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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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受点小伤没什么,男主没事就好,飞升可全靠他呢。
看着谢沉云关心的眼神,许乘风主动说道:“我无碍。”
谢沉云听了露出很是自责的神情,带着落寞和不甘,他低声道:“是弟子无能,未能帮到师尊分毫。”眼睫低垂,双手虚握,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四个字‘毫无用处’。
他的眼睛本就是赤色的,但许乘风从中看出了别样的红色,像是人在怒急时发红的双眼。
许乘风微怔,随后正视,毕竟他在此界全是因为谢沉云,谢沉云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呼吸都是他要注意的,这个世界的崩溃与否都在谢沉云的一念之间,黑化或许只因一个字。
看来,他对男主的关心还不够。
许乘风突觉大彻大悟,反思这些天哪里做的还不够,是否给男主造成了不好的感官体验。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做为男主的人生导师必须面面俱到,男主心里想的什么他都应该能猜到才是。许乘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宗主这个身份有些高冷的人设,加上他本身的个性使然,出口道:“与你无关。”
随后觉得这四个字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伸出手,想在谢沉云的头顶抚几下以示安抚,但奈何谢沉云比他高一些,这个动作做出来必定奇怪,便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道:“在为师面前,不用如此。”
言罢,他淡淡的笑了下,极快,几乎一闪而逝。
谢沉云只觉眼前繁花绚烂,这个笑在他心里生了根开了花,炸的他体无完肤。
他很想伸手触碰一下师尊因为力竭而有些苍白的嘴/唇,好想让这里变的濡/湿,变的红/润。
明明已经被天道指配,却因为自己的无能不能言明,更不知师尊对于这样的道侣能否接受。
自从结契之后,每每思及此处,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这个如风似月,更胜清辉月华的人是他的,是他谢沉云的,是上天都认可的,他多想喊他一声乘风或是长凝。
他多想把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浑/身每一个部位都印上他的记号,从此揉不开,消不掉。
他是他的。
他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的心知道。
谢沉云后退几步低下头,感受着肩膀上残存的触/感,脑海中叫嚣着想要扑上去,心中压/抑着理智和欲/望,眼中沉/沦/着占/有和欢喜,身体上渴/望碰/触与安/抚,各种滋/味/交错纵横,犹如热油一般滚滚不熄。
他呼出一口气,强力压制,不想在师尊面前难堪,不想让师尊觉得他是一个龌/龊毫无廉/耻之人。
可是,当那股暗香若有似无像他袭来的时候,谢沉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自从在白月宗山门前被师尊救下之后,他心中就突生一种奇怪的思绪,更是在结契之后,认定此生。
许乘风于他谢沉云而言,是命,是药,能解渴,能止饿。
谢沉云又后退几步,微低着头,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只要离的远些,只要不看他……
然而,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不可能。
幸而衣衫下摆宽松,不易被人瞧见。
谢沉云的双手由虚握到被他捏的咯吱作响,他接着继续连退数步,到了离许乘风五十米开外。天上圆月高挂,他抬起头,想让徐徐的清风把自己吹醒。
许乘风就这么看着谢沉云一退再退,退出了保护范围。
他觉得,男主需要一次心里辅导,师生之间谈一次心很有必要。
许乘风走过去,谢沉云没有看他,低垂着头,礼数倒还周全。
闹别扭,许乘风一闪而过这三个字。
可闹的什么别扭,从何说起?
许乘风又陷入满头问号什么也不知道的状态。
“见过真人!”正想说些什么,那三个小楼上的年轻修士寻过来对他见礼,三个人一一拜过。
江隐跟过来站在了谢沉云的旁边,他虽然有点怕这个红眼睛的师兄,但毕竟往后是要在一个山门经常见面的人,况且他在世孤身一人,以后除却师徒情谊,就属师兄弟感情最亲了。
江隐咧开嘴,眨眨眼,冲着谢沉云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道:“还不知师兄名讳?在师门内排行第几?师尊一共有几个徒弟?”这三个问题一问出来,心里原来那点害怕都消散了,不就是眼睛红点吗,又不吃人,小爷今后也是有师兄的人了。
有了师尊和师兄,就有人护着他了,他在这世上不再是孤身一人,江隐觉得他睡觉都能乐醒。
谢沉云早就看出这个少年要认许乘风做师尊的意图,宗门内还有周裴琴和沈怜渡,这又来了一个江隐,谢沉云觉得所有人都垂/涎许乘风的美色。
他冷着一张脸,不想回答江隐的三联问。
对于谢沉云的冷脸江隐并不感觉难堪,反倒觉得这红眼师兄身上的气质和师尊的有些相似,他凑近了些,一脸英气勃发的模样,“师尊长的真好看,不是女人那种好看,是一种凡尘俗世都远离我的那种好看,白衣胜雪眉眼如画,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人了吧,我江隐上辈子是烧了多大的高香,我江家的祖坟是冒了多少次青烟才能让我碰到这样的人做师尊!”
谢沉云耳中听得江隐对许乘风的夸赞,眼中看到江隐对许乘风的崇拜,脑袋嗡嗡作响。
在他看来,只要对许乘风说出类似的话,露出类似的眼神,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那都是倾慕。
倾慕……倾慕!
他的师尊如此出色,试问这天下以后会有多少人倾慕于他!
要如何,他的对手太多了。
契约只对他一个人有约束力,对许乘风毫无用处。
如果,他的师尊真的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谢沉云看着前方欣长身影,眸中似有江河湖海汇聚。
这个人,或许以后,并不会属于他……
到那时,这世上,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那他会变成什么样呢?会疯,会傻,会痴,会眷,会悔,会恨吗……他谢沉云不知道。
没有了他,这世间一切于他谢沉云而言又有何关联,只不过是一片地狱火海,留他一人在其中徘徊。
他的师尊,没有人能配得上,包括他自己。
谢沉云思绪纷杂,脸上神情落寞,额边发丝荡下来遮住了一边眼尾。
满眼的希翼,满眼的花火,满面的必得,满面的忧伤。
天地浩大,晨光暮影,他谢沉云不过尔尔而已。
可是,他管不住一双眼睛,忍不住要去看那个人。
哪怕看一眼,也是好的。
心脏砰砰直跳,砰然热血。
三人对许乘风见礼,许乘风颌首,其中一人道:“真人在上,我三人乃是天青宗外门弟子。近日伏余山中二十年一次的秘境开启,又正逢两百年一次的剑冢出世,各个宗派精英都在伏余山中汇集,我天青宗宗主与数位长老与门下许多弟子都在伏余山中,山门内也须得有人坐镇,所以才会派我三人来探查桐兰城鬼魅害人一事。”
另一人道:“桐兰城本是我天青宗的辖地,发生这种事理应由我天青宗负责,却不想要劳烦真人代劳。”想起刚才那如地狱无二的景象,此人出口的音色还带着颤抖不稳,骇意还存留在脑海之中没有消退,他深深喘了一口气,接着恭敬道:“否则凭我三人,早就尸骨无存。”就算那些内门弟子真传弟子来,也是一样送死的,金丹长老来了也不一定能活着。
虽然同为金丹,眼前这位真人给人的感觉同宗门内的金丹长老不太一样。
起码,刚才的场景他今生尤记。
那用灵力化出的几十丈长的巨大蛟龙,他们宗内的金丹长老可以做到?
剩下那人道:“不知真人道号和宗门所在,我三人回宗之后也好有个交代。”
许乘风道:“白月宗宗主,许乘风,道号长凝。”他说完,注意着三人的神情。
谁知三人听到他是白月宗后神色未变,为首那人道:“原是长凝真人,我三人失礼了。”随后看着不远处的沈如寒和秦喻的皮,“我等要将这两人带回宗门复命,还请真人应允。”
他要秦喻的一片衣角就够了,便道:“自然。”
这三人听到白月宗之后毫无反应,难道……谢沉云的事穹苍宗没有公开?
当日谢沉云是在逃出山洞之后在一片林中显现觉醒之象,而后坠于沧海崖下,崖上涯下相隔万丈,就算修仙之人没事也不会下崖查看,而且当日也只有穹苍宗一宗知晓谢沉云在他白月宗内。那时谢沉云发丝凌乱满面污血,许乘风不确定穹苍宗几人是否见到了谢沉云的面容。
谢沉云被囚之前,也不知有多少人见过他年少时的样子。在他失踪之后,是否有人发布过他的幻影图去寻他也不得而知。
从十三岁长到了二十岁,谢沉云的相貌多多少少会发生一些变化。
而此时三人的表现,许乘风不得不去想萧久眠有没有将此事告知穹苍宗宗主?抑或穹苍宗知晓此事后没有声张?
或是各宗各派没有时间来管他……
……剑冢!
难道剑冢中有比灵脉更让人疯狂的东西吗?
或者是……他们想管却管不了,想出却出不来。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剑冢,是上古秘境!
他们在谢沉云逃出山洞之前就找到了秘境进入了秘境之中,所以才没有空来找他白月宗麻烦的。
这样一切似乎就都说的通了。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谢沉云的存在不可能永远是秘密,见机行事,险中求胜或许才能绝处逢生。 宗主如何防止男主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