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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日子,不管乐不乐意,总归是有压力的,在你努力或是不努力的时候,总有人在默默咬牙坚持,你一松劲儿就会被落在后面。
期末考试七班有好几个同学考砸了,直接掉到了年级五十名开外,还有二十天才过年,考完试休息两天高三的就又返校补课了。
老汪发了期末考的卷子,没多加赞扬那些成绩优异的同学,也没对那几个考差了的多加指责,只是把台下每个人都认真看了一眼,说:“人生路还长,老师只是你们某段路的参与者,我们甚至都不能算引路人,一切都得靠你们自己,老师可以为你们锦上添花,但这锦缎,必须由你们自己来织造。”
新课早就上完了,补课期间几乎每天都是考试、讲卷子、考试、讲卷子……如此循环,几天下来人都考晕了,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除了杜均夷。
杜均夷期末考了全班倒数第一,消沉了两天突然奋起了,每天最晚回宿舍,早上来得比严途还早,下了课也坐在位置上刷题,七班没有基础差的,他努力了几天又慢慢回到了原来的分数。
俞泠趴了两分钟没睡着,转过去看杜均夷,杜均夷拈着手指在算题,眼睛盯着黑板,算出来后把答案写上去了,又抬头看俞泠,比了个握拳的手势,然后接着遨游题海。
被腌过的鱼摆摆一时间也被激起了斗志,拿出作文材料书就开始看,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成功睡着了……
放学后他才有机会把这个疑问问出来,“杜均夷你都不困的吗?”
杜均夷下楼梯都在背单词,严途代他回答了,“他想考北城大学,不努力不行啊……”
俞泠走路不喜欢看路,杜均夷一个眼睛盯着单词本的人都没摔他反而差点儿摔了,被洛棽一把抓住了,顺势牵着了。
“为什么突然想去北城大学了啊?你不是一直想考临南大学的吗?”被牵习惯了俞泠居然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两个高中生在校园里牵手有什么不对,怕自己摔了还反握住了洛棽的手,注意力一直在杜均夷和严途那儿。
杜均夷把书放下,目光坚毅,“枝枝说她想去北城,我想,陪着她。”
“哦哦,这样啊。”四人并肩下楼的,俞泠歪着脑袋给他鼓劲:“杜均夷加油!”
“嗯!加油!”
张翼德在后面跟了一截楼梯,心塞,郁闷,苦恼,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到一楼之后走近了一些,听到四人在加油鼓劲,又叹了叹气,笑着走开了。
两人牵着手回去了。
补课期间不上晚自习,俞泠今天突发奇想想去二中附近一家火锅店吃饭,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下午放学见。
夏桁之去楼上等胡鹿了,结果居然比两个一放学就说要走的人更快,站在火锅店门口等了有几分钟了。
林倾也来了,正靠在电线杆上接电话。
俞泠走近了,听到林倾满口芬芳。
“你他妈烦不烦?我说了不想来不想来,再问自杀!什么自杀?当然是你自杀了难不成是我啊?!”
一听就知道他在和那个男的打电话,两人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一个动不动就炸一个时不时就撩,俞泠计上心头,悄悄走近,软着嗓子变了变声音,“林倾哥哥~你在和谁打电话呀?都不陪陪人家~人家要生气了啦~”
林倾一手把俞泠按在墙上,从后面看像是在壁咚,洛棽无奈笑了,他家宝贝怎么就这么喜欢撒娇……
林倾瞪了俞泠一眼,见俞泠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又干脆利落地捂了他的嘴,听到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翻了翻白眼,粗声粗气地说:“我没不要你,你别乱联想行吗?你问刚刚那个傻逼是谁?那俞泠,他跟我闹着玩的……你还闹?闹个屁!老子都说了那是俞泠你他妈爱信不信!俞泠!来,吱一声!”
他把手松开了,俞泠真对着手机“吱”了一声。
“……”
林倾好不容易才把那个醋坛子安抚好了,一摸脑门,大冬天的都被气出了汗水,甩甩手把爱搞事的俞泠搂住往店里拖。
俞泠戏精灵魂燃了起来,不停往后招手,脚下却顺着林倾走,声音惊恐,“洛哥!表姐!表姐夫!你们快救我!林倾要打我!”
林倾:“我他妈怎么就不打死你?!”
俞泠:“哇你果然想打我你变了林倾!说好的我是你最爱的弟弟呢?”
这边两个omega吵吵闹闹地进了火锅店,后面跟着三个看好戏的人,几人脸上都带着笑,夏桁之没忍住,笑得最开。
这家店的红糖糍粑很好吃,俞泠就是想吃这个才大老远来这边吃的,糍粑一端上来俞泠就连着吃了好几块,等火锅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半饱了。
吃到一半他突然想喝果茶,拉住了想去给他买的洛棽,自己拿着手机出去了。
最近的那家果茶店离这儿不到五十米,不过他没喝过,不太想踩雷,还是多走了一段路去了另一条街。
中间经过了一个篮球场,他往里边扫了一眼,总觉得有几个人好像认识,但是是背对他的,他又不确定,还是先去买了果茶。
“你好,我要一杯柠檬红茶,一杯奥利奥奶茶,一杯红糖酸奶,还有两杯芋泥波波,红茶不放糖,其他十分糖,谢谢。”
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盒奥利奥。
胡鹿和夏桁之喜欢芋泥波波,林倾更喜欢酸奶,洛棽今天提了一嘴说他想吃奥利奥了,俞泠这才拒绝了洛棽的跑腿建议,想偷偷带回去给他吃。
回去的路似乎特别长,他提着四个杯子,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手一抖奶茶就撒了。
到篮球场附近的时候听到里边在吵架,作为一个从来不管闲事不惹麻烦的小怂包,俞泠飞快从篮球场闪过去了,又慢慢挪回来,靠在铁丝网上看里面的战况。
下午七点左右,天已经全黑了,亏得路上灯光亮俞泠才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
他刚刚过去的时候还在垃圾话阶段,这会儿应该也才刚开始打,里面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生龙活虎的,两方带头的他居然都认识,俞泠瞅了瞅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想劝架也劝不了啊。
看了一分钟他觉得再这样打下去可能要出事,当即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本以为这群人总该消停了,结果谁都没看他,手上抡着拳头,你砸我一下我捶你一拳。
旁边还有个女生在抽抽搭搭地,一边抹眼泪一边娇声娇气地说:“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了!你们谁受伤人家都会难过的啦~”
俞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无奈,他只能走进去了,劝架前特地藏好了自己的奶茶和饼干以免待会儿误伤它们,顺便拉过一个战意不怎么强的人挡着自己以免误伤自己。
被他拉来当挡板的人愣了,“你哪位?”
俞泠以为是他声音太小了这些人没听见,这会儿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家别打了!有事好好说!”
还是没人理他。
篮球场里时不时传出来几声痛呼和尖叫。
俞泠不想费嗓子了,拿出手机点了点,顺便把音量开满,几秒钟后手机里传来震天的声音。
“城市是我家,文明你我他;点点头,微微笑,文明礼貌真重要!城市是我家,文明……”
站他前面那哥们愣了,耳朵嗡嗡嗡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机,两边像在互相拔萝卜的人也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这边。
梁琤(黄毛)像看到了亲人,丢开被他薅住头发的人,两腿一迈扑向俞泠,“俞泠泠!好久不见!”
俞泠往旁边闪了一下,躲开了梁琤的“攻击”,关上了手机,“你们怎么回事?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打架……”
双眼皮短毛他们也走过来了,“又不是我们想打,对面那帮孙子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了我们好几天了,烦死个人!”
所谓的“对面那帮孙子”的老大易柔“呸”了一声,怒气冲冲的,“你们以为谁非要打呢!要不是你们有人抢了我兄弟新交的女朋友,我这种五讲四美的新时代新青年会和你们打吗?一群傻冒!”
“嘿骂谁傻冒呢?”
“看什么?就你这个傻冒!你们附中有哪个不是傻冒的吗?”
“死二中的屁事多!爷非要让你瞧瞧谁是傻冒!”
“来啊来啊!不打是孙子!”
眼看着两边又要打起来了,俞泠手上一动。
“城市是我家,文明你我他;点点头,微微笑,文明礼貌真重要……”
“……”
“……”
两边又安静了。
俞泠劝道:“不是,女朋友嘛,是要看缘分的,能被抢了就说明她肯定不是你的缘分,不要太动肝火啦!”
易柔嗤笑一声,“你女朋友被抢你也要这么想?”
“……”这话怎么接,他也没女朋友啊。俞泠把洛棽代入了进去,要是洛棽被抢了他会怎么样……
“妈的!好像是挺生气的!”
他话一出口易柔连忙点头,“是吧你也觉得这架该打吧?”
“对对对!梁琤你兄弟的做法简直不是人干的事!男……女朋友是能抢的吗?让你兄弟出来道歉!”俞泠这棵墙头草突然就折到了易柔那边。
梁琤几人都愣了,“俞爸爸,我尊称您一声爸爸,您能把我家俞泠泠还回来吗?”这个偏袒外人的一定不是本尊。
“你们,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我,我好伤心的!”
一个黏糊又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友好交流。
站在一旁观战的女生终于有了她的用武之地,拿着张小手帕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羞答答地走了过来,站在双方中间,手一张,拦住两方人马,“我不值得你们为了我这样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少女而已!”
“……”
“……”
俞泠也“……”
两方刚才一碰上就又吵又闹又打架的,没注意到这个女生是什么时候来的,易柔往后退了几步,凑到被戴了绿帽的那位哥们旁边,“朋友,这女朋友,要不就别要了吧?”打架太累了,不值得。
那哥们咽咽口水,清清嗓子,“我也觉得。”
梁琤也退到了后面,问他们这方那位抢别人女朋友的缺德人,“弟,咱要不,撤了吧?”
“……我觉得行。”
双方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敢看中间那个女生,都打算握手言和了,篮球场的门被砸了一下。
二十几人纷纷转过身去看。
易柔反应贼快,“唰”一下就藏到俞泠身后去了,“俞泠!帮我挡一下!”
俞泠看了看站在门口表情不明的白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管别人家里事了,急忙躲到一边,“朋友,我怕是帮不了你。”
白文走近了,先是把易柔转了两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受伤才开始骂他,“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别出来打群架,你把你男朋友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易柔脖子一缩,怯怯地抬眼看他,扁着嘴不说话。
俞泠觉得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一迈步就被白文看到了。
“哟,小嫂子。”
俞泠哈哈一笑,心说你自己都找死了我也不能非给你死缓吧,不怀好意地说:“巧啊,白文你也在啊,洛棽在等我吃饭,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这里会不会发生惨案会发生多么大的惨案,赶着梁琤一行人走了。
白文还没反应过来,笑着跟俞泠说了“拜拜”,转头看到易柔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暗道糟糕,瞬间转身往外跑,直接超过了走在前面的俞泠他们。
“操了操了!我他妈真是操了!小嫂子你妈!白文你个死王八蛋!明明就和俞泠认识你他妈还套路我!别跑!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梁琤在后面看傻了,“这可真是太精彩了!”
“谁说不是呢?”俞泠叹了几口气,为无辜上当受骗的易柔,也为狗命不保的白文。
他想到之前洛棽在他身上套路的无数个亲亲,觉得这俩人真是堪当死狗两字。
反正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也不完全是这样,起码他被亲的时候是乐意的……
当然被亲破皮了就还是想打死那条狗…… 听说校草想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