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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矢口否认
“奴婢惶恐，不知娘娘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顾鸢将头埋得极低，闷声闷气的问。
有些时候，适当装傻，对她甚有益处。
“和蕊儿你说谎，怎么？在我面前，还要谎话连篇不成？”
对于她装疯卖傻的态度，阮茯苓甚是不悦，横眉冷对的望着她，若不是因为找不到证据，真想将她立马押送至内务府，让那里的管事嬷嬷，好生的调教她，叫她恪守宫规，看看下次是否还敢这般大逆不道，视宫规于无物。
“奴婢不敢对娘娘说谎，只是的确不知犯了何错，还请娘娘明示。”
顾鸢面无表情，神色淡然，仿佛果真不知，犯下何处。
阮茯苓深夜到此的目的，她心中是明白的，但是为了保护方卿书以及自己的声誉，她只得矢口否认，便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唯有如此，才能顺利脱身。
“蕊儿方才亲眼所见，在你屋内有个男人，你说，他去哪了？”
无论如何，阮茯苓都要逼问出，那名男子的去向，只有这样，才能理所当然的定了顾鸢的罪，也好对徐太后有个交代，否则的话，今日岂不成了闹剧一场？
顾鸢恍然间才发觉，原来匆匆闪过的那道黑影，竟是蕊儿，而白天发生的一切，结合此情此景，她总算明白了个彻底，原来蕊儿一直在监视她，所以才能发现了方卿书，深更半夜，来此兴师问罪。
虽然事情是蕊儿做的，但始作俑者是谁，她心中清楚的很，当伪善的面具掀开之后，便只剩下血淋淋的皮肉，连着皮下白骨，竟是那般可怖，却也叫她看个清楚明白，省得日后轻信他人，错把奸佞当做忠臣。
抬起脑袋，直视着阮茯苓，她不卑不亢的问道，“娘娘，可是在监视着奴婢？”
虽说是反问句，可她说的无比肯定，似乎已经料定，阮茯苓的此举，便是监视。
尽管宫规并未说明，阮茯苓不得监视她，却也没有赋予阮茯苓监视宫婢的权利，如今她这般做，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便是主子，也不得侵犯奴婢的权利。
她这一番问话，让阮茯苓顷刻间慌了神，甚至有些心虚，毕竟宫规，她比谁都熟悉，虽说她这样做并无不妥，可若传扬出去，到底有损她的名声，让旁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她也适应不来。
眉头紧皱，阮茯苓强硬的反驳，“我为何监视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
这般容易令人诟病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顾鸢也不要想三言两语，就能逼她承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娘没有监视奴婢，不过是派了蕊儿姐代为效劳罢了。”顾鸢神色淡定从容，自然的说。
事情是谁做的，而谁又是幕后主谋，她心中是一清二楚，阮茯苓别想骗过她，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被糊弄的。
“你胡说！”蕊儿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否认道，“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我们家小姐才不屑于做。”
她的名声，并不重要，随便顾鸢去说，但她却不能容忍顾鸢说阮茯苓的不是，只要被她听到，定是要反驳的。
“蕊儿！”见她又开始说话了，阮茯苓连忙低声呵斥道，回头冷眼瞧她，示意她别多嘴。
这到底是她和顾鸢两人的事，无需旁人插嘴，也不需要蕊儿替她辩解什么，毕竟她为主，顾鸢为仆，无论对错，都没有向她解释的道理。
“小姐！”
见她这般窝囊，蕊儿甚是不服气，想要替她讨个公道，但是见她严厉勒令自己，便是有再多的不甘，也得乖乖的闭嘴了。
“我的确派蕊儿监视了你，可是那又如何？”阮茯苓昂首挺胸，在顾鸢的面前，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这种事情，我做不得吗？”
她便是要让顾鸢瞧清楚她的身份，凭借她的地位，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得的？不过只是派人看着一名宫婢而已，此事无论闹到哪里，她都没错。
这里是凤仪宫，她是这宫里的主子，顾鸢是宫里的宫婢，主子派人监视奴婢，有何不可？她自认为，还有这个资格，无需旁人指手画脚。
“娘娘身份尊贵，自然做得。”顾鸢低头，只得屈服。
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可只要阮茯苓摆出身份，她便只能乖乖认栽，毕竟两人地位相差悬殊，饶是她的胆子再大，也不可与阮茯苓公然的作对。
“我且问你，那名男子去了哪儿？”
阮茯苓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便是那名男子的去向，今日若问不出个结果来，她便不会离开，顾鸢别想装傻，她是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的。
“什么男子？”顾鸢双眸懵懂，故作不知，“奴婢不知蕊儿姐看见了什么，但奴婢一直在房内，从始至终，都未见有陌生的男子在，我想此事，恐怕是蕊儿姐看花了眼，误会了什么吧。”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管阮茯苓如何的笃定，只要没有人赃并获，那便是污蔑她，她有权利矢口否认，以证清白。
“小姐，奴婢没有看错，在她房内，的确是有一名身穿白衣的陌生男子，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一看便知关系匪浅。”
蕊儿自认，视力极佳，尽管是在黑暗之中，可她看到的事，从来不曾有假，她坚信看见了陌生男子在顾鸢的房内，这个消息绝对不会出错。
虽然蕊儿语气坚定，可顾鸢也不是吃素的，“蕊儿姐既然说看见了他，那便烦请你把他找出来，也算证明你的措辞，
倘若你找不到，便是在空口白牙的诬陷我，我有权利把你带到内务府的管事嬷嬷面前，由她老人家来评判，在此事上，你我孰对孰错。”
她可不是一个能够吃亏的人，既然蕊儿敢说她的坏话，诬陷她的清白，那她自然也能在管事嬷嬷的面前参她一本，让她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蕊儿被气得直跺脚，大声的呼喊道，“人都被你给放走了，叫我去哪儿找？” 人间惊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