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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主府的第四天,赵浮发现了一个密道。藏的很密道隐蔽,她差点都被忽悠过去了,在厕所的一颗古树底下。一个丫鬟路过时不小心打破了路边的一盆君子兰,古树下的土地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赵浮勘查了一个下午,发现进入密道的机关一共有三个,除了那盆君子兰,还有古树上的一道刀痕和湖边的一个挂饰。
密道打开之后是一条长长的木制楼梯,踩上去会有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刺耳又难听。赵浮从鞋子上取下一只小小的带着细丝的金属箭矢,赵浮把箭矢放在楼梯上,然后一阶一阶的往下滚,赵浮确定没有机关之后下了楼梯,把古树下的那扇门给关了起来。
密道里不是很黑,有微弱的光从前面散发出来。墙上有一截短短的蜡烛,赵浮拿着火折子细看,底盘上还有蜡烛滴下来的油,她拿出布摸了一下,软的。
刚刚就有人来过。
赵浮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往下走,越往下密道就越窄。不算黑的密道里只能容许赵浮一个人侧身通过,前后都贴着墙面,她尽量把呼吸放轻。
在过道就赵浮想到里一个问题,这个密道汪微应该是不知道的。汪醒比赵浮还要受,像是一根没有肉的骨头一样,通过过道自然是没问题,但是汪微不可能通过,除非是有另外的路可以进来。
所以,汪微知不知道他家有这么一个密道?
过道外就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很亮堂。小小的一间屋子,没有蜡烛,也没有煤油灯,只靠天花板上的碎钻发光,亮闪闪的带着漂亮的光亮,一颗一颗的镶嵌在头顶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同颜色的宝石,发出的光亮都不一样。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点了香。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不过空气中有一股极淡的血腥气。血腥气是从墙壁上散发出来的,四面墙壁的血腥气都很淡,唯独天花板上的很浓重。
赵浮捂住鼻子,她抬头想看头上的墙壁,却发现这些碎钻和宝石一直在刺激着她的眼球,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睛就受不了刺激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她放弃了看天花板的想法,去搜桌子。
桌子里没有什么账簿,只有一本薄薄的日记。赵浮随手翻了翻,发现这本日记还不是汪醒写的,是一个女人写的日记,从日记的时间来看,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了。
日记的主人叫做章念,是汪醒的未婚妻,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赵浮没时间看一个女人的过往,她拿上日记就离开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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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粤在城主府日子过的是舒坦,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皇帝派他来剿匪的,没说具体的期限,程粤就假装是无限期,他就在这里舒舒服服的住下了。
但是汪醒很难受,他每天在程粤面前装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到底是贪财贪色,只不过没有藏在城主府而已。但是他也不能去劝程粤去剿匪,因为他跟那些土匪也是有勾结的。
每天愁的汪醒头发都快掉光了。
当汪醒小心翼翼又面无表情的提起来的时候,程粤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汪大人,不是本官说你,做事的时候把柄不要留的那么明显,本官也是奉了圣旨而来,总不可能两手空空就这样回去,你这样漏洞百出的,本官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啊。”
程粤的小厮适时的递上了一个枕头,枕头里装的都是荞麦皮,摸起来一粒一粒的很舒服。程粤把枕头放在桌子上,眯着眼靠在了荞麦枕头上,满意的喟叹了一声。
汪醒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但是他心底已经没有什么底了。程粤肯定知道他和土匪的勾结,土匪那边也快要知道他这里有一个京城来的大官了,如果他瞒不住,程粤又不愿意兜底,那么汪醒也不知道自己该帮哪一方了。
“程大人,您看,您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下官必会为您置办妥当……京畿的差事怕是也不好干啊,不若下官来帮您处理,等处理完了您就可以回京复命了。”
程粤侧着头昏昏欲睡,眼睛都闭上一半了,他刚要说什么,突然就见小厮跑了进来。小厮脸上还算淡定,但是还是掩饰不住的着急。
小厮想凑到程粤耳边单独和他说,但是程粤侧头睡在枕头上,程粤一掀眼皮,眉眼都是淡漠,“说吧,不用遮遮掩掩的。”
“大人,刚刚传来消息,盗匪下山了,正赶往南屿,周边的几个村子已经被劫了。”
“哦。”程粤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传话的小厮先下去,他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一边脸压着脖子难受,程粤就坐起来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
汪醒:“盗匪下山了!”
汪醒的脸一下子就面如土色,还带着难以置信。但是他还是没有着急,先是看向程粤,“大人,大人,土匪要劫城了!”
说着汪醒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从门口拉来一个小厮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厮一脸凝重快速离开了。
程粤:“莫慌,大人以前如何做今日就如何做。”
汪醒难道还能说以前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盗匪的行为?但是盗匪一定以为汪醒反悔了,居然找来了京畿的官员。
盗匪能够在这一带驻扎不仅仅是因为汪醒的默许,更是因为盗匪自己的本事。盗匪的领头是邻国的一个将军,被冤枉后处以极刑,将军逃了出来,自此落草为寇,变得无恶不作。
南屿地处偏僻,城主汪醒又只是个花架子,根本没有什么治城之略,军队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像是一盘散沙,和训练有序,纪律严明的盗匪比完全不堪一击。
过来有一会儿,刚刚汪醒派出去的小厮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大,大人,盗匪在城外二十里处,然后就没有继续前进了。领头的,领头的说……”
“啧!你先下去吧!”
汪醒见小厮不管不顾的什么都要说,感觉打断了他让他先下去,小厮一愣,然后诺诺的不敢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汪醒擦了把汗,后知后觉的发现背上全是冷汗,后襟都被沾湿了,他松了一口气,竹竿一样的背就瞬间驼了。
程粤冷眼看着汪醒,还不忘说风凉话,“汪大人,你看本官说什么来着,痕迹还是要及时处理掉啊。”他哼笑一声把荞麦枕头丢给了身后的小厮,“不打扰大人了,本官先走了。”
汪醒就眼睁睁的看着程粤踏出了厅堂,气得汪醒狠狠一捶桌,不小心把手上的佛珠给磕碎了一粒。
程粤看着小厮手里的荞麦枕头,指着这个枕头说:“这个东西我也用不上了,就送给……”
程粤眼睛滴溜溜的转,外面的小花园里没什么人,这时就看见赵浮绑着高马尾从远处经过。
“她。”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