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唐姑娘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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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唐姑娘去了哪儿
“什么什么?”唐妙筠一愣,随即眼观鼻鼻观心,装起了没事人。
这人的武功还真是不赖,她和绿衣愣是没听见他是何时来的,又在门外呆了多久。不过话说回来,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干起了偷听这种不齿的勾当,着实令她鄙视。
“本王全都听见了,”林苍漠恨不得抓起她那张不屑的脸,在掌心里狠狠揉碎了,“你为何不肯让本王知道?”
“知道什么?”唐妙筠打定了主意死鸭子嘴硬。
林苍漠,你不是想让我承认吗,我偏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咳,”绿衣有些看不下去了,“凰主,属下先行告退。”
“站住!”
“站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把这人丢出去。”唐妙筠才不打算对林苍漠客气,客气了这么久,算是给足他面子了。
“这……”绿衣站在原地,怔了怔,抓起了林苍漠的手臂,“漠王,得罪了。”
他自然不会蠢到真以为唐妙筠厌恶林苍漠,若真是,为何不干脆将这人杀了,毁去凰主清誉,本就罪该万死,哪怕是个王爷,也断不能就这么便宜了。
说到底,凰主仍是狠不下心……哪怕这人在马车上,那般不识抬举。
彼时他就在不远处,将所有言语听得一清二楚,若车里的人换做是他,怎会如此轻易就放手不言不语?
“你好大的胆子!”林苍漠勃然大怒,面色冷如寒冰。
这个女人,难道不想活命了,居然敢叫人对他动手?
“丢出去,快点,我数三声。”唐妙筠冷眼看着,丝毫没有叫绿衣停手的意思。
“唐妙筠,”林苍漠瞳孔漆黑,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本王明日入宫澄清一切,正式娶你为妃。”
言语间,脚步未动,却已与绿衣过了好几招。
看着眼前面容清秀如女子的少年,他心里中是气得不行。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女人究竟知不知何为妇道?
“还是不劳烦了,我怀了不知哪个禽兽的孩子,怎能嫁给王爷?”唐妙筠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你腹中的孩子是本王的!”林苍漠几乎咬牙切齿。
“王爷,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身份尊贵,为何偏要承认自己是禽兽呢?即便你真想当禽兽,也无法证明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这年头似乎还没有亲子鉴定这一说吧,滴血认亲可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唐妙筠冷哼道。
对于她嘴里时不时蹦出的古怪字眼,林苍漠早就习以为常,眼看绿衣又要来拿自己,他身形陡然一变,扬手就是一掌。
一抹绿色从眼前飞过,转瞬就跌入窗外不见了踪影。
唐妙筠看得有些结舌,她果然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人的本事。
“本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林苍漠冷冷逼近,眸中是令人心悸的威慑。
“花样早就耍了,可惜王爷一直没有察觉。”唐妙筠唇角一勾,指间的粉末悄无声息地洒落。
先前她在雪地里洒落的荧粉,不仅不能为胡二等人引路,还能在嗅到的人身上埋下毒根,只消将指甲缝中的另一味药粉轻轻一弹,便能使人昏迷不醒。
如此,即便胡二没有循着荧粉将她找到,她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唐诗若等人收拾了。
林苍漠只觉眼前一花,双脚好似踩在了棉花上。
唐妙筠看着他横眉怒目地晕倒在地,不解气地踢了一脚,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狠狠扔在地上。
“绿衣,我们走。”
“是,凰主。”绿衣从窗外一跃而入,满头是雪,有些狼狈,也有些滑稽。
瞧见地上的玉瓶时,他的眼神微不可见地黯淡了一下。
凰主为何要留下解药,为何不让这人自生自灭?
“胡二,胡二,你家王爷殁了!”唐妙筠朝门外大喊。
不远处的胡二被吓得不轻,王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殁就殁了?
待匆匆赶来时,房中哪里有唐妙筠的身影,只余王爷孤零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颤着手,提心吊胆地探到林苍漠鼻下,停顿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还好王爷没事,不过……唐姑娘去了哪儿,该不会被贼人劫走了吧?
仔细一瞧,地上有个精巧的玉瓶。
“快喂你家王爷吃,晚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唐妙筠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胡二一惊,正待去追,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
此时,首当其冲的是将王爷救醒,想来……唐姑娘该是不会害王爷的吧?
他犹豫了一瞬,半信半疑地打开玉瓶,凑到林苍漠嘴边。刚一喂下,就见林苍漠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愤然道:“那女人呢?”
“唐姑娘……似乎走了。”胡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苍漠忿然了一阵,忽然平静了几分。
虽然他一直镇守边疆,不曾与女子有过瓜葛,但每每回京,身旁总是不乏主动凑上门来的莺莺燕燕,时日一久,对女人也并非全然不了解。
如果在马车中时,他说不在意她的身孕,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眼前这幅模样。
说到底,他伤了她的心。
但他并不擅长对女人说谎,如果事情重来一遍,结果依旧会是如此。
为何……心里会有些歉疚?
“王爷,王爷……”胡二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十分怀疑唐姑娘留下的药是不是有毒,如果无毒,王爷醒来后怎么变成了个呆子?
“何事?”林苍漠略微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仍坐在地上。
站起身拍拍衣角的灰尘,他冷着脸道:“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那个蠢女人一气之下竟带着随从逃之夭夭,真是丝毫不懂得顾全大局。
眼下摄政王对她虎视眈眈,摄政王可不像他,对她毫不设防。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凭那个武功平平的绿衣小子,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药粉,她如何脱得了身?
这些唐妙筠不是没有想到,所以她并没离开漠王府。
守菊烹饪的膳食如此美味,她又怎舍得走呢?再说,爷爷的人依旧守在外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的。
“小姐……”守菊忧心忡忡地看着下人打扮的唐妙筠,心想王爷要是知道她故意隐瞒此事,该不会将她拖下去砍了吧?
“放心好了,林苍漠猜不到我在这儿。”唐妙筠端起一盘虾饺,大块朵颐。
亏得平日里总是浓妆艳抹,如今她不沾脂粉,倒好似变了一副模样,眉梢的赤凰也画成了一块胎记。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守菊的远房表姐,家中遭了洪水,来投靠这个表妹的。
“对了,那林媛儿现在如何了?”她吞下一个虾饺问。
说起林媛儿,守菊的脸上就露出忿色来:“听说住进了摄政王府,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去投靠摄政王。”
唐妙筠点点头,身为“下人”,还有一个方便之处,就是能不费力气地打听到许多消息。
正所谓当局者迷,跳出了这个圈,有时反倒能看得清楚些。
好比摄政王,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人只是个一心想与林苍漠作对的傻子,如今看来,他的心机远比她料想的深沉得多,否则怎有本事在林苍漠眼皮子底下,将林媛儿给蛊惑走?
林苍漠啊林苍漠,你还真是个战五渣,连区区一个堂妹都看不牢,这样下去迟早众叛亲离。
唐妙筠咂了砸嘴,咸吃萝卜替他淡着操心。
若他一直在边疆作战也就罢了,偏偏要回京城来,京城向来是非多,哪是他一介武夫弄得懂的。
但,林苍漠真的只是一介武夫吗?
不远处的书房里,他凝视手中的一张药方,眉宇间是一道微不可见的竖纹。
明珠粉、鸣蝉足、乌木根、梨蕊……
唐泽偷偷塞给唐妙筠的纸条,早已不知去向,好在纸条上的几味药,他全都牢记在心,为的就是弄明白六十寿辰上,唐妙筠是如何脱的险。
都说凰女百毒不侵,连那夜与他极尽欢愉,都没中毒身亡,反倒怀上了身孕。那冰肌玉髓丹,究竟是一味什么样的药,为何能将她迷晕,又为何她第一次中了这丹毒,第二次却能安然躲过?
“王爷。”胡二端来午膳,在外头敲了敲门。
“进来。”林苍漠揉揉额头,放下药方道,“她这几日,有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回王爷的话,无甚动静。”胡二一边说,一边将午膳摆在桌上。
林苍漠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忽觉今日的口味,与往常有所不同。
“这些是何人做的?”他问。
“是唐……守菊的远方表姐亲手做的。”胡二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王爷高高挑起的眉梢,不忍告诉他真相。
真相便是唐妙筠怀胎六月,时常觉得饿,就心血来潮写了一张菜谱,每日自己烧菜煮饭。林苍漠眼前的饭菜,就是她做好放在橱柜中,以备不时之需的。
恰好今日厨娘有事外出,来不及准备膳食,所以胡二就自作主张将这些端了来。此时说来,却好似是唐妙筠特地为王爷准备的一般。
不知为何,胡二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王爷分明已经知道唐姑娘的下落,为何偏偏不去看她,而要假装蒙在鼓里?若换做是他,只怕早已沉不住气了,急急地找过去问个明白了……
今日这一顿,林苍漠吃得很饱。
吃罢,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守菊的远房表姐厨艺尚可,赐黄金十两,今后掌管小厨房,替本王准备膳食。”
唐妙筠,既然你如此喜欢演戏,那本王就陪你演……
深宅大院,总有些主子口味挑剔,每日的吃食需要另作,于是就有了小厨房这一地方。
漠王府的小厨房,紧挨着林苍漠所住的院落,听说来了个新厨娘,一帮下人一大早就打扫了起来。
先前的厨娘,被林媛儿带去了摄政王府。林媛儿这一走,简直搬空了半个漠王府,林苍漠乐得清静,唐妙筠却闲得发慌。
没了林媛儿这个傻子,每日送上门来给她消遣,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