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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粤被捕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众人是又高兴又不敢置信,这件事在高官和平民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
“这怎么可能呢?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造这种谣!”
“嚯!什么事不可能啊,你不知道是祝大人逮捕的?祝修明是谁你不知道?被他抓进牢中的还有出来的机会?可笑!”
“啧啧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卷进去,不过无风不起浪,说不准啊……”
“听说程大人都已经被压上囚车了,哪还会有他翻身的机会!”
“这可说不准,不是还有个九王爷啊……”
坊间众说纷纭,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不过程粤夫人的言论是一点都没传出来。
但是真当程粤站在囚车穿着囚服被祝修明带进城门的时候,众人还是觉得这不是真的。
程粤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就算成了阶下囚,待遇也不差。他的囚衣很干净,囚车打扫的也很干净,但是他还是嫌弃囚车太脏,不然他就直接睡在里面了。他的衣冠整洁,头发也打理的很干净,脸上也是淡淡的表情,他并不感到羞耻或者尴尬,只是觉得无聊可笑。
车轮咕噜咕噜滚过外城,一路上的窃窃私语和好奇的打量,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程粤。
祝修明将程粤带到大理寺,他在川杨已经提审过了,程粤说话时半假掺真,罂瑶的生意八分假两分真,于雁声这个笑面虎也被气到了。
他们早在来京畿之前就已经将消息送达给皇上。
在大理寺的重重台阶前,程粤看到了杨落。他穿着月白色的衣袍等在这里。
“祝大人可否容我与程大人单独讲几句。”杨落问。
“不行。”祝修明语气淡淡,即使是面对着太子他也是面不改色的拒绝。杨落早已料到,拢着袖子双手用力滚动轮椅两边巨大的车轮,一旁押送的护卫给杨落让开了路。
程粤居高临下的看着杨落,他还记得赵浮将汪醒私通罂瑶生意的证据交给杨落,本来平淡无波的心情好像丢进了一颗石子起了涟漪。
杨落:“程大人,此来是想跟你未来太子妃的事情。”
程粤趴在囚车的杆子上讥笑一声,他眼睛里都是不屑和同情,偏还装傻不知道杨落说的什么意思,“不知殿下何意?”
杨落靠在椅背上抬头逆着光看着程粤,他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戏谑和恶意,杨落不在意,他将双腿上的布巾叠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摸着上面的图案,“程大人,请你离我的人远一点。”
他们都明白这个杨落所说的人是谁。
“呵!你的人……”程粤冷笑一声,他的手指抠着木杆,被他抠出了四个指印。程粤心里一股无名火,他觉得真是莫名奇妙,杨落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他的。
看着气氛渐渐僵持,还是祝修明打破了这片寂静,“殿下,我们要走了。”
杨落垂着眼睛滚着轮子离开,他拒绝了祝修明让人给他推轮椅。
第二日早朝程粤被压上早朝问审,九王爷没有为程粤求情,皇上觉得很新奇,九王爷有多喜爱程粤他是知道的,都不会允许有人诋毁程粤一句,连身边的暗卫也给了程粤。
于雁声一党作壁上观,在太子党和程粤党还有祝修明这三者之间推波助澜,浑水摸鱼,但是他小看了程粤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高估了祝修明。
太子杨落党是把程粤往死里整,祝修明固执,只说要流放边疆,不可入朝为官。
最后皇上手一挥,降了程粤的职,由中书省的侍郎暂代左相一职,程粤被降为巡盐御史,从即日起离京下往南方。
程粤懒散的道了个“谢主隆恩”就下了早朝,祝修明跪在大殿中央,皇帝却再没理他,挥了挥手也离开了这辉煌的大殿。
“大人就被降了职?”赵浮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坐在那华贵舒适的马车里,手里的贝莎糕上还有被咬掉一口的痕迹。
“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来的。”程粤皱着眉看着脸颊上的疤痕,从暗夹里拿出一个白玉瓶。赵浮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药膏的香味,嫌弃的看了一眼,“还是大人自己用吧,如此贵重的物品……我有不少呢。”
程粤:“……”
外面一行人开始启程,程粤被贬为巡盐御史,虽说官职不是很高,但是从中获利颇丰,于雁声手底下不少人想坐上这个位置。
赵浮:“既然大人南下,那我就不奉陪了。”
她本来来京畿也不是冲着程粤来的,她还是要回京畿调查于雁声罂瑶的事情,虽然程粤参与罂瑶生意最后也只是被贬为难巡盐御史,但是于雁声可没这么好运。
程粤不满地看着赵浮,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开始用力的敲车窗,木制的车窗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外面一同跟来的侍卫长在外面礼貌的敲了敲窗,然后隔着车帘问,“大人,何事?”
没有理会侍卫长,程粤一把推开马车上装的红木门,他跳下马车,赵浮心有疑惑,但是还是跟着下了马车,看看程粤到底要做什么。
人群一阵骚动,大家都不知道程粤下马车干什么,大多数人对程粤都是害怕和敬畏,毕竟参与了这种必要掉脑袋的生意程粤还能全身而退。
大家都停下了步伐,瑟瑟的看着程粤下一步的动作。
赵浮抱胸坐在车椽上。
程粤直接从随行的队伍里拉出一个侍女,这个侍女被拉出来时满脸惊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红着眼睛看着程粤。
赵浮仔细瞧了瞧,这个侍女看上去跟一般的侍女一样,她的下意识的反应动作都能说明她不会武功。
“夫人,过来看看。”程粤突然开口,随行的人都吓了一跳,但是让他们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刚刚这个出现的女人是程大人的夫人?
从来没听说过,而且程大人的夫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也没有很出众的气质。
赵浮假装没听见掏了掏耳朵,一挑眉毛戏谑的盯着程粤,但是她也不动,就只是坐在车椽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程粤。
大家就看着一向以“阴阳怪气”著称的程大人居然低下头温柔的笑了,这个笑容很浅,但是程大人的脸上只会出现冷笑,这么不带攻击的笑容还是大家头一次见。
好像是见了鬼一样,大家不约而同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程粤踹了那个侍女一脚,他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却没想到这个侍女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到了赵浮脚边,还吐了一口血。
赵浮:“……”有病吧这人。
程粤眯眯眼笑着走过来,金边的黑靴又碰了碰侍女,侍女倒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大人这是做什么?”赵浮瞟了一眼这个侍女,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这位,瞬间变脸。
程粤随便从一个侍卫中抽.出一把长剑,侍女看到这把剑也不哭了,跪起来抱住赵浮在空中晃荡的小腿,“夫人救救我!呜呜呜呜……”
这个侍女呜呜的哭着,头埋得很低,赵浮都能感觉到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她的裙摆上,贴着小腿的裙摆微微沾湿,赵浮拿出白羽薄扇,她用扇柄挑起这个侍女的下巴,她哭得梨花带雨,呜咽的声音像是小兽一般。
赵浮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就在她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横空插.进一柄剑,这柄长剑直接贯穿了侍女的心脏,立刻死亡,她瞪大的双眼写满了不甘。
心脏周围一圈渗出的鲜血流到了赵浮的裙摆上,这个侍女软塌塌的靠在赵浮的腿上。
“啊啊啊啊——”
后面跟随的侍女不知是谁先尖叫了起来,接着那些胆子小的人也开始尖叫,队伍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声,程粤看着手上的长剑,“噌”的一下长剑脱手,被程粤掼进了土里。
“闭嘴。”
几乎是瞬间,这条路上没有了嘈杂的声音,只剩下树枝摇曳的声音,诡异而悠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浮不动声色的将袖子里的藏袖刀抖出,手里握着藏袖刀的刀柄,双眼警惕的看着程粤,他的举动却是有些诡异,保不准等会儿就被他带到山崖下边去了。
程粤双眼迷离,丹凤眼微微挑起,他一脚将挡路的侍女踢开,尸体便飞出去好几丈远,程粤慢慢靠近赵浮,他的双手直接握住了赵浮的双手,“别动。”
赵浮可不会任由他摆布,她抬起右脚踩在程粤的肚子上,神色不屑。
“没想到大人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赵浮屏住了呼吸,但是还是吸入微量的软筋散。
程粤双手撑在车椽上,上身靠近赵浮,他闻到了清风的味道,程粤歪着头微微一笑,“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知道她是谁吗?”程粤抬了抬下巴,那个死去的侍女还在那边,“她是杨落安插在我这里的探子。”
杨落?
赵浮嘴角一抽,她还有什么不明白,杨落一直认为赵浮是他的,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觉得程粤动了他的东西。
赵浮动了动嘴巴,程粤却抬起手用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我不想听。”
手指下温热的触感使程粤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立刻便恢复了,他贴近赵浮的耳朵,气息喷洒在赵浮的耳朵,用气音说:“陪我。”
赵浮:“……”淫贼。
下一刻赵浮就挣开程粤的手,藏袖刀还未出来就被程粤一个挽花截下来了,随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程粤的怀里。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