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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臣妻 远不见山 6377 2021-04-0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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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困太子府的第三天,杨落又来看了一次赵浮。

  虽然被困在笼子里,但是她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每餐做的都是赵浮喜欢吃的。过的也不算太差,只是一直待在这太无聊,偶人杨落也会差伶人来此给她表演。

  赵浮斜眼看着杨落,一声不吭。

  杨落丝毫不在意的眼神,自顾自地说:“本宫给你找了个新的身份,只是身份太低,只能委屈你以妾的形式入门。”

  “呵。”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这座府邸也变成了牢笼。

  赵浮丝毫不慌张,可是在外面找人的程粤差不多已经疯了。

  他的身份是死人,没法光明正大的找人,程粤已经慌了,这个时候程遇还知道了他未身死的消息,心中恐惧,于是着人来打探。

  程粤一时没忍住,将他差来的人直接杀了丢到程府。

  他早已万事俱备,本来就等番邦进贡后准备找程遇报仇,那时杨慕雨也被驱逐出京,没成想变动如从大,程遇还上赶着找死。

  他便也不留情面,着手准备。程粤大概率猜到人被困在杨落那里,但是他的府邸被围得固若金汤,密不透风,他差使暗卫去观其动静,却也被打成重伤。

  程粤脑子还算清晰,从那名外族女子口中程粤得到了一点信息。

  综合利弊,他必须要拿回自己的身份。

  在庄子上的时候,他就想着这个事情了,程遇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很没脑子,但是他在做一些腌臜的事情上总是表现得过分有天赋。

  不然也就不能暗算到程粤了。

  程遇此人,脑子发育不好,在外总是怂的极快,也就只会窝里斗,在程粤没被接回程家之前就和宗祠的几个堂兄弟争,在程粤回来之后又想方设法的欺负他,可惜程粤成长的太快了,等程粤坐上左相的位置,他再也没有能力欺负他了。

  宗祠内不满意程粤一个贱民当主家的人多了去了,程遇总算是找到出头的人了,他知道消息后居然丝毫不惧,反而是变本加厉。

  程遇直接就给他下了请帖,以主人家的身份邀请程粤,请宗祠的各位长老来做个见证,是否还承认程粤这个主家。

  那张请帖送到程粤手上的时候,他直接气笑了,然后将那张请帖撕了。

  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程粤带着暗卫去了程府。

  程芪作为程遇的后台,无条件支持程遇,但是他现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甚至不敢正面与程粤交锋。

  程府晚上灯火通明,厅堂内坐满了程家长辈,这些长辈都是不甚待见程粤的,于是搬来了程家的列祖列宗请他们来共同见证。

  管家虽然被告知程粤未死,但是一开门就见他活生生站在面前,难免还是会被吓一跳。

  管家想带着程粤去厅堂,程粤一摆手拒绝了,他先去小池塘看了邺莲,邺莲在程府内开的好好的,也许是因为上次的教训,程遇不敢再随便去清理池塘。

  只是开的也不甚鲜艳。

  他孤身一人来到厅堂,厅堂里是寂静一片,正中间摆着一个小矮墩,显然是这些人为他准备的凳子。

  程粤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煞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

  上首的程芪眼皮一跳,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饰自己的害怕。

  “跪下!”程芪厉声呵斥道。

  两排的叔公叔伯翘着两撇小胡子,吹胡子瞪眼的,那样子哪是想好好商量,分明就是想逼迫他将主家的位置让出来。

  “多日不见,父亲的身体尚还硬朗啊,说话还这么掷地有声。”程粤慢悠悠地道,他扫视过一圈这些坐在椅子上的老弱病残,倏地嗤笑一声。

  那声音太过尖锐刺耳,一下子就勾起了这些长辈心中的怒火。

  “你一个小辈,怎敢如此与父亲说话!让你跪你就跪。”一位满脸倦容的伯伯抬着头怒斥道。

  旁边的程遇笑呵呵的,眼睛弯成了月亮,慢悠悠道:“二伯伯莫生气,麻雀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兄长不懂忎多规矩。”

  二伯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程芪面色一沉,“逆子,还不跪下!”

  程粤眉毛一挑,双手环胸,那样子称不上多生气,只是面色不虞罢了,“你们叫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程芪被程粤下了面子,一时间过不去,但是他没多大的胆子,便扭头不管。

  听到程粤的话,厅堂内一时间却无人回答,他抖抖披风上的雨水,那雨水顺着就滑落下去,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最近京中听到不少关于兄长的传言,想必是兄长打理程府太过操劳,边想着与你商量商量,小弟也好为兄长分忧。”

  这漂亮话谁不会说,程遇毫不掩饰自己□□裸的野心,他咽了咽口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欲望,就宛如那贪婪的狗。

  几个叔伯不乐意了,一个个倒是踊跃起来。

  “你如此说也不大对,程粤的几个堂兄弟哪个不是满腹经纶,打理这些事情最是合适不过,哪能就你一个人分忧啊。”

  “此言有理,你们的表兄弟也是人中龙凤,那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说着说着几个叔伯就吵起来了,那场面就差直接把他们屁股下的椅子砸过去了,这泼妇骂街似的场景倒是逗笑了程粤。

  看着下面越来越吵,程芪面子上挂不住,猛的呵斥一声,“各位哥哥们,莫要吵了。”

  程粤吸了吸鼻子,他鼻尖红红的,手脚有些冰冷,实在是懒得听这些人打官腔。

  “主家传下来的玉柄只有一个,若要我交出,也只能交给一个人,你们如此还真是叫我难为。”那块玉柄早就被他弄丢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一样没有用的物品。

  就在大家又一次要吵起来的时候,程芪发声了,“那你先将玉柄交与父亲……”

  “父亲!”程粤突然扬声道。

  “母亲逝世多年,玉柄并非由我所得,当初您是如何答应她的,您可曾还记得?”程粤泠泠的双眼里不带一丝感情,却像是利剑戳中了程芪的软肋。

  懦弱如程芪忽的起身大骂程粤,“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如此跟你老子讲话!”

  他气得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娘不守妇道,怎会落的那样的下场。”

  程粤就静静地听着,他既不反驳也不辩解什么,只是觉得这人如此可怜,人到中年,满头白发不说,提到他的母亲也只是这样怨天尤人,真是可笑。

  等程芪骂完,他理智回笼,底下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模样显然是没想到程芪会突然暴起。

  程粤低低笑了,他将披风的帽子戴上,“既然几位讨论不出,那也不必浪费我时间了。”

  说着他走出众人的视线,走进一片雨帘之中,浓墨般的雨夜落下雨滴打在程粤的身上。他并未出府,反倒是走走看看,管家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

  他走回了以前常住的小院子,那里杂草飞涨,几乎漫上了枝头。

  厅堂里的几位气得直骂程粤这小兔崽子,不料房顶飞下一群人,还没等他们开口呵斥,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就被打断了双腿。

  程遇反应极快,他身边有不少人保护他但是那些人的动作太快,三下五除二便团团将他围住,将他五花大绑。

  程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打断了双腿,割去舌头,鲜血溅了一地,即使他们被打晕了,可是割舌的疼痛还是让痛的让他们痉挛起来。

  雨水冲刷着池塘里不多的血色,厅堂里的鲜血顺着大雨滑出去,喝了血的邺莲开的愈发鲜艳,在浓重的黑夜里反倒是娇艳欲滴。

  一声惊雷响起,跟在程粤身后的管家一惊,他想要去厅堂看看,却被程粤一根针扎进喉咙,气都没喘匀便轰的一下倒在地上。

  丫鬟婆子们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半夜醒来,却只瞧见满地的尸体。

  一个暗卫拿来一个小小的暖炉递给程粤,程粤接过,他站在满是藤草的院子外轻轻笑了笑,在雨中不甚清晰,却听的暗卫整个人一抖。

  程遇和程芪被丢到程粤脚下,程遇好像是知道害怕了,即使被五花大绑也一直在蹭程粤的腿,那样子跟狗也没两样。

  程粤一脚踢开他。

  他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我要让你看着你爹被我把扒皮抽筋。”程粤伸出手一把摘下程芪头上的玉冠,那通体玉白的玉冠是极好之物,价值不可估量,程芪一直很爱护。

  程粤一把将那玉冠丢进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被捂住嘴的程芪目眦尽裂,疯狂扭动着身体,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打死程粤。

  他帮程遇把嘴巴里的布给拿下来,程遇一边哭一边求饶,“兄长你饶了我,兄长……”

  “甚是没骨气,你且看着你的父亲是怎样死的,你也不要急,一个一个来,会轮到你的。”

  程粤的样子太过阴森可怖,程遇布巾打了个寒颤,他害怕的缩成一团,“你不能这样对你父亲!”

  没听他再废话,程粤说一不二,他打晕了程芪,这位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最后一眼不过是杂草丛生的小院,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废弃的砖瓦房。

  人皮之下会是什么呢?

  程遇哭着破口大骂,那个夜晚就如同灾祸降临,夺走了程遇人生中少有的颜色。

  他眼中只有一片猩红,不论是求饶还是骂人他没没能挽救自己父亲的生命。

  那片血红色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的颜色,这些血都被冲刷到了池塘内,邺莲像是开心的孩子得到了糖吃,开的愈发艳丽。

  程粤手上沾满了血,他惨白的脸色显得格外的白,透露出死一般的白。

  那些雨水覆盖住了程粤脸上的泪水,他又哭又笑,在这空旷的天地之间放声大笑,泪水却是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为你报仇了,母亲。 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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