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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着赵浮,程粤就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把赵浮丢下。赵浮伤的很严重,之前在百鸟湖被于雁声用刀伤到了腰迹,还有背后肩胛骨的那一掌,于雁声用了十成的力气,加上从悬崖上滚落,衣裳被刮烂了,身上多处刮伤,如果不是掉下来的时候有树木的缓冲,赵浮必死无疑。
这副样子赵浮的呼吸微弱,程粤稍微看了一下,她的呼吸虽然弱,但是平缓绵长,赵浮自身的底子是很不错的,她从山崖上掉下来之后自身的保护机制开启,身上的多个穴道都被她封闭住了,避免血液流失过多导致死亡。
程粤身上没有带什么伤药,他能做的就是找个大夫为她治伤。
看着赵浮紧闭的双眼,她的□□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露出了原本的锋利的高傲的脸庞,她的五官精致,但是极具有攻击性,昏迷中双眉微蹙,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威慑。
程粤驾着马,微风拂过脸庞,密林之中能闻到清新的花香,他伸手抚平赵浮的眉头,然后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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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浮有意识时感受到了一阵暖意,意识由混沌一点点清晰,她慢慢感受到身上各处的疼痛,还有多处骨折,刺鼻的草药味刺激着赵浮的嗅觉。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微微的眯起打开一条缝。
春日里一片大好光景,阳光和春意浓浓随着一排排绿色的树叶映入眼帘,窗台上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只竹笛,竹笛的做工真的不怎么样。
竹笛在他手上飞舞,程粤靠着窗,单脚踩在窗台上,窗外是恰逢惊起的鸟儿,春光照在程粤的脸上,赵浮从来没感觉自己的眼神这么好过,她甚至能看清程粤低垂的眼睫毛,一片阴影打下来,他的棕褐色眼睛里好似沾上了晨光里的第一滴露水。
——欲寻佳人合一曲,暖阳倾斜已成诗。
几乎是赵浮醒来的同时,程粤就察觉到了,他微微侧头,手里的竹笛还在翻飞,一派恣意的模样,略有些嘲讽地笑了,“不知这是第几次我救下女郎了。”
赵浮斜眼看了他一眼,微微抬了抬眉,现在浑身上下哪都疼,并且她还感觉到只是有人给她上了药,其他的什么也没管。
“那可真是麻烦大人了。”赵浮不咸不淡地说,心里却一点麻烦人的感觉也没有,碰上程粤还真是巧又不巧,若是遇上了其他门派的人,估计她就葬身崖底了。
只是没想到程粤会将她带到这。
“还是请大人仔细说说这是哪啊。”看了眼精致的罗床帐幔,红色的锦被就盖在她身上,屋里还有淡淡的檀香味,只不过味道极淡。
程粤漫不经心的扫视了这间屋子,他的态度算不上好,敷衍又随意,“闵金的客栈。”
闵金?罂瑶!
赵浮眨了眨眼,此时程粤应该和大理寺一起调查汪醒的罂瑶来路,所以程粤必须要亲自来闵金一趟吧。闵金说是江南水乡,不过因为罂瑶生意,这里其实鱼龙混杂,有不少黑手。
“你的伤我找大夫看过了,药也给你上好了,难得发一次善心,这可是太难了!”说着程粤起身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慵懒又阴柔。
绀色蓝袍穿在他身上有种骄矜的贵族气质,繁复的花纹精致又奇异,黑色的长靴上用银色的丝线绣了一只狐狸。
“女郎暂且就在这先住下吧……”程粤眼底阴翳,但是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这是他一惯的表情了,神秘莫测的,让人猜不透。
“哦,对了!为什么千山先生的肚子会这么软呢?”好像真的是疑惑一样,临出门前程粤还转头问了一句。
“……大人是不是连通房都没有。”听到这个问题,赵浮脑子先是空白了一瞬,所以她掉在崖底时是有多衣冠不整?
程粤:“再会。”
果然是。
赵浮心里暗戳戳的想,程粤都弱冠了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该不会是龙阳吧?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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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粤来闵金找的是一位花匠,程粤在闵金专门买了一块地让他种植罂瑶,闵金的气温是最适宜的,但是罂瑶的生长周期不定,加上品种繁多,匠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闵金里种植,而郊外的水源水质没有城内的好,所以闵金里种植罂瑶的商贾多,但是成功的少。
杨慕雨就是掌握了各个罂瑶的生长周期等条件,所以在这一块算是巨头。
这个花匠住在郊外,程粤到达郊外时已是晌午了。
花匠孙师傅是个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小个子,面容可怖,脸上还有一块很大的伤疤,难看又渗人。他住在东郊,那边有个专门的竹园。
程粤来时孙师傅已经开始吃饭了,孙师傅看见程粤还是淡定的在吃饭,他踢了踢屋内唯一的竹椅,程粤顺势坐了下来。
“这几日你将已经成活的罂瑶花藏起来,这两天官府会来查,你这边搞干净一点。”程粤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然后移开了眼。
孙师傅“嗯”了一声,声音沙哑。他用筷子的一端敲了敲桌子,然后开始大声咀嚼肉骨头,程粤坐在竹椅上还能听见他嘴巴里嘎嘣脆的声音。
之所以说孙师傅难缠,是因为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程粤吩咐的事情如果不在他的原则之内,他是坚决不做,而且他需要诚意。
程粤每一次来找他都是亲自来,如果只是让手下过来传达,孙师傅就会让手下带一朵罂瑶花,花茎会被孙师傅给剪掉,这朵花就没用了。
程粤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
等程粤回到京畿时已经傍晚了,城门已关,两个角楼上有不少巡查的人,因为离得远,加上天色已暗,他们不知道站在城门外的人是程粤,拿着□□对着程粤,程粤无趣一笑,拉着缰绳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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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京畿已经关城门了吧。”赵浮穿着丝绸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香肩半露。她丝毫不避讳屋里的程粤,如无人一般为自己疗伤。
赵浮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运功疗伤,身体里的很多经脉受损,骨折的地方她自己就治好了。
客栈外是花灯游街,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屋里的灯火幽幽,赵浮的影子倒映在锦被上。
“那是因为我没把女郎当外人。”程粤吹起了火折子,给屋里的灯笼点上了火,幽暗昏黄的屋子一下子就变得明亮了。
赵浮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当成死人了吧。”
程粤:“……”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