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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浮也没想到居然有两只螳螂,赶巧都碰到一起了。
只是……九王爷?
这个九王爷莫不是程粤的贵人?可是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赵浮还真想不到这个人有能力将程粤带上左相的位置。
“嗐,快来快来,这时辰都过了。”九王爷语气熟稔,对待于雁声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于雁声安抚道:“王爷要的东西不简单,于某花费多时才取得。”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手里变出了一个方正的东西,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笔一画雕刻着历史的痕迹。
杨落离的近,不禁瞪大了双眼,双眼快速地眨着,他被定住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只有眼睛死死地盯着传国玺。
杨慕雨逼宫成功后并未取得传国玉玺,所以擅自将德安帝关押了起来,具体位置杨落还没找到,但是他对此漠不关心,只是他不能不对玉玺不关心。
于雁声瓷白的脸上挂起一抹微笑,姿态放松,他将玉玺交到九王爷手上,随意的模样甚至没有将此放在眼里。
九王爷小心地接过,双眼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小心地揣进怀里,生怕有人抢走。
他慈和地笑了笑,那双悲悯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是贪婪。
他贪婪地看着这偌大的寝宫,里面每一样物品都价值不菲,就连一层羽绒被都是几十个绣娘一针一线绣出上面大气的图案,金丝绣线里写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的好侄儿,别怕别怕,暂时还不会将你怎么样。”
杨落气得额头爆满青筋,怒目圆睁地剜着九王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连同床也跟着抖动,想必是气到了极点。
于雁声轻笑一声,透过窗外还能看见蜿蜒的树枝上听着两只啁啾,振翅嬉戏,春光大好,锦绣山河已然收入囊中。
“这个时辰,再让他们等着吧……有人会带着圣旨来的。”于雁声眯起眼睛,他不客气地坐下享受桌上的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实属上品。
九王爷:“给我留一点。”
他们压根没把杨落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就吃了起来。
“谁来送圣旨?”九王爷问道。
于雁声扣着桌子,神态是从没有过的安逸泰然,他慢慢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小小地抿上一口,“现在京中谁最能服众就是谁来送。”
赵浮躲在四角顶阁的暗处,这里小小的一个空间刚好能够容纳她。她将自己缩进去,四角膈的肩膀生疼。听到二人的对话她呆滞了一瞬,京中还有谁是能服众的吗?
“嘿嘿,你家那位现在怎么样了?”九王爷问道。
于雁声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而后没什么感情地说:“闹着要和离。”
他对杨怀没什么感情,不过还是有可以利用的价值的,所以他迟迟没有与她和离。雅公现在成日困在宅子里头,不是手撕小妾就是对于雁声各种不满,闹的是鸡犬不宁。
九王爷哀叹一声,“哎呦,苦了你了。”
“王爷说笑了。”
“话说好久没有看到程粤了,于大人有什么感想?”九王爷心里暗戳戳的想着,这二人水火不容,这么久没有看到劲敌岂不是美滋滋。
于雁声斜斜睨了一眼九王爷,那眼神凉凉的让九王爷跟着后背一凉,“程大人命苦,怕是很快命丧黄泉了?王爷问这个可是没意思。”
什么玩意儿?!
蹲在房梁上的赵浮面色一冷,她不自觉的一抖,差点就要掉下去,赶紧伸手扶住一角,但是眼前还是感觉一阵模糊。
什么叫“很快?
不可能。
赵浮暗暗憋着一口气,她心跳瞬间飙升,“嘣嘣嘣”像是打鼓一样。
“哈哈哈哈那不是程粤这小子对我胃口嘛,他死了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于雁声将杯盏推到九王爷面前,他摇摇头,面色看不出喜怒,声音却越来越低,一股子郁郁之情油然而生,“我把他从这么小带到现在,就死了也,也挺可惜的。”
九王爷眼神里犹带怀念,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稍稍比了比程粤儿时大致的高度。
于雁声呵笑一声,他没有什么怜悯之情,端直了身体警醒道:“王爷,大局为重。”
“是是是……”九王爷收了那副表情。
“时间差不多了,去大殿看看吧。”于雁声理了理袖袍,起身道。
九王爷也跟着起身,于雁声率先踏出门,九王爷急着跟出去突然想到屋内还有一人,又返回对着床上的杨落道:“侄儿放心,你一个残人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等我登基为帝,后半生还是会保你吃喝不愁的。”
“嗬,嗬嗬……”杨落半开着嘴,嘴巴里只能发出低沉的无意义的音节。
他们走的急,赵浮看了一眼床上的杨落,也没管赶快跟着于雁声出去。于雁声这个人没有武功,所以身边必然会带着无数的随从暗卫,赵浮也只能落后半步跟着以防被发现。
百官都跪在金銮殿前的巨大广场上,一直跪了几个时辰,腿也跪麻了,心里是怒骂不已,面上还是要一派恭敬,这感觉可想而知有多么憋屈。
太监宫女是催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只得到皇上说啊“稍安勿躁”,可是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这里站着的跪着的成千上百人心里都是直骂娘。
头上的太阳越来越刺眼,明晃晃的日光照在人的头上只感觉眼前一片恍惚,眼皮不小心就要耷拉下去,大部分人跪坐在地上后背出了一层汗,汗湿了里头的衣裳。
突然一个太监尖声喊道:“雅公到——”
这一声嘶哑的破锣嗓子可是将昏昏欲睡的众人给喊醒了,面上神情由解放到疑惑。本以为皇上终于来了,怎么来了个雅公?
杨怀梳着妇人发髻,神情端庄,双手抬高屈起,手心朝着脸。中间一条长长的石雕路她踏着走过,手里两卷金黄的布卷,有人眼尖的看到这是圣旨!
人群一瞬间骚动起来,杨怀身边还跟着四个宦官和六个宫女簇拥着她,这一条漫漫长路上她手捧圣旨,仰头挺胸,红色巨大裙摆拖地,沙沙声音一点一点响在众人耳边,直至她慢慢上了云梯。
“她一介女流来此作甚?上不得台面!”
“你看她手中的,说不准是皇上的什么圣旨呢。”
“那也不该是由她宣读,丢人呐,啧啧啧……”
忍不住窃窃私语的众人对阶梯之上的杨怀一点敬意也没有,杨怀腿肚子直发抖,她眼神忍不住四处乱瞟。
身边的一个宫女正着神色,严厉道:“雅公!”
杨怀只能挺直了背,想起于雁声跟她说的话,她心里又涌起了无限勇气。只要这件事了了,他们就和离。
赵浮跟来的时候就看到万人朝拜的姿势,嘴里齐声声喊道:“公主万福金安。”
公主?什么公主?
杨怀是公主?赵浮思绪一时间又被打乱,杨怀怎么直接成了公主……她又不可能是杨落的孩子,那不就是……德安帝的孩子!
此时于雁声和九王爷从两侧疾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站在杨怀的身侧,于雁声不仅是丞相,现在还莫名变成了驸马。
九王爷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杨怀,伸手抚了抚杨怀的脑袋,杨怀恶寒地躲开,就听九王爷道:“皇兄的女儿啊,天人之姿天人之姿啊。”
读完了一道圣旨,还有一道德安帝写下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在位二十余年,国家安泰,四海安平。为国分忧不遗余力,一心治理晋国内心惶惶。今朕年逾五十,伏案多年深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四海八荒皆以平定,是以朕心方安……
……九王爷杨安心性率真,平和有序。为官期间,平四方战乱,为百姓鞠躬尽瘁,为同胞两肋插刀。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是以今日传位……”
九王爷顺坡下驴,杨怀圣旨一念完,立刻就俯身大拜,“谢皇上恩典——”
底下的百官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传位给九王爷了?
可是这圣旨上写着的人也不是九王爷吧?!
不知是谁,率先朝着九王爷一拜,口中大声喊道:“皇上万岁!”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俯身朝拜,异口同声,响彻云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浮不可置信地挑着眉,就看着这些人昨天还对着杨落跪拜,今天转身就对着九王爷扣了头,真是没有一点英雄气节!
越想越是不对劲,选在杨落登基的时候九王爷登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仔细想想这也是早就计划好的了,于雁声一直辅佐杨慕雨,还以为是真心想帮他呢,没想到这背后还另有其人。说来也是好笑,左右两相都是为他一个人服务,但是两相之间水火不容,还防止他们私下串通呢。
果真是好计谋啊。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赵浮环胸看完这一切,祭拜祖宗四海康顺,祭拜上天风调雨顺。
只是这一切都有点超出她的想象了,本来是想扶持一个软弱的皇帝好将于雁声搞下台,这么一来还稳固了他的地位。
赵浮不得不佩服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现在她都开始怀疑两军大战杨慕雨肯定会输给杨落,毕竟其中于雁声推波助澜,杨慕雨不输都不行。
就在她跳下树准备先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九王爷的时候,突然一柄飞刀破空而来,刀尖卷着强大的气流。
只听见“咻”的一声,那柄飞刀准确无误地飞进杨怀眉心。
杨怀还没来得及闪躲,只感觉脑门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
“有刺客,保护皇上——!”
变故来的太快,众人脑子里还是懵的,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起身尖叫着逃窜。
“御林军御林军!!!”
为了保证杨落没有后招,于雁声和九王爷甚至将御林军全部撤到了正阳门。
“咻咻咻——”
接二连三的箭矢飞来,一支利剑飞旋而来眼看就要射中于雁声,情急之下他迅速后退闪身而过。
“唔——”
巨大的惯力直接将于雁声的肩头贯穿,还直接将他掼倒在地。肩膀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咬着后槽牙捂着肩头,可是血液汩汩顺流而下。九王爷颤颤巍巍地扶起于雁声带他跑进金銮殿之中。
这些箭仿佛长着眼睛,一击即中。于雁声不得不怀疑此人必是带着目的而来,但是他没有时间思考,门口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赵浮眯起眼睛看向箭飞来的方向——一人长身而立,黑色披风在风中飘荡猎猎作响。脸上黑色鎏金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余淡粉薄唇微微翘起,一手起弓一手拉弦三箭齐发。
几乎是片刻,三箭射出,立刻拿出背篓里的箭继续射去。
“咻咻咻!”
“来人呐快来人!”
有的官员几乎是爬着跑出这里,颤颤巍巍的向宫中御林军求助。
御林军来的极快,赵浮观望着这一切,等外面大广场上的人跑的都差不多了,面具人从高高的楼台之上一跃而下,眨眼间就到了台阶之上。
赵浮腿脚好像有了意识一样慢慢的过去,不由她控制。面具人推开古老沉重的大门,金銮殿之内明亮宽阔,九根金龙蟠柱仿佛散发着金光。
空旷的金銮殿里,地砖之上一条长长的血线蜿蜒而前。
沿着血迹在大殿的一角找到还没逃走的九王爷,于雁声文人一个,被贯穿了肩膀血迹止不住的乱流,现在半躺在地上低低的喘气,血色在脸上飞快的流失。
面具人举起弓箭,从黑色面具里能够看到上邪气的双眼和黑色的眼珠,仿佛一口深深的古井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大人,大人,放过我们吧!”九王爷二话不说立刻跪下,白嫩的脸皮一直在抽搐,冷汗从两颊流下,他不停用胖胖的手去擦。
斜飞入鬓的眉毛挑起,他闭起一只眼将弓箭对准地上的于雁声,霍然出声,“放过你可以。”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喉咙里含着沙砾,难听的仿佛断掉琴弦拉出的声音。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放过于雁声。
一瞬间于雁声咬紧了牙关,指甲嵌进肉里,掌心一片模糊。
九王爷冷汗涔涔,他往后看了一眼于雁声阴沉的眼,又抬眼看面具人。
“哎——”
“咻咻”两支箭分别插.入于雁声的两边脚踝,直接戳入骨头里。
“啊!”于雁声短促的叫了一声又闭上嘴,他直接“嘭”的一下倒在地上,双手也不敢碰脚踝处,脸上的汗和眼泪混合着落下,他浑身颤抖,又陡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数个高手,伸出手想打什么信号。
许是一眼就看穿了于雁声的动作,面具人低低一笑,声音里夹杂着讥笑和自不量力的意味,“外面的人我早就杀完了。”
于雁声伸出的手一僵。
九王爷哆哆嗦嗦双眼惊恐地看着他,耳边蓦地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他一瞬间喜出望外,觉得自己得救了,大着胆子诱惑道:“你,你想要什么我通通都给你,外面现在已经来了很多人,你再不跑就,就来不及了……”
面具人冷冷地朝他一望,背篓里的两支箭瞬间消失,立马就钉在于雁声的双手上。
“——啊啊!好痛!你!”
不理会于雁声,面具人一把将九王爷扯起来,一把刀瞬间就架在脖子上,一双薄唇微微翘着,张口暗暗道:“放心,我跑得了。”
说着他手丝毫不留情的拉扯着九王爷往外走去,边走一边懒散道:“故人所托,你性命无虞。”
一听这话九王爷方才还紧绷的身体先下松软了一大半,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面具人踹了他一脚,九王爷赶紧爬起来。
“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要是有一个字不一样,你的脖子就多一道刀痕。”面具人说道。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九王爷哆嗦着唇一边眼珠子往上瞟。
“朕已继位,多年追查多年前赵府一家被害真相,今有所眉目,叛乱之人并非赵氏一族……”
“朕已继位,多年追查多年前赵府一家被害真相,今有所眉目,叛乱之人并非赵氏一族。当年牵连家族众多,追查多年终有一白,现,命大理寺卿立刻翻案,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外面的御林军齐刷刷的跪下听令,铠甲一耸的声音格外大,九王爷心里不停打鼓。
“好,好了吗?”
横亘的刀又往前了一分,九王爷哭丧着脸求饶道:“别别别……”
“左相程粤,虽骄奢纨绔。但朕念他年少轻狂,治理有方……”
“左相程粤,骄奢纨绔。朕念他年少不知事,但治理有方,不曾托大,造福一方百姓免于流离失所;收盐赋税治理贪官;为国请缨救治水灾鼠疫,种种事迹,可见其心。程大人死于沙场,为国捐躯,此前种种功过相抵,少年英侯当如此,晋国上下应以他为表率。”
九王爷咽了咽口水,他只觉脸上臊得慌,他有一瞬间觉得面具人会不会是程粤,不然这么不要脸的话还有谁能说的出来,况且这人好像没什么故人。
可是面具人听完了他说的话,冷笑了一声,立刻勒索道:“现在立刻着人准备千两黄金,百箱首饰,通行令牌一枚以及各个地区的地契各一张,要地段好的。准备三辆马车在京郊花巷里,给你一个时辰。”
“这,这这一个时辰确实是为难我了……”九王爷差点哭出来,这不就是勒索嘛。
现在他确定了,这人肯定不是程粤,程粤多有钱他还是知道的,也不需要锦上添花了。
“嗯?”刀身上闪过的寒光映照着九王爷恐惧的双眼。
“好好,我,我现在就着人去准备。”
于是匆匆赶来的御林军又被九王爷一句话打发了。
而户部侍郎急急忙忙赶往皇宫,听见新皇无礼的要求也差不多魂飞一半,但是他在新皇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去做。
于雁声身上五个黑洞,气息奄奄,只差一脚就即将升天。
但是面具人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慢悠悠地往伤口上洒,还一边心情颇好地说:“故人所托,要你半死不活。”
于雁声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无可奈烦,没想到都快成功了,半路被人截胡,还落的个如此下场。
他脑子里闪过咬舌自尽的想法,但是又放弃了。
面具人觑着他直接将于雁声下巴卸了,一双丹凤眼仿佛蓄满了春水不自觉让人沉溺其中,虽然声音还是如野兽嘶吼一般难听,“死了也不一定赶上投胎,我会拉出来给你鞭尸的。”
一个时辰之后,面具人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九王爷是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反将一军,拿下这个贼人,谁知面具人扣住他的下巴不知到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别反抗,每年七月我会给你解药。”面具人把他下巴一甩,就看九王爷将手伸进喉咙里疯狂催吐,只是吐出的都是乳白色的口水。
“以后我路过这里要听到程大人的好名声和赵氏族人已翻案的结果。”面具人嘶哑地哈哈一笑,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九王爷的眼前。
他一下摔倒在地,抬眼一看,于雁声也被带走了。
赵浮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她离的不近不远,刚好能够听清每一句话,脑子里一片空白,嘴角勾起却又放下,想哭又想笑,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失魂落魄的跟上面具人的步伐,劲风掠过她身侧,不知不觉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她拼命压制喉咙里的呜咽声,一把抹掉了眼泪。
行至京郊花巷,面具人把一摊烂泥的于雁声随手丢进车厢,只听霹雳乓浪一阵响,于雁声闷哼了一身转眼就晕了过去。
巷子里蹿出两个人跳上另外两辆马车,一同驾车而起。
他驾车起行,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好像是在躲避什么。
赵浮运气贴着墙壁而走,上了房顶追着这道残影直至出了皇城。
她心沉甸甸的,被埋在深处的念头又慢慢浮现,身形已经武功,这人是程粤无疑了。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