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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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不能就这么算了
待她快马加鞭回到京城,赶至东宫时,这里已聚集了不少人:
“你听说了没,漠王爷发疯啦!”
“可不是吗,要不然怎么敢夜闯东宫呢,这可是死罪啊。”
“不止是夜闯东宫,漠王爷还扬言要拆了东宫,据说连皇上都被惊动了,正率领御林军朝这儿赶来呢……”
闻言,唐妙筠哪还站得住,凌空一跃,翻墙而入。
东宫可谓乱成了一团,一帮下人哭的哭喊,哀的哀嚎,只闻一声巨响,一座雕梁画柱的亭子轰然倒塌,将假山林立的园子砸了个稀巴烂。
“林苍漠,你这不是在欺负人吗?”她挑着眉梢上前道。
喧闹中,林苍漠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这声音如此耳熟,也不知究竟是真的,还是突如其来的幻觉。
回过头,他看见了身后那道人影,视线竟像是定住了,再也不舍得移开。
不止是他,一旁的唐诗若,双目像是扎了根针:“你……你怎么会来?”
“我如何不能来?”唐妙筠信步走到林苍漠身旁,握着那双有些粗糙的手,心中的最后一点不安随之烟消云散,“我日夜记挂太子妃的病情,连夜钻研出一道药方,所以特来献药。”
“你……你……”唐诗若气得说不出话来,自从得知唐妙筠离京的消息,她就四处派人寻找奇人异士,一来是替自己治病,二来是要劫唐妙筠的车队。那两位姬先生,易容术出神入化,武功也极为高深,哪晓得竟还是没能将唐妙筠抓获!
“你什么你?”唐妙筠挑眉,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条,“药方在此,你说,你该拿什么来换?”
“你想要什么?”唐诗若强忍心头恨意,双手在袖中收得紧紧。
这毒,果然是有法子能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拿到了药方,唐妙筠迟早有一日要栽在她手中!
“我要你乖乖演一场戏,否则……这里到处都是碎石、瓦砾,药方若是被我一不小心弄丢了,你可就有得找了。”唐妙筠将那薄薄的纸条又手入了怀中。
“皇上驾到,反贼林苍漠,还快快束手就擒!”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本王去去就来。”林苍漠握紧了手中纤细的柔荑,以示不必担心。
待他走后,唐诗若从牙缝里发出一声冷笑:“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林南那个孽种在本宫的手里,你若想让他活着,就……”
但回应她的,是一记冷冷的耳光。
唐妙筠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就如何?”
“你!”唐诗若捂着发麻的左颊,眼泪簌簌直掉,却不是怕的,而是疼的。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忠心耿耿的奶娘,还没来得及对南儿下手,就已命丧黄泉了。如此,你竟也敢说南儿在你手里?”唐妙筠笑得意味深长,“撒谎不打草稿,向来是我的专利,你还是再多学几年的好,可不要学成了四不像。”
“不可能,这不可能……”唐诗若面色大惊。
这是她手中的最后一个筹码,如果也失算的话,那她岂不是输得一干二净?
不,她还没有输!
“唐妙筠,你听见没有,父皇带御林军来抓你和林苍漠了!你分明已经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对我发难,简直罪无可恕!”她眼珠一亮,厉声喝道。
唐妙筠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是你和太子绑架南儿在先,你说,皇帝会怪罪于你,还是怪罪于我和林苍漠?”
恰在此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不远处的厢房中传出,唐诗若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林南那个孽种,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但啼哭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传入她耳中,竟如此锐利。
“唐诗若,你不是派人追杀我,想与我做一笔买卖吗?今日,我也有一笔买卖要同你做,只要你能在皇帝面前,化解林苍漠与我的危机,这解毒的药方,就归你了。”唐妙筠挑眉道。
“凭什么?我就是要看着你和林苍漠,死无葬身之地!”唐诗若紧咬贝齿,面容扭曲得活像夜叉。
“我早就料到你会如此。”唐妙筠面色不惊地点点头,掏出药方,唰地撕成了两半。
“你干什么!”唐诗若急了,上前就要抢夺。
但她哪里是唐妙筠的对手,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甩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
眼看那药方一点一点变得粉碎,唐诗若的心也随之彻底冷了下去。
这般日子,她派人四处打听,如何才能解手上的奇痒,怎料几乎跑遍了半个池国,都无人听说过这等怪病。
或许,这世上真的只有唐妙筠一人有解药,可是,她如何能向唐妙筠低头!
沉默片刻,她终于不甘地出了声:“如果……我向父皇说明,是东宫有心怀不轨的下人绑架了林南,这一切,都不是漠王的错,你能不能重写一张药方?”
哪晓得唐妙筠竟摇了摇头:“我已给过你一次机会了,现在你后悔也没用用。”
“你别忘了,父皇对林苍漠一直如鲠在喉,如果太子与我要治你的罪,你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唐诗若恨得心里发痒。唐妙筠哪是给过她一次机会?分明是存心想看她此刻难堪的模样。
“我当然没有忘记。”唐妙筠嘴角一牵,“你也别忘了,皇帝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明着对付过林苍漠。毕竟他想做的是流芳百世的贤明君主,而不是胡作非为的昏君。所以于情于理,都不会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就将林苍漠与我贸然定罪。”
“可你仍需要一个为你辩解的人。”唐诗若依旧不死心。
“放心,会有人为林苍漠和我辩解的。”唐妙筠淡淡道。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我替你化解危机!”唐诗若气急败坏地质问。
“没错。”唐妙筠点了点头,“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哪晓得你竟当了真。而且,那药方如此珍贵,我又岂会轻易给你?”
“你……”唐诗若气得简直要呕血,亏得她犹豫良久才咬着牙答应了下来,怎料唐妙筠居然是在耍她!
“我看你还是忧心些别的吧。再这么同我怄下去,小心一会儿见了皇帝,连替自己辩解几句都不会了。”唐妙筠悠悠地说。
“你以为父皇真会听信你的鬼话!”唐诗若吼道。
“他当然不会相信。”唐妙筠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你蠢还真是蠢,我都说了皇帝想做个明君,只要旁人都信了,他自己就是不信,也绝不会独断专行。”
果不其然,林苍漠被请去顺天府呆了几个时辰,而后又毫发未损地回到了漠王府。
唐妙筠虽说有八九成的把握,但仍是放心不下,一直在前厅等他。
等了一阵,双目涩涩的,十分困倦。毕竟,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安安心心地合过眼了。
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她靠在了一个宽厚的肩上。
睁开眼,林苍漠好看的下颌近在咫尺。
“没事了?”她问。
“没事了。”林苍漠点头,“唐诗若被罚去离巅穹峰的云上庵思过,时间还没个定数,总之不会只是短短几月。不过,你是怎么料到东宫的下人,会甘愿指证她的?”
“这个说来话长。”唐妙筠揉揉酸涩的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被唐诗若派去杀她的那两人,都不是什么侠肝义胆之辈,早想攀上涵云殿这棵大树,被宋秦轻飘飘地吩咐了一句,就屁颠屁颠易容成东宫的下人,去指证唐诗若勾结匪类,谋害漠王子嗣了。说起来,也算是物尽其用,没有浪费他们那一身的本事。
“本王也有些困了,那就去房中,同本王慢慢说。”林苍漠将她拦腰抱起。
“不行不行。”唐妙筠被他这么一抱,顿时将眼睛睁圆了,瞌睡全无,“快放我下来……”
“当初说走就走,临走之前还要同本王怄气,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小惩大诫?”林苍漠凑近了看着她素净的脸,眼里的霸道,几乎浓郁得化不开。
唐妙筠忽然记起了一事:“我回来的消息,有没有人知道?”
林苍漠摇了摇头:“东宫这几日正在严查,里头的人不得擅自出入,唐诗若又有锦衣卫看守,这消息十有八九没被传扬出去。怎么,你有事要做?”
“当然。”唐妙筠嘴角微扬。
她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次日,林府门前,家丁见林苍漠的马车来了,赶紧喜气洋洋地进去通报。
“外祖母呢?”林苍漠叫住他问。
“回王爷的话,老夫人这几日在佛堂为王爷诵经拜佛,只盼王爷能早日脱离险境。”那家丁道。
“本王知道了,你去吧。”林苍漠眸光微动。
他分明是今日凌晨才去的东宫,而这人却说外祖母几日来一直在佛堂为他诵经,盼他脱险,也不知是一时口误,还是……另有隐情。
行至佛堂外的无人处,他看向身后那眉清目秀的侍卫:“说吧,这次你又有什么打算?”
这侍卫不是别人,正是唐妙筠假扮的。
柳东狂一事,她并未向林苍漠提及,毕竟即便说了,他也十有八九不会相信。但这笔账,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与林家无冤无仇,那林老夫人却三番两次地刁难她,甚至派人取她性命,仿佛不将她除去就寝食难安,着实有些令她费解。
三下两下脱去外面那层侍卫的衣物,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对林苍漠道:“我有话要问你的外祖母,若你担心我对她出言顶撞,大可在外头听着,免得我将她气得药石无医。”
林苍漠心知她不过是在说气话,但神色仍微微变冷了些:“妙筠,不得无礼。”
“知道了。”唐妙筠撇撇嘴,脚步轻轻就进了佛堂。若林苍漠观察入微,便会发觉她今日穿的是一条玄色长裙,脸上的脂粉,也比平日的要厚一些,乍一看,白净得出奇,仿佛没有一丝血色。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