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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赵浮不是睡觉就是起来吃零食,并且她乐于分享,把程粤的零食给前后桌都分了一遍。
分完才想起来这好像不是她的零食,她又拆了一包零食,问道:“你不介意我把你的零食分给其他人吧?”
程粤还在做数学题,听到赵浮的声音摇摇头,下意识说道:“没事的,毕竟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哇哦——”
前面的两个女生听到,一脸的不可描述,凑在一起嘻嘻笑笑。
赵浮一愣,没说话了。
没想到这么精致的少爷没有朋友吗?为什么!明明他这么大方!
不懂的赵浮一觉睡到了中午打铃,所有人都奔跑着去往食堂,生怕慢一点好吃的菜就没了。赵浮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还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一旁的程粤说:“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姐,姐,旁边职高又有人来找茬了,走!咱们去看看。”程粤话音刚落,后排的几个男生立刻跑上前来对赵浮说。
她看了看程粤,又看了看一旁的几个男生。
“走啊姐,等会儿请你吃饭。”
赵浮可耻的动摇了,食堂的菜不仅难吃,而且对她来说还不便宜。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说道:“我要吃麻辣烫!”
“走走走,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哈哈哈哈哈……”
赵浮瞥了一眼程粤,挑了挑眉毛,“你先去食堂吃饭,等我处理好事再回来。”
可是程粤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那几个男生明显有些不耐烦,上来就抓着他的衣服想拉开他。
“别动他。”赵浮皱眉说道。
那个男生讪讪地放开了手。
“你要去打架是吗?”程粤眨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明明应该妖娆可是这种时候倒是楚楚可怜,“不要去好不好,我请你吃饭,很多很多!”
这可爱的样子让赵浮忍不住上手rua了一把,而且脸上还没什么表情。
“算了算了,你们去吧,今天我就不去了。”赵浮烦躁地抓了抓短发,恶狠狠地瞪着程粤,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几个男生只好自己离开了。
程粤拿出手机点了几份外卖。
“你怎么上学还带手机啊。”赵浮坐下问道。
程粤:“我有先天性的遗传病,如果出事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司机,他们就会来学校接我了。”
“……还是个弱鸡少爷。”赵浮自言自语道。
加上吃饭时间午休有一个小时,程粤点的外卖都是比较近的,十分钟就送到了。
外卖送到了西门口,程粤拿着一个布包出去把外卖装在袋子里再进来。
学校是不让点外卖也不让带手机的,显然这位少爷就不是个乖乖学生,一下破例两条。
程粤一点不心虚地走进来。赵浮不禁笑了一下,“你胆子还挺大的。”
“胆子不大,但是胃口不小。”程粤笑着说。
这里人来人往而且总是有老师路过,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吃外卖的地方。赵浮把人带到了操场主席台的后面,这里不仅宽敞而且都是一些小情侣,用来当侦测老师的再合适不过。
二人就在这一堆打情骂俏的情侣之中吃起了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程粤还点了炸鸡和可乐。
“昨天看你这个吃的还比较多。”程粤分给赵浮一个手套。
赵浮吃的脸都有些热了,“谢谢谢谢,不愧是少爷!”她还朝程粤比了个大拇指。
相比赵浮的吃相,程粤吃的确实是优雅,细嚼慢咽的。赵浮汤都喝完了,程粤还在吃菜。
几对情侣不由得都被这诱人的香味吸引到了。
好家伙,这两人的操作倒是神奇!一边约会一边恰饭!
等到晚上放学,程粤生拉硬拽地又把赵浮带到他隔壁的家,还说:“这个房子你可以住到高三毕业,就算是你给辅导作业的报酬。”
赵浮大惊,“那一小时三百块钱呢!”
如果拿一小时三百块和住到高三毕业的房子选的话,那赵浮想也不想直接放弃后者,小破房又不是住不了,她还没有金贵到这种地步。
“算的算的,我也会给你的。”程粤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就怕她不答应。
到现在赵浮终于感觉出一丝不对味来了,她眯着眼问:“你怎么这么大方呀,是不是有所图谋!”
程粤神情一滞,隐藏在瞳孔里的光一闪而逝。
“是啊,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朋友。”程粤觑着赵浮的神色小心地说道。
“好吧,我好像没什么可以图的地方。”赵浮耸耸肩。
赵浮的厨艺不错,没什么能够报答的,只能晚上回家给程粤做点家常菜,这些她只觉得能够下嘴,应付应付罢了。
但是程粤每次都特别捧场说好吃,搞的赵浮以为自己都可以去开饭馆了。
学校小区两边跑的生活到了礼拜六就结束了,中途在学校程粤也请赵浮吃过几次食堂,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点的外卖。
这钱花出去都让赵浮感到不好意思,顿顿都吃人家的,占了这么大便宜还有点不知感恩。
周五的体育课,老师说自由活动之后赵浮直接就钻到树林里边去了,没有朋友的程粤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赵浮,到的时候就发现赵浮爬到树上去了。
“过来,送你个礼物。”赵浮闭着眼说道。
程粤一瞬间感到欣喜若狂,赶快跑到树底下去,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赵浮伸出手,一个绿色的东西轻飘飘的落在程粤的掌心里。
是草蟋蟀!
“怎么样,我做的逼真吧。”赵浮跳下树说道,她从小就皮,啥也不会,这些东西倒是信手拈来。
她一抬眼就看见程粤泪眼汪汪的,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赵浮:“……”兄弟,不用这样吧。
等礼拜六放了假,程粤发现原本每天叫不醒的赵浮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回到家趴在大大的落地窗上往外看,希望能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看到她。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看见赵浮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程粤一下子蹦起来穿着凉拖就奔下楼去,到了楼下就看到一脸筋疲力尽的赵浮颓丧的走回来。
看见程粤跑过来,赵浮抬眼看了看他,“干嘛?”
“你今天去哪了?整天都看不到你。”
赵浮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还有红血丝,显然是很累了,“打工去了,顺便给你买了套题。”
打工?
“我给你的钱不够吗?”程粤拿过赵浮的背包,嘘寒问暖,嘴巴一刻不停,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一样。
“不是,那我大学不还要很多钱啊。”赵浮捏了捏眉心,她成绩虽然好,但是光是成绩好是不行的,大学需要的开销现在就要开始攒起来了。
“可是打工很累啊,为什么不找个家教?”
赵浮瞥了他一眼,“是不是傻,没有哪个家长会想找一个高二的学生当老师的,一是觉得我教不起,二是觉得耽误不起我,只能先打打零工了。”
回到家,赵浮又稍微收拾了一下去程粤那边给他做晚饭,她发现垃圾桶里居然没有外卖盒子!
“你中午没吃外卖啊。”赵浮蒸起米饭,把程粤洗好的菜拿来切了。
程粤:“你不在就忘记了。”
“……祖宗,别把命不当回事儿。”
晚上本来要去晚自习,但是赵浮太累了直接就逃掉了。程粤干脆也不去了,就在家里和赵浮一起打游戏。
高二整个下学期程粤的爸爸一次也没有来过,赵浮就更加放肆了。
最后一天考试考完,同学们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回家去了。程粤背着书包给赵浮拿着东西,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喊他。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赵浮,赵浮挥挥手让他快去。
收拾完垃圾的赵浮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脸娇羞的学妹对着程粤说着什么,平常挺害羞一个人,透过玻璃去看他的眼睛,却带着冷漠和疏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个学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等程粤进来拿起她的东西,他主动说道:“刚刚那个人说喜欢我。”
“?”
“我说她的成绩太差,起码也要达到你的水平。她觉得我在为难她。”
“……我怀疑你变相在给我拉仇恨。”赵浮无话可说了,这人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暑假到了,程粤被管家接回了家,虽然程粤就让她住在这边,但是程粤走后赵浮还是把东西搬回了自己家。
从那个宽阔舒适的房子回到矮小的平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好些地方落满了灰尘,赵浮拿起抹布把这里打扫了一遍。
她的暑假生活几乎都是和打工挂钩,某一天她在的位置收到了一个快递,让她去拿。
赵浮有些疑惑,怀疑有人寄错了,但是看了看上面的信息都没错,有些信息还刻意被模糊了。
她刚想拆开就被经理叫去,只能把东西放在一旁,晚上回家的时候再拆。
下午她抱着快递在马路边等红绿灯,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一辆货车从眼前跑过。
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穿着长袖长裤,这么热的天气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等绿灯一亮,他飞快的跑过来然后又陪着她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本来双眼亮晶晶的程粤突然变得哀怨起来,控诉道:“我早上去找你,发现你搬走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只能等在这里了。”
赵浮禁不住笑了下,带着他往更深的巷子里走去,这里四处充满了垃圾堆,上面是飞来飞去的苍蝇,一幢幢破旧的房子上画着许多小孩子的杰作。
他们在一个歪歪斜斜的房子前停下,这根本也不能算是一个房子,只能说是随便搭建的。
赵浮一脚把门踹开,房子还抖了抖,落下一层灰。
“这快递是你寄的?”赵浮找出生锈的剪刀,把快递拆开,把里面的新手机拿出来比在程粤眼前。
“是的,我以为中午就能联系上你,谁知道你都没有拆开。”程粤抱怨了一句,转头又兴奋地指着手机说道,“快快快,把卡装上,这样我每天都能和你联系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赵浮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甚至都有些怪异。
他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没听见她的一句话,不由得看向赵浮,这才发现她看起来很不好,“你怎么了?”
赵浮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还给程粤,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可是……”
“没有可是,你该回家了。”
程粤仿佛被凉水从头浇到底,炎热的夏天他却觉得浑身都有些冷。他不知道赵浮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冷漠无情,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难道就因为他松了一个手机?
他迟钝地问道:“是,是因为这个手机吗?我,我我我只是想你有个手机就会方便一点……”
他眼眶里还含着泪,委屈巴巴的说着。
赵浮扶着额头在狭窄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烦躁地抓了短发,“不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对我关心过头了吗?我又不是你流落在外的姐姐,你什么意思我还能感受不到吗!”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感官太强烈了,炽烈的情感透过层层防守的大门直达心底,那些心底隐约的怀疑立刻就被证实。
程粤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的成绩现在已经很好了,高三想要冲刺找一个老师也是挺有用的。”赵浮冷静下来说道,放弃了她的生活来源她非常心痛,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程粤一僵,立刻拒绝,“我不要。”
?这还能是你要不要决定的吗!
“所以这份感情发生了,我想尽办法抓住它有什么错吗?”他非常真挚地问,眼珠子一转不转盯着她看,他疑惑这件事,并且只是疑惑。
但恰恰就是这样热烈的感情让她害怕退缩,害怕比现在还要一无所有。
“我们,之间的身份……”过了一会儿,赵浮想到了一个理由,磕磕绊绊说出口就被程粤截胡。
“我是私生子,已经成年了,没有人可以控制我。户口本上只有我和我妈妈,她过世很久了。我没花过程家一分钱,这些都是我自己赚的。我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心脏和脑子,情感和理智都承载不起第二份情感,我只需要你明确的感情。”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