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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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泛舟
陈涛咽了一口口水,倒不是垂涎于她的“美色”,而是……颇有些被吓得不轻。
他今日总算明白了,李小白那刁钻古怪的性子,绝非平白无故得来的。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萧柠函这等良家女子为友、唐妙筠这等贤妻良母为伴,想不贤良淑德、温柔大方都难……
“此事因你而起,说,你要如何了断?”萧柠函质问。
“我……”陈涛额头僵了僵。
见他迟疑着没有做声,唐妙筠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吩咐侍卫道:“将这人丢出去,今后再不许他入漠王府半步。”
放眼望去,池国不乏年轻有为、才貌双全的男子,这陈涛如此懦弱无能,也不知小白究竟是如何看上他的。
“哎,妙筠……”萧柠函有些急了,她今日特地将陈涛抓到漠王府来,就是想逼他将聘礼收回来,怎么事情还未办妥,人就被赶走了?
唐妙筠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放心,我有办法对付那伍媚柔。”
萧柠函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什么办法?”
“那陈知州让陈涛巴结伍家,是看中了伍家的地位。我听说他是个极要脸面的人,要是伍媚柔声誉尽毁,你说他还会不会眼巴巴地想要攀这门亲事?”唐妙筠问。
萧柠函一拍额头:“当然不会,他一定会急着要退亲!”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唐妙筠:“妙筠……你是想让那伍媚柔洗澡时被人看光了身子,还是想让她一不小心‘喝醉’,躺到哪个富家公子的床上去?”
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模样,唐妙筠颇有些哭笑不得。
伍家收下聘礼一事,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若没猜错,应当是伍媚柔演了一场戏,哄得那伍太尉以为她对陈涛十分中意,否则凭伍家的家世,怎么也不会将这名义上的嫡长女,嫁给一个小小知州的儿子。
若真如此,不必她出手,不出几日,这门亲事照样会化做烟云——伍媚柔恨不得一跃成为京城贵女之首,又怎会当真嫁给陈涛?
不过唐妙筠可没有耐性静观其变,伍媚柔在寿宴上算计小白一事,她还没来得及计较,这次,这人又迫不及待地上蹿下跳起来,还真是闲得发慌,真把她这个漠王妃当成了软柿子?
“先前她不是三天两头地往东宫去吗,如今唐诗若与卉珍良媂都已不在人世,你说让她陪在四皇子身边可好?”
“那岂不是要苦了四皇子了?”萧柠函龇了龇牙,两颗小虎牙白得有些晃眼,话虽如此,脸上却写满了幸灾乐祸。
谁叫那伍媚柔胆大包天,三番两次地算计在了小白头上?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那陈涛她也极是看不过眼,可这是小白的私事,连她与妙筠都不能说什么,哪能容旁人横插一脚?
次日天还未亮,太尉府中,伍媚柔就收到了一封帖子,说是今日荷花正好,要约她一同去碧波湖赏荷饮茶。帖子的落款处,赫然写着唐妙筠的名字。
她仔仔细细瞧了三遍,才确信自己并未瞧错,抬头问那将帖子送进来的丫鬟道:“这真是漠王府递来的?”
“没错。”丫鬟点了点头,“只是这碧波湖一直是太子……哦不,四皇子名下的,漠王妃与四皇子向来不和,也不知怎么的,竟要在碧波湖赏荷……”
“哼,什么赏荷、饮茶?都只是幌子罢了,她定是忧心她那好姐妹的姻缘,迫不得已才要与我见面。”伍媚柔颇为自得地扬了扬下巴。
要不是知道那李小白与陈涛之间有些瓜葛,她哪会容许陈家那寒碜的聘礼在府中摆了三日?
唐妙筠虽然没有把柄给她抓,那萧柠函和李小白,却有不少痛处任由她戳。
听说那萧柠函近来与越国三皇子有来往,只要她愿意,这二人之间刚冒出的小小苗头,还不是很快就能被连根拔起?
论家世,她可半点都不输萧柠函那个卑贱的商女!
“小姐,这茶会……您去还是不去?”身旁的丫鬟问。
“当然去。”伍媚柔轻蔑一笑,眼前仿佛已浮现唐妙筠哀求她放过李小白、陈涛二人的场景……
日光明艳,碧波湖上泛着一叶小舟。
唐妙筠与萧柠函坐在舟上,悠然自得地吃着点心。
“你说伍媚柔会不会来?”萧柠函左顾右盼,期待着一场好戏。
“当然会来,若是不来,她就不是伍媚柔了。”唐妙筠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嗅了嗅。
这是守菊昨夜做的,放了一夜,香味变得淡了。
但越是清淡,吃起来就越是不易发腻,她一不留神就吃了整整一盘,此时已是有些想打饱嗝儿了。
直到午后,伍媚柔才带着两个丫鬟姗姗来迟,见湖上只泛着一叶小舟,不由有些发怔。
待瞧见舟上的唐妙筠与萧柠函二人时,她嗤笑了一声,心道定是唐妙筠怕当着众人的面拉不下脸来,于是只约了她一人。
小舟缓缓荡到岸边,唐妙筠朝她招了招手:“你来得晚了,点心都被吃光了。”
“本小姐可不是来吃点心的。”伍媚柔哼了一声,走上小舟,到底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将一个长得十分机灵的丫鬟也带了上来。
“点心虽没了,茶却还有。”唐妙筠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看着茶面上漂浮的那几朵茉莉,那丫鬟眼珠一转,率先接过茶盏闻了闻,朝伍媚柔道:“小姐,你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还是不要喝外头的茶水为妙。”
伍媚柔本欲去接,闻言顿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是啊,谁知道外头的茶究竟是用什么沏的?我可不想像那四皇子妃一样死得莫名其妙。”
顿了顿,又道:“漠王妃,你叫我来究竟有何事,该不会只是请我来喝茶的吧?”
“当然不是。”唐妙筠摇了摇头,“我叫你来,是想要撮合你与四皇子。”
伍媚柔嗤地一笑,眸光愈发轻蔑:“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将那陈涛的聘礼退回去?”
四皇子若还是太子,她或许会有些心动,可如今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分明另有其人。
再者说,那与萧柠函来往甚密的越国三皇子,无论文才还是武略都十分出众,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庸碌,她即便不能嫁给本国的皇子,能攀上越国三皇子也是不错,至少可以叫萧柠函与唐妙筠等人气得牙痒……
“那你要如何才能退?”一旁的萧柠函以手托腮,仿佛正为此事十分伤神。
瞧着她面上的那分无奈,伍媚柔只觉十分受用:“想让我放过陈涛,也不是不可……不如,你安排我与越国三皇子单独见上一面,若能令他对我动心,陈涛的聘礼我自会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三皇子?
这人心中竟还打着梁觉暮的主意?
萧柠函心中陡然窜起一股无名火,正要说话,忽闻唐妙筠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原来你想嫁的是越国三皇子,这可有些不妙……你立刻就要与废太子有肌肤之亲了,怎能嫁去越国?”
“你说什么?”伍媚柔的得意顿时全然僵在了脸上。
“你是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清?”唐妙筠微微一笑,笑得玩味。
伍媚柔悚然一惊,忙看向身边那丫鬟,怎料那丫鬟早已软软地靠在了船边,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联想起先前那些关于唐妙筠的传闻,她心头愈发大骇:“你……你竟敢对我下毒?”
“不是毒,只是一味香罢了。”唐妙筠纠正道。
“你好大的胆子!”伍媚柔立刻就要站起身,却是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嘴里不依不饶道,“我可是一品太尉之女,你敢陷害我,皇上定不会饶你!”
唐妙筠眯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皇上会不会饶我,我不知,但我知道废太子一定会对我十分感激。正因为你父亲是一品太尉,所以只要与你们伍家结亲,他便有了几分翻身的机会,这一点我早已晓得,无需你煞费苦心地提醒。”
“你!”伍媚柔登时火冒三丈,却连声音都逐渐小了下去,只觉眼皮一阵阵发沉。
方才她分明没喝那茶,怎么竟无端端被下了毒?
“你还记不记得寿宴那日,你曾派一个宫女,往小白脸上撒了一包迷香?”唐妙筠端起面前的茶盏,尽数抛入了湖中,“这茶里的香,便是那日的迷香,你算计小白和漠王时就该想到,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知为何,伍媚柔总觉眼前的唐妙筠似乎变了个人,极力咽了一口口水,却还是有些口干舌燥:“你……你今日要是毁了我的清白,我……我定要将此事禀明皇上,让皇上替我做主!”
唐妙筠指了指泛起波澜的湖面:“可惜这物证已被抛入湖中了,你该如何证明下药的人是我?”
伍媚柔愈发喉咙发苦,急中生智道:“你的名声已坏到了极处,就算没有证据,皇上也定会信我,不会信你的花言巧语!”
“是啊,我的名声已坏到了极处,所以就算再坏些又如何?而你不同,你是伍家还未出嫁的大小姐,若被人知道你清白已毁……”唐妙筠牵牵嘴角没再继续说下去,眼底尽是戏谑。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她真这么做了又如何,伍媚柔有诸多顾虑,她却没有。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