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在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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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在打什么鬼主意
老太监连连点头:“太子妃言之有理。”说着,吩咐身后的几个小太监:“还不快替太子妃准备香火?”
“不劳烦公公了,你们先去外头候着吧。”唐诗若含笑谢绝。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太监躬身道。
待一行人全都离去,唐诗若跪在金身天尊面前,缓缓点燃了早已放在案上的几柱香。
烟气一丝丝一缕缕升起,在空中留下浅浅白痕。小指粗细的香,才刚刚燃了个头,她身后就多了一道人影。
“你来了?”她侧目。
“美人,你当真要回去当那太子妃?就不怕事情败露,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此人正是那唤作马易的侍卫,语气颇为不舍。
“我当然怕身败名裂。”唐诗若笑容浅浅,下巴尖尖,这模样美是美,却无端令马易一阵心悸。
“所以,你有什么应对之策?”马易硬着头皮问。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是很信任你的。”唐诗若并未回答他的话,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尘土,“不然这般重要的事,也不会交给你来办。只是有时我仍不敢确信,你是否能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
“当然能。”马易几乎是脱口而出。
要是泄了密,他不也难逃一死?
“我相信你可以说到做到。”唐诗若的笑容深了几分,落在马易眼里,当真是仙子一般楚楚动人……
不,不对,眼前的“仙子”怎么忽然变得有点虚无?
马易揉了揉眼睛,哪晓得这一揉,才发现自己竟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马易,即便你能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我也不能容你存活于世啊。这噬心香,发作得很快,没有一丝痛苦,只是有些窒息罢了。”唐诗若看着他一张一合,似是在呼救的嘴唇,笑得千娇百媚,“你可知,我为何要在这里杀你?”
马易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紧捂着胸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活像一尾被拦腰折断的芦草。
“猜不出?那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唐诗若纤长的十指滑过他的脸颊,不急不缓道,“你可看见了这金身天尊?这金身是附近一位姓田的财主捐赠的,中间空了一块,背后有个活门,恰好可以藏进一具尸体。你说,如此安排,妥不妥当?”
马易满心满眼都是恨意,来不及说出半个字,眸光就一点点涣散了下去。
头顶的天尊盘膝而坐,手持拂尘,与他静静对视,满脸看透世间万物的安宁与平和。
“太子妃,如今是否可以动身了?”老太监等了许久才见唐诗若推门而出,颇有些不耐。
唐诗若点点头:“劳烦公公久等了,我们这就启程吧。”
漠王府内,林苍漠面色铁青,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侍卫:“你说什么?”
“王爷,太子妃已经回京了。”侍卫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据说是被诊断出了身孕,这才得以离开那云上庵。”
林苍漠眉头紧蹙,声音冷冷:“将此事调查清楚!”
“是。”侍卫起身,领命退下了。
“王爷难道是觉得,太子妃怀孕一事有假?”一旁的胡二问。
“本王只是觉得此事可疑,唐诗若曾与妙筠学过医术,绝不会诊断不出自己怀了身孕。既如此,为何要在松雪寺呆上十天半个月才将这消息公之于众?”林苍漠道出自己的疑惑。
“王爷言之有理,此事属下会亲自调查。”胡二拱手。
唐妙筠正端着刚做好的饭菜推门而入,只听见了这最末尾的一句,不由打趣道:“究竟是何事,竟需要胡大侍卫亲自调查?”
“唐诗若被诊断出身孕,现已在回京途中。”林苍漠皱眉道。
唐妙筠不由有些诧异:“那她为何不早些将这件事说出来?”
“本王也觉奇怪。”林苍漠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饭菜上。红的椒丝、绿的葱末,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点缀得甚是好看,他却没有半点食欲。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此事有些古怪,那这次,我们或许又能抓住她的把柄。”唐妙筠并不觉得有多恼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葱爆牛肉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她早已料到,即便被软禁在百里之外的云上庵,唐诗若也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有些人就是这般,百折不挠,勇气可嘉。
林苍漠看着她难得斯文的吃相,眉宇间的褶皱不由淡了几分:“若真如你所言,本王倒也省了一些心思。”
“王爷,王妃,太子妃来访。”那方才退下的侍卫,又重新折返了来。
“看来她很挂念我,一回京就急急赶到了漠王府。”唐妙筠的嘴角不由弯了弯。
林苍漠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下了:“本王陪你去见她。”
“好。”唐妙筠看着他面露担忧的模样,心头不由微暖。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未想过要依赖谁。
一来,水姨从小便教她自食其力;二来,世上也少有她办不到的事。
既如此,为何要依赖一个男人,这样岂不令自己徒增烦恼?
可直到如今她才明白,有个人可以调侃,可以欺压,可以濡沫涸辙、患难与共,这感觉……似乎也不错。
“妙筠?”林苍漠看着她呆呆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个小小婴孩,平日里那个狐狸似的的唐妙筠,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忍不住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
唐妙筠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走吧,那个谁该等急了。”
等在前厅的那个谁,见唐妙筠与林苍漠一同出现,尤其,还十指相扣,心中竟恨得有些发狠。
只要唐妙筠在世一日,她就只是一道虚假的影子,迟早有一天会被取而代之。她穷其一生所得到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妄!
而唐妙筠,生来就是凰女,哪怕被丢入青楼,失了清白,落得个山重水尽的地步,也依旧能柳暗花明,堂堂正正地当上漠王妃……老天真是无眼,世事这般不公,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来人,看茶。”唐妙筠吩咐身旁的守菊。
“不必了,”唐诗若的脸上无喜无怒,看不出是什么神情,“本宫这次来,是有一事要请教你。近日本宫一直翻阅药籍,可从未看到过有关灵参、红花、蔷露能使人肌肤痒痛的说法。你说,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原来你是为了那日的事,”唐妙筠嘴角一牵,“那日我只是信口胡说罢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怪事?太子妃,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你……”唐诗若极力装出的平静顿时消失无踪。
这么说,果真不是那灵参、红花和蔷露的缘故,而是唐妙筠额外动了手脚!
“我怎么了?我随口说出的话,你竟然当了真?”唐妙筠疑惑地问。
“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为之!”唐诗若气极,偏偏即便唐妙筠承认了所言是假,她也定不得她的罪。
是啊,只是随口一说,这算触犯了哪条律法?
若是她堂堂太子妃,真去计较这些,传出去恐怕会令人笑话。
可她每日都要身受煎熬,哪怕将双手浸入冰水中,也只能稍稍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痒痛,这样的日子,她就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唐妙筠,你简直欺人太甚!”她忍不住怒道。
“欺人太甚的是我吗?”唐妙筠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唇角微弯,神色渐冷,“漠王不在京城时,是谁将我丢入青楼?爷爷六十大寿上,是谁把我拖进假山?唐泽前往北境时,又是谁派人沿途埋伏追杀?还有,是谁蛊惑奶娘,要对尚不足岁的南儿下手?”
唐诗若的十个指甲几乎全部陷入掌心,良久不语,最后竟露出一丝笑容:“漠王妃是在说笑吧,本宫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唐妙筠挑了挑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何时说过是你做的?”
唐诗若气得差点没呕出血来,神色却依旧不变:“没有就好,如果你怀疑这些事是本宫所为,大可禀请皇上,由他定夺。”
“我的事,何须他人来定夺?”唐妙筠放下茶盏,漫不经心道,“再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作了恶的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那害我的人,现在就已生不如死了。”
说着,瞟了一眼唐诗若半缩在袖中的手。
唐诗若的笑容变得有些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这是当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待本宫成了皇后,捏死你还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林家、唐家,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对了,我还有些事。太子妃,不如你先行告退吧?”唐妙筠煞有其事地提议。
胡二听了这话,险些没笑岔气。
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王妃敢这般待客吧?
他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笑起来倒也不起眼。主座上一言不发的林苍漠,脸却是抽搐得有些难受。
同时,他也感到隐隐的憋屈——敢情他这个漠王,今日就是来当摆设的,竟连一句台词都没有?
背后袭来的一阵怨念,使得唐妙筠的后脑勺有些发凉,她咳了一声道:“胡二,还不快送客。”
“是。”胡二上前,将面容扭曲的唐诗若朝外头请。
看着唐诗若僵硬得活像挨了一拳的背影,唐妙筠摸摸鼻子:“漠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所以你要如何?”林苍漠知道她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唇边露出几分宠溺。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唐妙筠略一思忖,正色道。
这次,她可不会像先前那样,只是小打小闹下点毒。唐诗若曾毁去她的清白,若不让唐诗若知道这是何种滋味,岂不有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八个大字?
只是让林苍漠疑惑的是,唐妙筠只低声吩咐了守菊几句,就安心睡大觉去了,那没事儿人似的模样,全然不像是要着手对付唐诗若。
唐诗若贵为太子妃,想要动摇其地位,绝非易事,也不知妙筠这次究竟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林苍漠揉了揉眉心,忽觉自己竟有些琢磨不透她了。
不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看来今夜,他得好生“琢磨琢磨”才是……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