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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副将之位
他不求名留史册，但求无愧于心。
荀此文见他决心已定，便不再劝说，“可是需要我的帮忙？”
他擅文不擅武，就算想为国而战，也是有心而无力，留在皇宫里，不知可以为荀此生做些什么。
荀此生淡然的点点头，俯在荀此文的耳边，交代了他的叮嘱，“五哥，这件事拜托你了。”
荀此生此次南征，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朝堂上的动向，只能依靠荀此文的飞鸽传书了。
“放心吧，我定不会负你所托。”
荀此文拍了拍荀此生的肩膀，痛快的应了下来。
他每日也会上朝办证，荀此生的这点小忙，他还是帮得到的。
“那我便先回去收拾行囊了。”
出征在即，荀此生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还有一些事，也是要交代清楚的。
“去吧。”荀此文深深的望着荀此生，语气难得正经起来，“十一弟，一切小心，五哥等你凯旋而归。”
荀此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弟，荀此文比任何人都盼望他能过得安稳，无病无灾。
“放心吧，我自会平安归来，到那时还要喝五哥的庆功酒呢。”
荀此生轻扬唇角，笑得淡然。
他不是惜命之人，可如今大事未成，他不会轻易殒命，自当费尽所有心力，也要驱走外敌，平安回到泗阳城。
“你归来之日，五哥会准备一桌珍馐美味，给你庆功，我也会告诉天下人，我的十一弟是位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荀此文对荀此生，一直都是欣赏崇拜的，哪怕他被关进南苑，这份敬仰也并未消失。
“英雄不敢当，我只是尽了本分。”
荀此生吃了百姓的饭，自然会还百姓一个太平安稳的日子，职责所在，称不上英雄二字。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荀此文张开双臂，拥抱了荀此生。
顾鸢看在眼里，泪水盈满了眼眶，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不由得让她想起了顾礼，和她走失的哥哥。
她不知，那日一别，哥哥过得可还好，南征回来之际，她定要找回哥哥。
“小宫婢，照顾好你的主子，也看顾好你自己。”
顾鸢正在愣神，耳畔传来荀此文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应了下来，“奴婢会的。”
就算荀此文不说，顾鸢也要顾好荀此生。
“阿鸢走吧。”
荀此生走在前面，顾鸢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阳光将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至走远。
回了南苑，荀此生叫住顾鸢，“阿鸢，你是要跟着我去边境，还是留在宫里。”
荀此生是希望顾鸢跟在他身边的，可他不想强求，还是想要尊重顾鸢的想法。
若是她愿意跟着自己，荀此生自当会护好她，若是她不愿，荀此生也会将她放在荀此文那里，以此来保证她的安全。
顾鸢听到这个问题，想也没想的给了自己的回答，“奴婢愿意跟随十一爷去边境抗敌。”
顾鸢只想跟着荀此生，他去哪儿，她便在哪儿。
“那便收拾行囊吧。”
荀此生此刻心里乐开了花，却还在维持着表面的淡定，这等关键时刻，不是他想着儿女情长的时候，还需以大局为重。
“好。”顾鸢应承了下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收拾行囊时，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荀此生此次南征，应该算是主将，可是却忘记问他，副将是谁，朝廷总不能让他一人上阵杀敌吧。
想到这里，顾鸢还真的有一个很好的人选推荐，若是副将之位没人胜任的话，荀此生不妨考虑一下那人。
顾鸢的行囊本就不多，花费不上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收拾妥当，赶到荀此生的房间时，他正在低头写信。
顾鸢没去打扰他，选择帮助他默默的收拾行囊，等到他忙完后，这才开口，“十一爷，奴婢有一事，想要问您。”
荀此生抬头望向她，“你说吧。”
两人相处这么久，荀此生对顾鸢，早已没了防备，无论她要问什么，荀此生都会如实回答。
“这次南征，可有副将随同？”
顾鸢迫切的希望，答案如她所愿，这样那人便可以实现他的毕生夙愿，他和荀此生一般，都是忠诚爱国之人，相信定会达成共识，齐心抗敌。
荀此生摇头，“并无。”
荀此年恨他入骨，怎会有副将？而且朝廷中，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奴婢有一人选推荐，不知十一爷能否考虑一下？”
顾鸢眼中闪着期冀的光，希望荀此生能够允了她。
“是哪家的好儿郎？”
他竟不知，顾鸢还会认识习武之人。
“苏亦渊将军之子，苏轻尘。”顾鸢一字一句道，“现任锦衣卫指挥使。”
顾鸢说这番话时，昂首挺胸，一脸的骄傲，她对苏轻尘的武功很有自信，相信他定会助荀此生一臂之力。
荀此生考虑了片刻，最终接纳了顾鸢的意见，“我会和父皇说，让他担任副将一职。”
苏轻尘既已坐到了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武功定当是高深莫测，再加上他还是苏亦渊之子，荀此生更是不会怀疑他的武功。
苏亦渊乃是大羌实力最强的将军，一生为大羌立下汗马功劳，对大羌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虎父无犬子，苏轻尘作为他的儿子，定会继承父亲雄风。
“好。”顾鸢笑容明媚，“十一爷大可放心，苏轻尘心系百姓，一生志向不过是尽一己之力，保百姓国泰民安，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顾鸢是想让荀此生知道，苏轻尘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好人，让他不用猜忌苏轻尘，可以放心的和他并肩作战。
荀此生挑眉，乌黑深邃的目光沾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对他好似很了解？”
他还以为，他的小宫婢心里只有他，只待他一人好，没想到今日还会如此卖力的夸奖另一位少年，真是让人心里说不出的不开心。
“额……”顾鸢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时高兴，让她多嘴了，现在想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他是我表哥。” 人间惊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