色？好孩子，你放心，今日本宫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

　　“哇哦！皇后娘娘威武！”墨墨摇了摇耳朵。

　　夜流挽对墨墨悄悄眨了眨眼，露出笑意。

　　皇后对采薇道：“替本宫更衣，去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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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夜流挽怎么还没来？”夜铃雪问李氏。

　　李氏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这样没有教养的乡下丫头，来了也只能丢人。”

　　夜铃雪露出笑意：“娘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期待晚上了，那时候九曲的人都在，他们的摄政王看见自己要迎娶的王妃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丑八怪，不知道表情何等精彩呢。”

　　李氏笑了声：“所以说啊，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不要以为把自己羽毛染成彩色的就能飞上天，还不是只配在泥地里蹦跶？”

　　“夜夫人，这位想必就是雪儿姑娘吧？果然长得娇俏可人，看着也十分讨人欢喜。”玉贵妃在宫女的服侍下缓缓走过来，笑道。

　　李氏笑了笑：“贵妃娘娘过奖了，雪儿这丫头别看长得乖巧，性子可是拗得很。”

　　夜铃雪忙给玉贵妃行了个礼，甜甜一笑：“多谢贵妃娘娘夸赞，贵妃娘娘长得可真是比御花园里的花还美。”

　　玉贵妃见她如此伶俐模样，便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呢。”

　　夜铃雪羞涩一笑：“多谢娘娘喜欢。”

　　玉贵妃有些好奇地问：“不知公主殿下……现在何处呢？”

　　夜铃雪一听到她提夜流挽，便笑意一敛，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氏很有眼力见地叹了口气，说道：“娘娘莫怪，妾身与雪儿过来时等了公主殿下许久，都不见她出来，后来还是听丫鬟去问，才知道公主殿下自持身份尊贵，不欲与我们一起走，妾身与雪儿没有法子，又怕耽误时间，只好先行来了。”

　　“竟有此事？”玉贵妃很是讶异。

　　夜铃雪忙道：“贵妃娘娘，您不知道，夜流挽这个丫头从小在尼姑庵长大，没有上过学，不认字不学礼，脾气却大得很，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平日里在相府根本不把我和娘亲放在眼里。”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