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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选宫女都是极其严格的,对于身高体型等各方面都有要求。苦遥即便是换上了女装看着也想是个从山里走出来的壮硕农妇。
但是不知道甜遥用了什么方法让苦遥成功混入了宫中,那老太监对苦遥也是关爱有加,苦遥心里是说不出的苦。
听说苦遥想去冷宫伺候薄太后时,那老太监先是一愣,随后就皱着眉头表示没问题。
苦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在冷宫看到甜遥穿着一身太监的衣裳时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甜遥立马上手给了他一拳。
“我说那个太监怎的如此好说话,原是你背后搞的鬼。”苦遥笑嘻嘻地说,这冷宫之中只有几个婢女,但是看这婢女的贴心程度便也知道都是薄太后的贴身丫鬟。
他们只能在寝宫外做个洒扫的。
由于人手太少,他们擅自离开就会被那几个婢女发现,不过好在以往的宫人也是如此轻视薄太后的,苦遥被留在外面洒扫,甜遥就找机会溜进寝宫。
冷宫不说有多么繁锦,但是也是比很多人家要壮丽的多,彩云锦织成的披肩,神童子少见的真迹,暖玉铺成的床。
倒也说不上清冷。
寝宫之内少见饰品,随处可见的就是金身佛像,有大有小,看佛像的面容都是同一尊。寝宫的后面有一件小小的祠堂,灯火通亮,供奉的是一尊三人大的佛像,面容和善。
薄太后活得不算朴素,但是在皇宫之中能道上一句“简单”,她的生活极其单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礼佛,不然就是种花采茶。
混入寝宫并不费时,难得就是不知卷轴在哪。
等到午时几个婢女去御膳房拿吃食的时候甜遥才能在寝宫翻找,他的动作很快,这寝宫里的大大小小的暗格他都翻找过,全都是佛经。
又等了一个时辰,薄太后从祠堂出来用膳,薄太后穿着朴素但是却不低廉,她的素色长袍是云锦织成,衣袍上少有的图案都是双面绣的技法。
甜遥才进入祠堂。
但是也没能找到,甜遥并未泄气,听师姐说这卷轴是先帝遗物,最先是留给秦太后的,但是秦太后在守皇陵是弄丢了。
不知怎的转辗反侧到了薄太后手中。
卷轴的内容是段有归说与赵浮听的,这桩皇室秘闻赵浮也只是过过耳,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改动。
这个祠堂里有不少机关,藏放的也都是经文,甜遥回去后将这件事跟苦遥说。
苦遥坐在榻上,眉梢放松,“哎呀,这卷轴肯定是在薄太后这里,只是未能找到,甜遥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二人在冷宫里待过几日,冷宫之中没有暗道,几乎都是暗格,甜遥和苦遥连房顶都找过,也未能找到卷轴。
“嗨呀,这可真是奇了个怪,你说我们都翻了个遍怎会找不到呢。”苦遥抓着头很是苦恼,他每日都戴着同一个妆容,都是甜遥找的几个婢女借的口脂,真真是寒碜。
甜遥也是不解,他们是什么手段都试过了,就是没有卷轴的一点下落。
太阳照常升起,薄太后早早地沐浴更衣,她又换上了那素色的衣裳。苦遥嘴甜,这些天和薄太后的贴身婢女感情迅速升温。
苦遥也就跟着进到了薄太后的寝宫,他跟着几个婢女在薄太后身后帮忙,祠堂礼佛的规矩也是非常多,净手洁面。
苦遥以为这样就好了,他换上了鞋子就要跟着薄太后进入祠堂,就被一个婢女拉住。
“?”
“你这是做什么,礼佛是要换衣裳的,佛祖可都是看着的。”婢女说,然后递给他一件灰色的大袍,灰扑扑的很是难看。
苦遥接过后小声地问:“那太后怎的不用换?”
那婢女答道:“太后的衣裳全部都是千百个尼姑一针一线缝的,这些衣裳都是佛祖认可的。”
苦遥点点头,暗道这佛祖倒是麻烦。
晚上苦遥便把这事当做趣闻讲给甜遥听。
甜遥奇怪地问:“你说太后的衣裳都是佛祖认可的?”
苦遥点点头,乐不可支地说:“我也不懂,难不成还是把佛经绣在上头了?”
突然灵光一闪,苦遥方才还趴在床上,几乎是跳起来,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甜遥,犹犹豫豫地说出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卷轴在薄太后的衣服上。”
烛火摇曳,二人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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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粤这些天跟隔壁的婶子几乎是打的火热,这关系比程粤跟赵浮的关系还要好。他整日整日地跑到隔壁去探听赵浮的事情,弄的婶子的丈夫都有些怨气。
“你莫要再去隔壁,甚是烦人。”赵浮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粤。
程粤低着头好像在认错,其实脑子空空,看着赵浮的漂亮的绣鞋。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赵浮说。
这些天她将散乱的证据整理好,但是她很犹豫要不要将南山王与于雁声的关系说与太子听。太子和南山王向来不对付,但是杨落一直在过去他们的关系之中走不出来。
思来想去,赵浮还是想看看杨落是怎样的态度。
程粤终于动了动,他没有问,但是也能猜到是要和太子见面。大概一月之前与杨落的匆匆一见,二人就结下了仇。
程粤能从太子的态度里感受到他对赵浮的占有。
嘴上不说,程粤还是害怕赵浮跟太子的感情深厚,他偷偷摸摸的跟了出去。
杨落和赵浮约在一家酒楼,这家酒楼在内城中,一般人去不得。
赵浮戴上帏帽,点上朱唇,贴上花钿,细腰软肢,美人无双。
店小二听到她说出的名讳,本就殷勤的态度更是谄媚,唯恐让这位不高兴了。赵浮跟着店小二拐过一层又一层的隔间。
杨落坐在屏风后,缕缕熏香升起,平添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进入房间,就听见屏风后传来的阵阵琴音,高山流水般音弦入耳,犹如置身仙境,白蒙蒙的仙气涌入体内,无端感受到心情愉悦。
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时而悲怆时而动听。
一曲奏完,赵浮下意识给他鼓掌。
杨落手摇这滚轮从屏风之后出来,他白瓷一般的皮肤上略带薄红,呼吸还有些急促,月牙白的衣裳更衬得他公子如玉。
白色襟带系着玉佩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玉憬。”他声音里带着笑,好像回到儿时杨落无比纵容她的时光。
赵浮福了福身,而后摘下了帏帽放在桌子上,她坐下和杨落平视。
“太子。”
就听见太子一声短短的叹息,他说:“还是喜欢你叫我太子哥哥。”
赵浮抿唇,她抬头看着杨落,时光将他雕琢的更加通透了,如玉般温和。
“太子,还是莫叫人误会了。”平缓的声音却说出如此伤人心的话,杨落苦笑一下,他能够猜到赵浮的反应,但还是会难过。
他转过滚盘,看着窗外飞过的鸟,“你写的曲谱难以编曲,我多年来一直弹奏才懂得其中韵味。”
赵浮气息有一瞬不稳,她尽量理智地回答,“那早已不是我的曲子,是太子聪慧。”
“玉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杨落痛苦地说,这话不知是说与谁听的。
但是赵浮却觉得扎心,“物是人非,太子,我已不是玉憬了。”
确实是物是人非,真正的早就被玉憬被送上刑场,现在被埋在黄土之下。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