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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苏却努努嘴,他撩起胸前的一缕长发手腕一转就打了个漂亮的活结。
“有没有娶妻和是不是了解女郎根本是两回事吧。”苏却苍白着一张隽秀的脸走到程粤旁边,顺势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之上,“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古往今来,从来都是这个理儿。”
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苏却继续说:“我爹早就给我定了亲,妻子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这也不妨碍我和其他女人有过几段情。”
程粤拿起手中的白羽薄扇,他让暗卫给他带了一小包白羽毛来。这些羽毛是九王爷后山养的白孔雀身上的,九王爷很宝贝这些白孔雀,人工养殖很难养育出白孔雀,这些还是番邦进贡时带来的,程粤也很难讨要到这些孔雀的羽毛。
他将没几根毛的扇子打开,拿起羽毛一根一根固定在伞骨上。程粤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问道:“那若是你将来遇到了心爱的女郎该如何?”
苏却嗤笑一声,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遇上,“若是她身份尊贵,我尚可考虑抬做平妻,但是她若身份低贱,我那岳父定不会愿意,要么是当个侍妾,或者……金屋藏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程粤疑惑的抬头,他讲这些白孔雀的羽毛好好的系着,以免这些羽毛被吹散,“心爱的女郎……也是需要身份去匹配的吗?”
他是真的疑惑,苏却一直流连花丛,程粤从没见过苏却动过真情,在女人这方面他一直不曾亏待,但是这样的感情和他对赵浮的感情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去找一个普通女子呢?”苏却不以为然道,他摇晃着腿,想也没想就答道。
程粤沉默了,他觉得苏却可能不适合解决他的问题,苏却只可能激化他和赵浮之间的矛盾。于是他迟疑地看了苏却一眼,然后继续拿起白羽毛固定在伞骨上。
注意到程粤奇怪的眼神,苏却推了他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让人将我从京畿带到这荒山野岭难道就是为了听我讲情史?到底什么事,若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
“我见到她会感觉心悸,有时候我会感觉她一个女郎,看起来小小的一个,怎么做到不惧怕我,怎么能够做到那么多事,甚至有些事情我都没法完成,”程粤拧着眉,眼睛里确实都是疑惑,“我觉得很奇怪。”
“当我和她在一起时,很轻松,我不会想起于雁声,我也懒得去想那些阴谋算计。”
程粤手里拿着固定到一半的伞骨,突然一阵风吹来,地上的小包白色羽毛轻飘飘地被吹起,飘满里整个山洞,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像是纷飞的大雪。
稻草上的程粤一跃而起,他忍着身上的疼痛运气,将那些飘飞的羽毛一根根捡回来。
“嘭!”
一时不慎,腿疾复发的程粤从半空摔下来,激起一层尘土。
“咳咳咳……”程粤咳嗽着爬起来,他挪到稻草上,继续固定伞骨。
苏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你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一把扇子罢了,何必为难自己?”
程粤嘴角一勾轻蔑地笑了一下,“情场浪子啊……你有几颗心啊,我只有一颗,献给一个人,就是想为她做所有的事情。”
情场浪子苏却:“……”
“不是,你就如此笃定对那个女郎就是欢喜吗?”苏却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现实,他依旧认为程粤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喜欢的女郎的,肯定是他的错觉。
苏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欢喜她的?”
程粤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与她多次经历患难,往往是在危难之中感到心悸。”
“那你之后会有什么感觉吗?”
“嗯……总感觉被她一个女郎保护着。”
苏却摸着下巴,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程粤,忽然就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患难之中是不是那位女郎总是处于强者的地位?”
程粤点点头,苏却不自觉地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他就知道,程粤怎么可能会有欢喜的人,估计就只是错觉罢了。
“很早之前我与我爹去过皇宫一趟,碰巧赶上了为太后礼佛的圣僧,他曾游历大山明川,早已看透世间生死。他言,‘爱慕分三六九层,患难之中扶持,谓之依赖;偶然之中倾心,谓之沦陷;陪伴之中所生情愫,谓之男女之情。’”
苏却嘻嘻笑着,他感觉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怎么可能有女郎能入得你的眼。你这分明就是依赖啊,对强者产生的依赖之情,想来你是混淆了这二者的区别。我爹娘也是成亲之后才有的爱慕之情,京畿之中也未曾听闻哪家公子成婚是和心仪的姑娘成婚的,都是在长久的陪伴中才有的爱慕。”
程粤眨眨眼,他看着手上固定的差不多的伞骨,他动了动嘴唇,觉得苏却说的有些道理。
苏却说的圣僧他也有所耳闻,是唯一一位每个国家都尊为圣僧的和尚,他预言的事情十分有十分都会成真。
“哦。”程粤冷漠地应答了一声,他默默地将羽毛固定在伞骨上,然后打开扇子扇了扇,有片羽毛掉了下来,他想去捡,但是离的有些远,程粤又觉得没必要,掉了一片羽毛而已,看起来也没甚区别,何必为难自己。
将扇子放在宽大的袖袍之中,程粤阴郁地盯着苏却,和他说完之后程粤只感觉自己的心情急剧下降。
苏却害怕地后退两步,双手挡在自己的脸前,讪讪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若是你混淆了不是也很痛苦吗?况且是你强行把我带过来的!”
“呵。”程粤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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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心丸。
赵浮重新将扣盖合起,看来这个书原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桑宁是不是愿意和他走都不一定。
只是这些和赵浮都没关系,她既不同情桑宁,也不会觉得书原都多么可恶,这些都是别人的事 她没有资格打抱不平什么。
但是她要找到桑格,说不定书原知道桑格在哪,根据他昨天的言辞和今日异常的行为,赵浮能够肯定书原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赵浮看着床上熟睡的桑宁,她扣了扣床板,发出“扣扣扣”的声音。
桑宁吓得眼睫毛颤了颤,赵浮注意到了。
她故意漫不经心地乱编,“书原竟要将桑格做的事告诉住持!这可如何是好,住持定是不会放过桑格的!桑宁小姐放心,是桑格让我找机会带你出去,可不能让书原把您带走!”
赵浮就看着刚刚还在熟睡之中的异域女郎吓得睁开了眼,“你说什么!书原要对付阿兄!不行!”
赵浮装出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她一把抱住惊慌的桑宁,“不要怕小姐!是桑格让我来保护您的,我这就带您走!”
慌不择路的桑宁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眼眶湿润,“不行不行!我怎么能一个人就走呢?”
“哦对了!晚娘呢?阿兄没有让你将晚娘一起带走吗?”
赵浮故作疑惑地问:“晚娘?桑格与我说她早就被佛兰寺杀死了。”
“什么?!”桑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可能!阿兄是最喜欢晚娘的……等等!通道,是的,阿兄给晚娘早就安排了通道,就在断无涯!”
赵浮抱着桑宁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桑宁抽泣着想要起来。
“啪。”
赵浮一个手刀砍在桑宁的背上。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