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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太多人心里都有一个甜蜜地带,也有一个结。
石晓晓和石明中是石楚云大太太的孩子,可是在石晓晓出生后不久那大太太便因病去世了,二姨太三姨太也不知为何相继离世,下人们都在猜测二姨太三姨太的死因可能全在石楚云那些小姨太身上,可石楚云却不以为然,全当她们是命不好病死的,然后将那些嚼石家舌根的下人全部给撵了出去。
石家的女人除了石晓晓,就只剩下了四姨太,五姨太和六姨太。这三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年轻,三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全都是不可避免的,斗起来完全不输于古时帝王的后宫,总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清晨时分,全家人围在餐桌前准备开始早餐,只有石晓晓和六姨太还没落座。
“这六妹啊,近日是越来越懒了,连早饭都懒得起来吃。真是辛苦王姨多做一份餐了。”四姨太喝着牛奶不紧不慢道,唇角间还露着讥笑。
“就是!也有可能是晚上跑的太多累了吧。”五姨太附和着,讥讽嘲笑之意无不明显,傻子也能听得出她指的是六姨太的夜游症,两个不合的人在有共同仇人的时候往往会不谋而合奇迹般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像这两个女人一样连笑都是同一秒发出声来的,将趔趄的人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石明中只吃自己的不说话,自动将她们的声音屏蔽掉,石楚云大多数也是烦自己的这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一点儿都不安宁的,将筷子猛地拍在桌上,她们再不敢吭声。
“去!把大小姐和六姨太叫起来吃早餐!”
王姨刚要上楼去,只见六姨太高挑妖娆的身影从房间缓缓而出,她笑意盈盈的边下楼边说道:“两位姐姐一晚上没见怕是想我了不成?在房间梳妆就听到你们惦念我的声音了。”
那两个女人白眼一翻,没有应她。只见六姨太绕过那两个女人,径直走过来石楚云这里妩媚的弯腰环住他的脖子轻声温柔道:“老爷,早安哦。”
果然,男人总逃不过女人温柔的俘虏,石楚云本是阴沉着脸的瞬间便翻了晴对她宠溺一笑道:“行了,坐下吃早餐。”
而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楼上石晓晓的眼里,她后一步那个女人走出房门,那女人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她的眼里。
她倒要看这个虚伪放荡的女人戏是怎么演的!父亲厌恶听戏看戏所以他不懂戏,我石晓晓虽是略懂一二,但对于那些表里不一的戏码最是看的明白!石晓晓愤怒的想,她紧咬着下唇盯着六姨太。
石明中抬眼注意到了自己的妹妹站在楼上迟迟不下来,不慌不忙道:“你还站在那干嘛?不吃早餐了?”
“我这就下来。”石晓晓将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收回,面无表情的下楼。
刚一坐到餐桌前,那四姨太就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盯着石晓晓惊道:“呀!晓晓,你怎么黑眼圈那么重?是不是被半夜跑路的吵到了?”
石晓晓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是讥讽六姨太,搁以前她是不理睬,只不过现在,她斜眼瞧了瞧一旁神色不自然的六姨太,假装笑道:“是啊,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吵的我一直没睡着,今早上一看谁知就落下了眼圈。”
那五姨太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眼望着只吃东西沉默不语的六姨太。
石晓晓也瞥了她一眼,她虽是面露微笑,表情却极度不自然。
石楚云被吵的烦了,揉揉太阳穴道:“行了!吃完早餐各干各的事儿去!”随即便站起身,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对一旁六姨太继续道:“灵芝,你等会儿陪我去见一个外国朋友。”
“好的老爷。”说罢,便抬眼望着刚才一直拿自己取笑的四姨太和五姨太,眼里都是得意,冷笑着。
那四姨太气的双眼冒火,扔下刀叉便上楼去。五姨太倒是很淡定轻轻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吃着自己的东西。
石明中吃完便上班去了,石晓晓注意着六姨太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跟随石楚云上了车出了石公馆。然后石晓晓盯着花园内在修剪花草的哑巴花奴便若有所思起来,她记得之前有亲戚家的小孩子来家里玩耍有丢一个面具在家里,随后她便让打扫卫生的丫头环儿拿了过来自己戴上。
石晓晓看到那个哑巴花奴聚精会神十分认真的摆弄新到的常春藤,便轻悄悄的趁他不注意绕道他的身后猛拍了下他的肩膀,那花奴被吓了一跳,谁知竟像个弹簧一般弹出好几米远。如此强的警惕性,如此夸张的反应,连石晓晓反被吓了一跳。
“你那么大反应干嘛?”石晓晓笑道,她摘下面具,面具是一个日本女人妆的模样,笑的异常诡异,她故意瞅瞅面具,然后瞧瞧他的神色继续道:“你怕它?心虚?”
那哑巴花奴直勾勾的盯着石晓晓看,她倒被看的心里发毛,挑眉转移视线,装作淡定轻松的样子接着说:“你来我们家也有些时日了吧?你什么底细什么背景我们都不清楚。你有可能是革命党卧底,也或者是江湖杀手,又可能是……”她故意将脑袋凑近他面前轻声道:“日本人?”
石晓晓说到日本人的那一瞬间,她明显看到他眼里一丝丝的慌乱,他紧紧抓住衣角试图转移注意力弯下身去继续摆弄花草,可这都被石晓晓尽收眼底。
石晓晓发现这人听得懂中国话,他的反应告诉她自己所说的话他都听得懂。只是奇怪,为什么那晚他同六姨太讲话说的却是日语?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而那六姨太又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的疑问打成一个结绕成一团塞满了石晓晓的大脑。自从那哑巴进入石公馆以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又聋又哑所以便没人与他讲话,今日的试探加上那晚的所听所见证明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你那日像一个乞丐一样落魄的倒在我们公馆前到底是真是假?还是有什么预谋?”石晓晓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她怕自己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她更怕父亲和哥哥会受什么伤害,她想着先发制人罢了。
可谁知那哑巴双眼突然间变得暗淡起来,轻轻地摇摇头,便又重新弯下腰去修花剪草。
石晓晓不明所以,纳闷的蹙眉,他不回答她也没有法子,石晓晓只得心存疑虑的回到房间。她整日透过房间的窗户往外面瞧,观察那花奴的一举一动,却没发现他没有任何不诡的举动,相反倒是每日按时按点的护理花园里的花草,勤奋单纯的很难让人怀疑。
只是唯有一点,他总是会坐在花房边静静的望着公馆内依偎在石楚云身边的六姨太出神发呆,那双眸失神透着落寞。 若爱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