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便是她,有何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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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她便是她,有何可改
“唐……唐妙筠!”唐诗若连话都有些说不出了,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惶恐。
那灵参……真能让她痒到皮开肉绽,剥肉见骨吗?
唐妙筠并不理会她:“王爷,我们回府吧。”
在外人面前,她可谓给足了林苍漠面子,一口一个王爷,听得林苍漠颇不习惯,总想起她找尽理由逃避恩宠时,那狐狸一般的眼神。
“爱妃,爱妃?”
唐妙筠走后,太子唤了三声,才将唐诗若的魂给唤回来。
唐诗若双拳紧握,纤长的十指骨节发白。
她恨,恨得锥心!
分明她每次精心设计,为何唐妙筠总能逃过一劫?
如今她更是中了这古怪的毒,也不知世间有没有解药……
正想着,右手忽然传来一股细微的痒意,仿佛一片羽毛在掌心轻轻扫过,轻得不露痕迹。她忍不住挠了挠,只一下,就惊慌失措收回了手,死命挤出一滴泪道:“殿下救我!”
“怎么回事?”太子急了,这可是他最心疼的妃子,正因下人前去禀告,说唐诗若在饮梅林受了刁难,所以他才匆匆赶来,幸好那漠王妃懂事,比林苍漠那个冷面王叔要识趣多了。
唐诗若眼泪簌簌直落,只说自己遭了唐妙筠的陷害,而丝毫没有提及红花一事。
其实太子只需稍稍一查,便能得知事情的真相,但他向来从不过问这些细节,恰好令唐诗若省了不少心思。
在太子听来,这无非是件鸡毛蒜皮的事,随便找个太医诊治一番,不就可以药到病除?
“爱妃不必担心,我就派人找太医来。”
“殿下,那唐妙筠手段狠辣,臣妾这双手,怕是要保不住了!”唐诗若掩面抽泣道。
“这世上哪有太医治不好的病,走,我们先回东宫再作计较。”太子仍是不以为意。
他哪里晓得,唐诗若比许多太医更加精通医术,而且这一手医术,全是从唐妙筠那儿学来的。
这灵参,就连她都没有听说过,那些太医就更不必说。
一想到自己的双手或许会慢慢溃烂,她的头皮就止不住一阵发麻——唐妙筠,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一口一个王爷,未免太生分。”林苍漠破天荒地没乘马车,与唐妙筠走在街头。
胡二和杨三跟在后头,杨三闻言插嘴道:“王爷,唐姑娘对你直呼其名的时候,似乎更多一些啊。”
唐妙筠忍俊不禁,这个杨三,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如何称呼林苍漠,确实是个难题。
良人么?太客气疏远。
官人么?有点鸡皮疙瘩。
相公?不行,像黄梅戏。
郎君?不好,像杜十娘……
唐妙筠揉了揉皱成一团的眉心,良久,终于灵光一闪:“林苍漠?”
“嗯?”林苍漠很是无奈,这个女人,这般堂而皇之连名带姓地唤他,究竟想让他在侍卫面前丢多大的面子?
“不如,我就叫你漠爷吧?”唐妙筠扬了扬嘴角。
林苍漠对这个前卫的称呼,显然无法接受:“本王觉得还是相公好听。”
真是土包子,唐妙筠撇嘴:“就叫漠爷,爱听不听。”
“不够顺耳。”林苍漠仍是摇头。
“漠爷。”唐妙筠挽住他的手臂。
林苍漠很是享受,却还是摇头:“不够温柔。”
“漠爷想要妾身温柔一些?”唐妙筠说着,在他手臂上小鸡啄米似的一揪。
胡二与杨三,只觉王爷的后背似乎僵了僵。
眼看杨三又要说话,胡二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这个傻不溜秋的家伙,是想将侍卫这铁饭碗砸了吗?
“温不温柔?”唐妙筠很无辜,抬头看着林苍漠前一秒白如冠玉,后一秒黑如锅底的脸。
林苍漠将她的手捉在掌心,眉宇间是一戳即破的凶狠:“给本王老实点!”
这个女人,是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兽性大发吗?
唐妙筠笑着收回了手:“是,漠爷……”
“本王今日叫了太医来,你再次怀孕,可不能掉以轻心。”林苍漠认真道。
对于身孕这件事,唐妙筠是很有怨言的。倒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孩子,只是……林苍漠实在令她太难招架。
看来,那药膳是该停了……
来漠王府的太医,恰是饮梅林的那位,白发苍苍,至少已年至古稀,连最为寻常的把脉,都把出了一种很是拿得准的感觉。
“恭喜王爷,王妃的胎象很稳,若不出老夫所料,这次应该是双喜临门。”太医拱手。
双生子?
林苍漠大喜过望:“来人,重重有赏!”
胡二立刻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将金银珠宝呈了上来,满满十箱,金光灿烂,着实令人眼花缭乱。
不过那太医,神色始终没有大变,只低头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过王爷”。
唐妙筠也是兴高采烈,将左手搭在右腕上,替自己把起脉来。双生子的脉象,难道与寻常的喜脉有差别,为何她察觉不到分毫?
太医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喜脉极为玄妙,老臣诊脉多年,才能勉强判断一二。王妃如此年轻,自是摸不准。”
“原来如此。”唐妙筠点了点头。
“不过王妃的医术实在高超,令老臣佩服。”太医半是恭维,半是赞赏,“老臣还要去一趟东宫,就先告辞了。”
“慢着,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唐妙筠正色。
“王妃请问。”对于她接下来将要说什么,太医其实早已猜到了几分。
“依你看,太子妃的病是否有药可医?”唐妙筠问。
“这……”太医似乎拿不定主意。
“实话实说就是。”唐妙筠微微一笑。
“老臣从未听说过灵参、红花、蔷露,能使人皮肤发痒。”太医老老实实说。
若唐诗若听到这话,恐怕会被气得吐血。但医先来的是漠王府而非东宫,注定了她永远不会得知此事。
痒的确会痒,但非这三味药所致,而是那被动过手脚的磺水。
唐妙筠的身手何其矫捷,将药粉弹入磺水易如反掌,又怎会轻易放过如此良机?
就让唐诗若以为是灵参、红花与蔷露好了,待到有所察觉时,那双纤纤玉手手恐怕早已保不住了。
唐妙筠从来不是什么善人,更何况,这次她面对的还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让她生不如死的女人!
“到了太子府,你就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太子妃听。”她道。
太医怔了怔:“王妃是说,‘老臣从未听过灵参、红花、蔷露,能使人皮肤发痒’这一句?”
唐妙筠点头:“没错,一个字都不要改动。”
这话模棱两可,就让唐诗若和太子慢慢猜去吧。
“守菊,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她转目问。
“早已准备好了。”守菊托着个精致的锦囊走了上来,递给太医。
太医瞧着那有些不解:“王妃,这是……”
“这是那买灵参的五百两银子。”唐妙筠道。
小小一个锦囊,自然装不下五百两银子,换成银票,也是厚厚一叠,比这锦囊要大得多。
太医满心疑虑地接过,并未拒绝。
漠王府的实力虽不比东宫,但也不是他一个太医惹得起的。如果东宫能亮出更大的筹码,他或许会“弃暗投明”,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嘛。不过,待看清锦囊中的那物时,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你为何如此肯定,他不会投靠太子?”待太医走后,林苍漠问。
“因为我给他的,是太子和唐诗若无论如何也给不了的。”唐妙筠十分笃定。
虽不知那锦囊中究竟是何物,但林苍漠对她所说的,并无任何怀疑。
“如果你多依赖本王一些,其实也无妨。”他道。
唐妙筠微微一愣,依赖?
“本王并不是要你唯唯诺诺,亦步亦趋。但你是本王的女人,有许多事,本王可以为你做。”
哪怕夺得这天下,哪怕失去所有……
林苍漠看着她的眉眼,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以为对她如此专情,直到此时,才若有所悟。
正是她这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性子,使得他欲罢不能。但如今,他却想改变她这性子。
唐妙筠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她便是她,有何可改?
还是说,林苍漠喜欢的,根本不是她这种女子?
“明日随本王一同去看外祖母,她老人家要见见你。”林苍漠又道。
他看出了唐妙筠眉宇间的不悦,心中也变得有些不悦。
他自认对她无可挑剔,许多事都分外纵容,不去计较。但她的性子里,藏着一抹异样的刚硬。他可以不在意这刚硬,旁人却不能,比如一直对他关怀备注的外祖母。老迈之人自然希望儿孙有福,能妻贤儿乖。而唐妙筠,与贤惠二字相距甚远。
他之所以提及这些,无非是希望她明日能在外祖母面前收起这份张扬,哪怕是演戏,为了他,也演上这么一回。
唐妙筠闻言皱了皱眉。
外祖母,那不就是太后的母亲?
她早已听说林苍漠与这位外祖母分外亲近,之前也常去探望,但从未将她一并带去,听他这么说,倒想是这位老人之前不愿见她,近日才改变了主意。
也好,要见就见上一面吧。只不过,有不少繁文缛节需要在意,比如不能空手而去,须得备上厚礼。还比如,她该如何称呼这位老人?
她与林苍漠的婚事,尚未得到认可,若贸然叫一声外祖母,恐怕会惹得众人不悦,倒不如……称呼一声老夫人,这样总不至于犯忌讳。
将南儿哄入眠后,她起身去了库房,在一堆金银宝物中,挑选一份合适的见面礼。
思来想去,漠王府的东西,分明都是林苍漠的。那些最拿得出手的珍贵之物,老夫人身为林苍漠的外祖母,势必也了如指掌,此时再经她这个“外人”的手送去,未免有些不妥。
倒不如去唐家的库房搜刮,她记得爷爷收藏了好些字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是时候敲敲竹竿了。
“绿衣。”她挑眉喊道。
“凰主。”绿衣从暗处现出身来,仿佛一道影子。
唐妙筠思忖了片刻,说道:“替我将爷爷那幅火针刺绣取来,他要是问,你就说是送给林老夫人的。”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