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护送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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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护送唐泽
唐妙筠咬咬下唇,忽而想出了一个点子:“既然你不便护送唐泽,那我大可代劳。”
“你?”林苍漠皱起了眉。
若有人说唐妙筠没本事,他是第一个不信的。只不过她屡次从他手中逃脱,用的都是些离奇古怪的药粉,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样一个女子,能有多高的武功傍身。
难道仅凭一些药粉,就足以对付那羽翼渐丰的涵云殿?
“我虽然嫁你嫁了两次,但外人仍极少称我为王妃,其实这也是一桩好事,至少我不必像旁的王妃那样,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入宫给太后请安。所以,即便我离开漠王府数日,只要府里的下人口风紧,也没有谁会知晓。”唐妙筠徐徐说道。
她是个半隐在暗处的人,且是唐泽的长姐。由她护送唐泽,万一被人发现,也能自圆其说。
可她一介女流,真有把握能让唐泽安然无恙?
林苍漠从未怀疑过唐妙筠,此时自然也不会怀疑,却是担心起了她的安危。
既然他不便出面,那他的一帮侍卫,自然也不便出面,能派去与唐妙筠随行的,恐怕只有少数暗卫。如此,他自是放心不下。
“我能够应付,你不必担心。”唐妙筠十分笃定。
只是……一想到要离京数千里,不知将有多少日见不到南儿,她心中就涌起一些不舍来。
夜里,南儿躺在小床上,怎么也不肯入睡。
他的小脸,比前阵子又圆润了些,依旧只会咿咿呀呀,还没学会叫爹娘。
唐妙筠瞧着他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就是不愿入眠,不禁捏了捏他的鼻子:“难道你也知道娘要走了,所以舍不得,想多看娘几眼?”
南儿竟好似听懂了,忽然小嘴一咧哭出声来,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更是挥舞个不停。
唐妙筠只得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襁褓。
有时她总忍不住想掐掐自己,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梦?
她竟嫁了人,而且还有了孩子?
真正的她,会否正躺在那个世界的骨灰盒里,与泥土融为一体……
“妙筠。”一个声音令她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这人正是林苍漠,他极少见唐妙筠这般温柔的模样,以往她的眉眼总是淡漠如烟云,此时却成了清若空、无纤毫的一池弱水,竟看得他有些呆了。
唐妙筠的神色转瞬就恢复如常,放下南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
她与林苍漠,虽时常同床共枕,但各有各的卧房。
毕竟一众王爷中,林苍漠这般只娶一人的不在多数,三妻四妾者更为常见,故而常常都是男子每夜与不同的妻妾同眠。
唐妙筠心知林苍漠是真心待她,但她如今已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有些事就像魔障,须得看破了那一层才能释然,眼下既然她看不破,那么出去走一遭也是好的,或许就能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心结,全然抛之脑后了……
林苍漠定定站在原处,看着她推门而出,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的。
他对这个女人,或许太过纵容,以至于这女人对他忽近忽远,时疏时亲。
既然她如此不知珍重,那他何苦用情至深?
三日之后,唐妙筠乔装打扮,在暗卫的护送下来到相府。
唐一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聪明的孙女,竟想出了这等馊主意:“来的怎么是你!”
唐泽是唐家唯一能继承家业,同时继承唐一空长老之职的人。而唐妙筠,是真正的凰女,唐一空手中最为重要的筹码。
这两个人,竟要一齐奔赴北境?这简直是要气死他……
“筠儿,你是私自出府的?”唐一空巴望着林苍漠对此并不知情,依照漠王的性子,断不会让唐妙筠白白送死。
“他有一句话,托我转告你。”唐妙筠毫不留情地打消了他心中的希翼,对于和爷爷作对这种事,她可以说是无师自通。
“何事?”唐一空心知林苍漠十有八九是同意了此事,整张脸顿时冷了下去,平日里的慈祥消失无踪。
“他说,我若有什么闪失,就让整个唐家陪葬。”唐妙筠轻飘飘道。
“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唐一空被她气得不轻。这个孙女,定是上天下来的扫把星,专程来克他的!不过气归气,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走之前,你与泽儿先去拜祭列祖列宗,饮一杯平安酒。”他道。
唐妙筠眯了眯眼:“爷爷,你大可不必在酒里做文章,我只消一嗅,就知道里头究竟放了何物。”
唐一空白眉一竖:“你这丫头,到底是从何人哪里学得如此刁钻狡猾的?”他本想在酒中掺些药,让唐妙筠“突发重病”留在京城,哪晓得竟被她识穿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唐妙筠撇了撇嘴。
环顾四周,哪里还有旁人在?
唐一空眉头直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夫何时教过你这些?”
“不敢不敢,爷爷哪有闲工夫来教我?”唐妙筠连连摆手,“唐泽在哪儿,现在也该出发了。”
唐一空心知拦不住她,叹了口气,面容愈发苍老:“你死在外头,连累的将会是整个唐家。”
“所以我会尽力活着。”唐妙筠神色淡淡。
许久未活动筋骨,她很想知道自己此时的实力,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比起上一世来又如何。这次恰逢良机,又怎能够错过?
不过这并非她执意要去的原因,吸引她的,是涵云殿内的一物。
据说那物能使人长生不老,引得不少江湖人士前去抢夺,却没有一人能活着回来。
涵云殿这一势力,正是因为此物,才得以羽翼渐丰。
什么长生不老,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不过自从唐妙筠打听到那物的名字,就变得有些夜不能寐。
上一世,她正是收了酬劳去盗窃此物,才被宋秦出卖,以至于来到了现在这具躯壳中。
如今,这东西真出现在了世上吗?
时值初春,冰消雪融,却比前段日子多了几分寒意。
漠王府,梅枝终于吐芽,引了一群麻雀飞来窜去,很是热闹。林苍漠不禁想起从前,唐妙筠拿了竹筐和稻米捕鸟的情形。
“她走了吗?”他问。
“回王爷的话,唐姑娘已经走了。”胡二道。
此事须得不让人察觉,所以,林苍漠没去唐府送行。
算算时候,她大抵已经出了京城,行至落龙渊附近了吧。
“王爷,方才东宫的探子来报,说一月之后就是太子的生辰,太子妃为了庆贺,找来些杂耍的奇人居住在东宫中,成日排演。”一个侍卫来报。
“奇人?”林苍漠嘴角是一丝嘲讽。
排演十有八九是个幌子,唐诗若实则是想找人治好她那一双手。
“另外……还有一事。”侍卫有些犹豫,不知到底该不该讲。
“吞吞吐吐做什么?”林苍漠有些不悦。
“属下发觉府里有个人,行迹十分可疑。”那侍卫硬着头皮道。
林苍漠眉头不由一蹙:“何人?”
漠王府早已肃清过多次,但每次仍能抓到一些漏网之鱼。从前是摄政王派来的眼线,现在则成了东宫安插进来的探子。眼下唐妙筠护送唐泽去往北境,此事断不能被外人知晓,否则她恐有杀身之祸,因此,林苍漠才格外警惕。
那侍卫犹豫着说出一个名字,接而道:“其实属下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人对王爷确有二心,只是……她做出的事,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何事?”林苍漠问。
“属下这几日受了风寒,去药铺买药时,偶然得知此人常买砒霜,而且每次买的分量都极少,说是要用砒霜药老鼠。”侍卫道。
“怎么,这有什么奇怪的?”一旁的胡二面露不解。
侍卫摇了摇头,说:“胡大哥,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砒霜可比寻常的老鼠药精贵多了,而且也没老鼠药好使呢。”
“盯着她,这几日,不许她离开漠王府半步。”林苍漠冷冷吐出一句。
如果这人真是奸细,那唐妙筠离京一事,恐怕已经被人察觉。要是有人敢趁机作乱,他决不轻饶!
好死不死的,有人偏偏在这时闹出了乱子,这人就是林媛儿。
她这阵子收敛了不少,只与林辰逸有些来往,除了偶尔与名门贵女们聚一聚,其余时间均是闭门不出。要不是京城各家,陆陆续续地递帖子来,想与漠王府攀这门亲事,府里的人几乎都快忘了,偏房里还住着这么一位媛小姐。
可就在唐妙筠走后不久,林媛儿忽然无故消失了。
胡二前去禀告林苍漠时,心里颇有些七上八下。
自打唐姑娘一走,王爷就变得喜怒无常,也不知听说媛小姐失踪,会不会勃然大怒……
但事情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林苍漠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竟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胡二简直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看着林苍漠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心想王爷这反应未免太不寻常。
就算是得了相思病,也不至于相思成了呆子吧?
再说,唐姑娘分明才走了一日啊,难道王爷的三魂七魄也跟着飞了?
“你以为本王不担心她?”林苍漠看穿了胡二的疑惑。
“不……不是……”胡二连连摇头。
“本王早已猜到她去了哪里。”林苍漠冷冷道。
自打上次林媛儿忽然不见,他就派人暗中调查,得知了林媛儿失踪那日,与私塾的柳东狂一同出现在了树林中。而后,更是时常以赴各种宴会为由,悄悄同那柳东狂私会。
她的行踪,他可谓一清二楚,偏偏她还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此时,十里开外的落龙渊,一队人马缓缓而行。
唐泽并不想让唐妙筠同来,不过他与林苍漠不同,心知这个捉摸不透的长姐,绝非旁人眼中的弱质女流,故而对她是十分信任的。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