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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将落幽贵妃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却见她身下已经流了一摊的血。
虽说在黄灿灿的金砖上不过就像是一滩水渍,但是她今日里面穿的是一件湖青色的苏绣锦裙,解下厚厚的披风,身上的那一滩红色特别明显。
李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更是瞧的一清二楚,非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人将贵妃抬了下去。
随之又做了一个手势,小满也紧跟着太医退出了大殿。
唐关也和众位大人一样,此番此景之下,只选择做个隐形人,管她是滑胎了,还是压根没怀孕,反正是圣上的家事,他们都不插嘴,圣上对这种事情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自然会自己看着办的。
但是看圣上这行径,小皇子之死是想要推给他自己贪玩躲到柜子里,睡梦中不小心就烧死在了寿康宫。
不然还能怎么解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与皇太妃一起被烧死在了偏殿里,一个死在了软榻上,一个死在了柜子里,这偏殿还是先皇的贵人住的,这贵人还是太后的侄女!
嗐,实在是觉得不知道该替谁感到可惜,这事简直就是天意。
本来还在想如何将皇太妃从宫里救回来,没想到太后起了杀心;本来还在想怎么做才能看起来像是真的死了一个人,落幽贵妃起了杀心,梅清将小皇子迷晕在了偏殿的柜子里,自己倒做了替死鬼。
真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最是可怜了那年幼稚子,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再生在皇家。
很快小满公公便又回到了大殿,身后跟着十几个宫女内侍,端了些茶水点心。
所有的宫女内侍候在一旁,小满走向前去,在圣上跟前压低了声音将贵妃的事情作了汇报,随后又引着圣上的将目光移到到了殿内各位大人身上,大家熬了一夜了,昨晚上的晚膳就没有吃好,直到现在都还水米未沾,有些年纪大的大人已经体力不支瘫坐在了地上。
随之又将目光转移到端着点心茶水的宫女内侍那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到:
“圣上,太后仁慈,刚刚前去探望贵妃的时候问询了一下太极殿这边的情况,便安排御膳房做了些点心命奴才送过来了,您看?”
小满五岁便进了宫,跟在圣上身前伺候,论起来甚至比太后都要了解他的脾性习惯,自然不会直说是他自作主张将这边的情况跟太后不经意提了一句,提醒太后安排御膳房备些点心送过来。
一说是太后安排的,圣上自然不会说什么,摆摆手便应允了。
殿内的大臣们无不松了一口气,齐刷刷的便跪下了对着点点之上“谢主隆恩”,随之便有不少的大人还陆续向小满投去感谢的目光。
有了些吃食垫着,时间便也没有那么漫长,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先前去宣魏强的近卫队长朱千越便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魏强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人刚到大殿外便已经腿软的走不动道,被推搡着进了大殿,更是踉跄的几次三番差点摔倒在地。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更别说到太极殿上面见圣上,入了大殿头都不敢抬,感觉身后没有人在推他,一个趔趄跪倒在地,重重的将头磕在金砖上,一句“圣上万岁”喊得是结结巴巴。
李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本就心情不甚舒畅,又碰见这么个扶不上台面的地方小官,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叫小满近身,吩咐了两句,便见小满甩了甩拂尘,走到朱丞相面前,传了圣上口谕:
“请朱丞相代为问话。”
朱丞相对着圣上微微弯身行了一个礼,便转过身来让魏强抬起头来回话。
那魏强哆哆嗦嗦的最终也没讲头抬起来,朱丞相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作罢,便直接开始了:“去年五月,你是否从海棠府大牢提走一个叫梅清的罪犯?”
魏强结结巴巴的回了个“是”。
朱丞相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梅清犯得是什么罪吗?”
跪在地上的魏强已经满头大汗,又不敢抬起手去擦,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的眨眼睛:“暗害皇子未遂以及殿前失仪的重罪。”
“那罪犯现在何处?”朱丞相说着又向前了一步,走到了魏强面前。
魏强终于抖得话都说不清楚,在他旁边规规矩矩跪着的唐关,眉毛一挑,‘替他’开了口:“罪犯当然是在大牢里,你说是吧魏大人?”说着还微微侧头看向魏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是是是!”魏强听到有人帮他,赶紧小心翼翼的将头稍稍抬起来了一些,瞧清楚替他说话的人的脸之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又赶紧转过身来对着唐关猛磕了一个头,连声说:“多谢县主,多谢县主。”
唐关稍稍颔首对着他点了点头。
又将目光投向朱丞相,露出一个稍显苦涩的微笑,用眼神跟催促朱丞相加快速度,这跪久了腿都麻了。
朱丞相个子很高,微胖,看体型应该是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可惜他一向不苟言笑,不过此刻倒是也被唐关稍显滑稽的迫切表情逗得神态破了冰。
随即轻咳一声继续居高临下的向魏强问话:“确定罪犯梅清现如今还在梁河县大牢里吗?”
魏强小心翼翼的抬起袖子狂擦汗,点头如捣蒜,连连应“是”。
朱丞相转过身面向圣上行礼说到:“圣上,确定梅清仍然还在梁河县大牢关押,稍后可以让人去梁河县一探便知。”
李宣脸上终于缓和了一些,明显对这个答应很满意。
唐关瞧着他端着那一副假模假样神态,心中暗自讥笑,明明就是那厮当时为了哄幽落开心亲自安排人去了趟梁河县秘密传了口谕让梁河县县令将梅清押到梁河县大牢,然后又由内卫的人秘密带回了京城。
可是现在他自然是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自己做出过这等事情,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是将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即便是明知道挂着皇太妃的玉以皇太妃的身份死在寿康宫的很有可能就是梅清,但是他也只想让事情赶紧翻篇。
唐关进入大殿听见幽落提到梅清的那一刻,便猜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那具尸体是梅清的,也算准了会是这么个结果,自然早就对幽落的所有行为都有恃无恐。
剩下的便是收网了。
这个李隽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他只需继续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沉溺在丧母之痛之中的孝子;而她便真的只需跪在一旁瞧个热闹便是了。
一旁的魏强终于算是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刚刚稍稍放松了一下,便听见朱丞相再次将目光转到他这边,缓缓开口:
“是谁安排你去海棠府领人的?”
听到这话,龙椅上的李宣‘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但是朱丞相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式的,并没有转过身去理会,只是装作完全没有看到,依然居高临下的等着魏强的回答。
魏强自然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一口咬定他是按照律法办事。
“可是此案的卷宗记录这件案子是秘密审理的,并没有公开,魏大人是怎么知道罪的?”
朱丞相再次向前移了半步,整个人都将魏强隐在他高大的身影下。
魏强哪里应付过这种事情,听到秘密审理一词的时候,脑子里只有砰的一声,像是炸了炮竹一样,直接只剩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更做些什么,手足无措的捏着衣角来回的搓着,早就失了魂儿似的摸不清南北了。
朱丞相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微微弯了弯嘴角,转瞬便恢复了正常,转过身去,对着圣上深深的拜了一拜,说:
“回禀圣上,前年,吏部便发现了个别地方官员任命上的一些异常,于是便联合刑部一起秘密组成了一个调查小组,开始将所有出现异常的地方官员进行排查来,仔细的搜罗,最后发现竟然有京都的官员明码标价的叫卖地方官职,大到两广总督,小到同知、县丞!”
“一年多的时间竟已经倒卖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官职空缺。”
说着朱丞相又转过身来,指向魏强:“而这位梁河县的县令魏强,便是其中一个!”
“话说回来若不是当时京都的某位大人悄悄让魏强照顾罪犯梅清,刑部还不会这么快顺藤摸瓜摸到这件事情的终点。”
刚坐回龙椅上的李宣瞬间又冷了脸,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是谁?”
朱丞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着殿下微微点头。
这时刑部尚书站了出来,来到圣驾正下方,从袖中掏出一卷案宗。
刑部尚书王林向前一步,对着李宣行过礼之后,将手中的卷宗展开了,递到胸前,说到:
“回禀圣上,这案宗中详细记载了两年来万都万大人借着他家中管家的远方亲戚打掩护收受贿赂的明细,而上次收押的金爷不过是个对外的幌子,那位金爷也不过是替万大人办事的!”
“但是万大人行事缜密的很,与直接出面的金爷之间还有无数道关卡传话人,那位金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帮谁做事。”
说罢,便将手里的案宗交给了走到他面前的小满公公手上。
王林话音刚落地,刚刚升迁工部侍郎的彭世杰,万都的二女婿愤而起身,冷哼一声,指着他激愤的说:
“夏大人简直指鹿为马,万大人向来刚正不阿,因此也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可能也包括夏大人您,但是您也断断没必要污蔑他收受贿赂!”
彭侍郎此话一出,很快便引起了不少人的应和,很快便又跳出来两个身居要职的大人指桑骂槐的将夏永亮讽刺了一番,说他想在圣上面前邀功想疯了,还借题发挥将近日来西北的战事推到他身上。
紧接着站在彭世杰后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站了出来,起身对着各位大人一一行礼,不急不慢的开口:
“下官刚刚调任工部不久,无意冒犯各位大人,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实在是听得云里雾里,想要请教一下各位大人!”
“众所周知万大人时任京兆尹掌管京都多年,曾因护驾有功被先皇御封忠义侯,还是圣上的亲舅舅,怎么可能让府中管家的远方亲戚在前方打掩护呢?”
这个年轻的大人话里话外听着既没有指责夏尚书,也没有红果果的替万国舅辩白,但是在场的大多都是久经官场的朝廷重臣,他这短短两句话另辟蹊径直接将事态引向了另一各方向。
连一个新上任的虞部侍郎都能明白的道理也正是大家最容易忽视的问题。
万都虽然明面上只是京兆尹,但是自圣上登基后几乎做的都是摄政王的事情,可谓权倾朝野,即便是找一个对外代言人也肯定万万不会涉险找一个与自己能扯上关系的人。
就像上次明明已经确定那位‘京都金爷’多方收受贿赂买通关系买卖地方官职,但到了万都这,他一句“忙于正事,府中管理不善”。
圣上也不过是口头责罚他一句府中管理不严,有失职之嫌,命他回去好好整顿府中人员。
他反倒是还落了一段全身心醉于为圣上效力的佳话。
但是恰恰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反而是他最好的□□啊!
大殿之内各位达人又开始频频交头接耳,但是风向却已经大为扭转。
随后,吏部尚书夏永亮向前,同样拿出一副案宗展开,也直接交到了满公公手中,说到:
“回禀圣上,此案宗上记录的全部都是通过各种牵线搭桥花费了巨额金钱,在‘金爷’帮忙疏通京都关系之后获得官职的地方官员。”
夏永亮话未说完,万都便重重的对着他冷哼一声,试图打断,但是唐关眼疾手快,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夏大人站到中间来,并开口:
“大人您请!”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令站在大殿外的守卫也一个个瞬间精神一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夏尚书身上。
但是夏尚书礼貌的谢过县主之后便在王尚书旁边端手站定了。
唐关微微笑了笑,也并不觉得尴尬,余光悄悄瞄了一眼李隽的方向,继续安静的跪好。
龙椅上的李宣一声轻咳,殿内低声的交头接耳逐渐弱了下了,陆陆续续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朝万都瞧了一眼,心中一时百转千回。
自他登基以来处处受到舅舅的掣肘,而舅舅又向来是个张扬独断的,一向不太顾忌他的面子,他这舅舅早就想找机会让他收敛收敛了。
沉默了片刻,决定不做任何回应。
片刻,户部尚书胡步年站了出来。
户部尚书?唐关心中顿时有些嘀咕,心里瞬间升起一番警惕,上次在阙门这个老头曾经站出来指责她是‘刁民’。
但是接下来胡步年的言行却让唐关只想对着李隽竖大拇指,真真假假,没有这位年纪轻轻的小皇爷做的更淋漓尽致地了。
胡步年先是简单的将两年来国库的亏空做了一个分析,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两年盐运税收骤降十有六七,逼的圣上不得不增加民众税收,继而间接导致了去年各地纷乱不断。
听到‘盐运’两个字的时候,李宣脸上瞬间冷了下来,盐和铁关注着一直都是朝廷亲自接管,自从他登基后,这件工作就交给了万都来负责。
紧接着光禄寺卿出列,同样掏出一个案宗,示意小满公公接过去之后行了个礼,说到:
“启奏圣上,此案宗中详细罗列了两年来万大人直接或间接拥有的盐矿明细,已经这些盐矿两年来的进账明细,详细的明细微臣没有带在身上,稍后可呈上。”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了各种议论的声音:
“这是私开盐矿啊。”
“是啊是啊。”
“私下倒卖官职已经收受那么多的银钱,难不成是为了周转盐矿的开支?”
“不好说不好说......“
“监守自盗!”
“这就是监守自盗!”
御史官大喊一声,忽的站了出来,蹭蹭蹭三两步直奔万都身旁,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就要大骂。
这时李宣一个眼神,便有侍卫迅速出列,有四名直接将御史官和万都隔开了,气的御史官对着万都一个劲的吹胡子瞪眼。
还有几个迅速的在龙椅几步远的地方围成了一道屏障,将圣上与众大人隔开,生怕有人突然出现过激行为。
突然,龙椅上的圣上站了起来,对着殿内说道:
“将万都暂且收押。”
说完就要离开太极殿,小满紧急两步跟上,请示一殿的大人们该如何安置。
却只见圣上摆摆手,让众人都散了。
小满公公安排了几个宫女内侍将殿内的大人们搀扶起来,小心送出宫去,便赶紧朝着圣上的方向跟了上去。
唐关被一个小宫女小心的扶起,抬头望向李宣离开的方向。
宫殿后面的大门打开,猛地一阵风灌了进来,小满赶紧侧身伸出了一只宽大的袖子挡在了李宣面前。
冷冽的风将他额前的垂帘吹的晃来晃去,玄色的龙袍吹得鼓起,但殿内都在忙着应付突如其来的大风,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便已经迎着风走了出去。
这厮现在是弃车保帅了。
刑部、吏部、甚至户部联合光禄寺一起参奏万都,且一笔笔一桩桩罗列的清晰明了,那肯定是该搜集的证据都已经搜集过了,该审问的人也都已经审问过了。
人证物证都在,他这次再怎么挣扎都保不住他这个舅舅了。
毕竟他现在再不断臂自救,那再查下去当年他舅舅勾结外敌替他争王位的往事就要败露了。
当初他那么急匆匆的就把郎世聪以及所有与郎世聪有关的人全部处理掉,不就是想一次性的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吗?
可惜当年万都和太后他们捅下的窟窿实在是太大了,倒卖官职收受些贿赂哪里是能补得上的,哪里有私开盐矿来钱快。
唐关收回目光,转移到殿内,恰好与李隽四目相对。
殿内已经乱作一团,万都瘫在地上,指着王林的鼻子一直骂个不停,一直说是王林等人蛊惑了圣上,仍然没有相信自己是被亲外甥抛弃了。
有刑部的人一队又一队的进了殿内,将一干相关人等陆陆续续羁押了出去。
也有宫内的侍卫一个个的询问是否有大人身体有恙,是否需要去府中叫人来领。
突然,年事已高的工部尚书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了大殿上。
殿内的侍卫、内侍、宫女顿时交错杂乱,不时地有人穿梭在两人中间,慌里慌张去请御医的,去向圣上禀报的,去准备热水的,去寻棉褥的......
两人全然没有察觉似的,就那么站着,好像经历了很久很久,也好像是上一刻才刚遇上。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一次,是他们赌赢了。
昨晚唐关进宫之前,突然半道上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拦住了她前行的路,亮亮马车近身相遇的时刻,马车里一个扔了一个纸条进来,让她佯装被坏掉的马车拦住了去路,从后面的一条巷子里绕一圈。
她认出了是李隽的字迹,即刻便照做了。
在一条素日里便没什么人的巷子里,早早的便等在暗处的李隽悄悄上了她的马车,让她想办法连夜让原计划三日后进京的魏强等人提前进京。
那是她就在想可能晚上会有别的事情有可能发生,只不过万都突如其来的提议,让她一时间没有太多的去深思,再加上寿康宫的火烧的也是突然,更是没有来得及想太多。
现在细细想来,昨天进宫之前,李隽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吧,就怕没有落幽这一出,估计也会有别的是由,将联奏万都的事情抛出来。
还没等消息传到民间,万都便在刑部大牢暴毙了,圣上说他是悔不当初,愧对先皇重托,羞于面见太后,自杀了。
圣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各方都已经得到了各自想得到的结果。
李隽次日便启程去了西北军营。
而唐关以京都生活不习惯为由搬回了海棠府。
不少原来的寨民又陆陆续续搬了回来,不多大多还是被唐关赶回了自己家,虽然唐家大仇得报,但是李宣确实个喜怒无常的,她在山上苟着点估计还能活的长一些,至少要让李宣看起来是安安分分的呆在了山上。
不过山上虽然不似往日热闹,但也不至于冷清。
东方还想往常一样经常外出,还好还有青文,经常会回来看她。
青文这孩子学武功学的快,学做生意也是一点就通,便让他继续留在外面打理寨子的生意了。
每次都还会将京都的新鲜事讲给她听。
一晃五年便过去了。
五年间唐关曾无数次悄悄绕道苏杭来往于海棠府与西北边境,维系着京都与西北的消息通畅,也同时给李隽带去军费粮草支持。
过年的时候和青文见过一次,青文跟她说宫里面最近可热闹,落幽贵妃一直想要怀上圣上子嗣,五年来请了不少了名医圣手,法事也做了不少,就是一直就没动静。
后来寻了一个据说非常受李宣推崇的道士指点迷津,那道士告诉她可以从圣上身上查找一下原因,于是贵妃便又哭又闹的逼着李宣和她一起喝药调理身体。
有一天被关进冷宫的万燕燕,寻到一个机会往药里面下了毒。
这贵妃为了讨好李宣先把药喝了,李宣手里的药才喝了一半,贵妃便吐血了,太医还没到,李宣就让人将万燕燕给就地正法了。
这次唐关前脚刚从西北回来,青文后脚连夜便到了。
没想到三个月没见,带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落幽最终病死床榻的消息。
李宣最爱的落幽表妹去世,倒是并没有传出‘圣上痛失红颜悲痛欲绝’之类的什么消息。
倒是五年来,‘九王爷清除了西北边境流匪’、‘大战梁国突然的袭击’、‘九王爷下发都西北都护府新的税收政策’、‘西北境内秋收大丰收’等等等等的消息频传。
短短五年的时间,西北边境频频传来好消息,一开始还只是偶尔出现有人称赞两句,后来连史官都开始进谏圣上应该多去了解一下民间疾苦,少听信宫中道士的谗言。
直到东北边境传来异国入侵的消息,李宣终于坐不住了,跃跃欲试的想要为自己正名。
以丞相为首的百官纷纷称赞圣上英明,“圣上正值壮年,开疆扩土绝对不在话下”之类的话更是不绝于耳。
李宣听罢甚是满意,等他平定了东北战乱,回来就再去趟西北,别说是开疆扩土,什么梁国、昭国的,扫请他们不过都是时间问题!
如今天师给他炼的长寿丹已经快成了,他才不要什么流芳百世,他要的是万岁留长!
随即便命人打造了了专程去东北严寒之地的马车,清点了随行要带的生活用品,还精心挑选了此行陪同在侧的文武官员和近身侍卫,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可是圣驾刚刚行至东北府县边境,便遭遇了十年不遇的大雪封山,圣驾只好临时在辽东府下辖的一个县驿站停留。
辽东府天气寒冷,遇到这种大雪当地人都常有冻死冻伤,更何况从没有离开过中原的李宣。
没几日他便病倒了。
稍稍有些好转便下令掉头回京。
可是这几年他沉迷于长生不老之术,吃丹药像吃饭一样的勤快,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里还经得起长途跋涉,人还未到京都便薨了。
消息连夜送回京都,太后急血攻心当晚便去了。
以朱丞相为首的六部大臣,将李宣半道薨逝的消息瞒了下来,只对外宣称太后病逝,圣上已经连夜赶回了京都,但刚刚经历丧母之痛近日暂且休朝,有事先有丞相代理,必要时再上报,
李隽以回京奔丧的名义连夜从西北出发,一路上快马加鞭,十日后终于回到京都。
可在他刚刚踏进城门的时候宫中传出圣上突然驾崩的消息,朱丞相携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将李隽迎回了宫。
届时,炎国上下都已经接受了九王爷李隽将成为炎国新的圣上。
处理完太后和圣上的丧事,李隽于太庙龙袍加身祭拜先祖。
一年后国丧已过,圣上大婚。
皇后乃战功赫赫的唐驰老将军孙女唐关。
正文完。 寨主的小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