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究竟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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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究竟在隐瞒什么
“殿下……”卉珍欲言又欲止。
“珍儿,你和爱妃之间有些误会,不如借此机会化解间隙。”太子道。
他可不想这二人今后闹出什么争宠的糊涂事,弄得整个东宫鸡犬不宁,
卉珍还要再说什么,唐诗若已拉住了她的手:“妹妹快坐。来人啊,看茶。”
卉珍勉强一笑,只得顺势坐下了。
待太子走远,空气立刻凝结了几分,唐诗若脸上的温婉逐渐隐去:“卉珍,枉本宫苦心栽培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本宫的?”
“不敢当,不敢当,台是姐姐搭的,妹妹只是登台唱戏罢了。”卉珍哼了一声,料定唐诗若不敢这么快对她动手,要不然,太子那儿可没法交代……
“是吗,这么说倒是本宫的错了,那本宫岂不要向你赔礼道歉?”唐诗若并不生气,转目朝福川道,“八宝粥快要冷了吧,还不快给本宫呈上来?记得要用那套御赐的青瓷小碗,粥只盛六分满,加上三勺最细的砂糖,再添一勺微热的羊奶。”
“你……”卉珍一怔,这分明是她平日的喝法,唐诗若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她身旁有唐诗若的眼线?
“你想问,本宫怎么知道的?”唐诗若笑了笑,红唇微翘,眉目如画,“卉珍啊卉珍,你何时用膳,夹了几次菜,喝了几勺汤……本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这些,本宫还察觉了你的另一个秘密。”
“你……你胡说八道些说什么?”卉珍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的种。”唐诗若端起面前已然冷却的茶盏抿了一口,语调平平,却令卉珍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一会儿,她的脸色才好转了些:“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本宫想要一个帮手,能呆在太子身边,为本宫做些旁人做不到的事。”
“我凭什么听你的?”一想到今后要受制于她,卉珍就恼火至极。
“因为不待你将孩子生出来,本宫能用药验明,你肚子里的孽种与太子并无半点关系。”唐诗若笑得极为轻蔑。
这话令卉珍半信半疑,唐家人擅长医术,她早有耳闻,可世间哪有这般离奇古怪的法子……再说,此事她从未对第二个人说过,唐诗若又怎会晓得,难道这人是天上的神仙?
若只是身为丫鬟,与人苟合坏了孩子,至多也只是被赶出东宫。可如今她已身为良媂,太子一旦知道此事,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先回去吧,记得跟紧太子,他与你说过什么,务必详细告诉本宫,若有半点遗漏……不必本宫说,你也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唐诗若拿起那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簪子,往桌边轻轻一磕。
只闻咯噔一响,簪子碎成两半,哐当掉落在地。
哪怕是价值千金的羊脂白玉,摔成碎片了,也只是几块毫不值钱的碎片而已……
卉珍心头颤了颤,一时间连称呼都忘了改过来:“奴……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先下去吧。”唐诗若道。
太子的一举一动,她都十分清楚,唯独与坤简在一起时,总有暗卫在一旁守着,叫她的人连只字片语都偷听不到。好在卉珍与坤简私交甚好,有这女人在,事情或许会变得容易一些……
看着卉珍离去的背影,福川有些不解:“主子,您是如何知道这个贱婢背着太子与人厮混的?”
如果早知此事,又何必费心演这么一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戏……
“这很简单,因为太子根本就不能生育,所以她怀的绝不是太子的孩子。”唐诗若唇角微掀,那一瞬,仿佛连瞳孔都变了颜色。
“什么?”福川大惊失色。
太子竟然……不能生育,世间恐怕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这么说来,不仅卉珍,就连主子腹中的……也不是太子的骨肉?
他心惊肉跳地看了唐诗若一眼,不敢再说话。
唐诗若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并未动怒:“你该不会以为,本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吧?”
“奴才不敢……”福川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当初他到东宫来,不过是想谋个差事养家糊口,哪晓得时日一久,竟晓得了这么多动不动就要掉脑袋的事。有时他甚至很羡慕那被贺千杯带走的顺安。至少贺千杯生性风流,不喜权势,不会无端端地算计这个、谋害那个……
“你过来。”唐诗若朝他勾了勾手指。
福川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手足无措地看着唐诗若。
唐诗若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桌面。
福川这才瞧见那儿放着一张薄薄的纸,纸上有几行字,极小,如蚂蚁一般。
“把这五味药背熟了,在京城找五家最不起眼的药铺,每家抓其中一味药,找信得过的下人煎好,本宫今夜就要服用。”唐诗若道。
看着方子上的川芎、姜黄等药,福川有些错愕。若没记错,这些可都是极为活血的,主子身怀有孕,吃下去岂不是要一尸两命……
见福川依旧站着没动,唐诗若蹙眉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太子既然不能生育,本宫何来的身孕?”
“什么?”福川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她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主子,你……”
“本宫怀的,不过是个枕头而已。”唐诗若嗤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沉。
闻言,福川不由张大了嘴。
初有孕相时,主子可是服了不少安胎药的,从那贺千杯口中得知医治奇痒的法子后,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生怕那狼虎之药不利于胎儿……
难道,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刚开始,本宫也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唐诗若轻抚小腹,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自打唐妙筠嫁入漠王府,她就一直在研制一味能对付凰女的丹药。凰女一事事关重大,不能让他人知晓,故而她从来都是以身试药,尝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材。
就在那段日子,她忽然有了喜脉,一开始自是欣喜若狂,哪晓得怀胎三月,竟从未恶心晨吐过,不仅如此,小腹平平坦坦,丝毫没有隆起的迹象,唯独那喜脉一直如常……而这一切,竟都只是丹药的功劳。
有时,她宁愿在云上庵时当真与那马易行过颠鸾倒凤之事,而不是只让马易替她去买能显露胎象的草药,如此,或许还能真真切切得到一个胎儿……
什么恩宠眷顾、什么容貌地位,到头来还不是母凭子贵?没有孩子,叫她如何坐得稳这太子妃之位!
看着福川吓得惨白的脸,唐诗若眸光冷冷:“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
“奴才,奴才是在为主子担心。那卉珍的肚子越来越大,万一要是真替太子殿下生了个儿子,那主子您……”福川实在不敢往下说。
唐诗若朱唇轻启,声音柔柔如水,容颜却甚是可怖:“本宫当然不会让她有往上爬的筹码,如果本宫没记错,她房中有好几个下人是本宫的陪嫁丫鬟,你取白银百两赏给那几人,叫她们好生服侍卉珍,不能让她腹中的胎儿有半点闪失!”
这最后四字,咬字极狠,听得福川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不知主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他还是有些提心吊胆。从前他也没少替唐诗若干阴损勾当,可手里从未有过人命,更别说这卉珍还是太子的良媂,地位仅次于太子妃,要是让他去下毒谋害,他还真干不出……
次日,天刚泛起鱼肚白,一个丫鬟就匆匆来到唐诗若房中禀告:“主子,卉珍良媂又来了,说是带了些消息来。”
“本宫知道了。”唐诗若勾了勾两片薄薄的红唇,看来,这卉珍是想明白了,倒也没有她觉得的那般蠢。
“太子妃。”卉珍一进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再不敢像之前那般以姐妹相称,一身衣裙也甚是浅淡,头上只简简单单挽了一个单螺髻,插着一根银朱钗,如此不加修饰,将原本的几分好姿色也隐了去,看着不像是个良媂,倒与之前当丫鬟时并无差别。
相比之下,座上的唐诗若就显得雍容多了,水红牡丹的襦裙、金玉镶边的腰带,满头珠翠均是价值连城,一对圆润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宛若两抹浅浅水光,与她眉宇间的那几分柔媚相衬,堪称娇美如画。
只是卉珍心中明白,眼前这画中仙一般的人,根本就是地下爬出的恶鬼。
“说吧,你有何事要告诉本宫?”唐诗若问。
卉珍看了她一眼,收起眸中的恨意,神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昨日你吩咐我盯着坤简,我就特地去与他说话,夜里他约殿下下棋,我恰好也在。殿下从来不吃甜食,却忽然说要喝银耳莲子羹,还要我亲自去煮,我觉得奇怪,便藏在了一旁的假山后头,听见太子说……”
“说什么?”唐诗若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吹着面上的茶叶。
“说从前在洪一天山时,多亏你将他救了出来,而那漠王妃却难逃一劫。”卉珍又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欲止。
“他将你支开,就是为了说漠王妃?是你说得不够明白,还是本宫听得不够明白?”唐诗若眯了眯眼,细如柳叶的两道眉微微一蹙。
“这……”卉珍面露迟疑,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子妃在问你话呢,你支支吾吾做什么?”福川催促道。
卉珍犹豫了片刻,小声说:“殿下还说,那日下了大雨,他瞧见漠王妃脸上有块红色的痕迹……”
“定是太子殿下看错了,漠王妃是本宫的长姐,本宫又怎会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唐诗若放下茶盏轻笑道。
这浅浅笑意叫人瞧不出半点毛病,可卉珍看得真切,她的双手分明微颤了一下,如同忽然被拨动的琴弦……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