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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林一,得到他的认同。
林一又问了下死婴的下落,妇产科主任摇头说不清楚。
女护士开口说:“当时林美华生下死婴,在医院休养两天,就抱着死婴出院,按照本地农村的习俗,应该下葬了吧。”
林一点点头,表示感谢以后,辞别中心医院,开车带着我前往林家庄。
轿车在平坦的马路上疾驰,林一给当地派出所打电话,要求民警马上前往林江家。
“林局,慢一点。”我紧紧抓着扶手,说:“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幕后凶手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大白天的上门行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已经死了两个人,不能再有人员伤亡!”林一紧绷着脸,盯着道路说。
作为公安局的一把手,他肯定不愿看到事件造成恐慌,给社会带来极坏的影响。
轿车开进林家庄,凭着上次的路线,林一将车停到林江家门口,此时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面包警车,胖民警守在警车旁,像是在等林一。
我俩下了车,林一急忙走向院子里,胖民警迎上来打招呼,他摆手说:“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保护林江的安全。”
胖民警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局长发话,他也没有多问,马上答应下来。
我看了看门楼上的白布花,院子里还有三五人群,跟着林一走进堂屋,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木板床,上边躺着一个人,用白布遮盖着。
那应该是林美华的尸体,怕吓着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所以才盖住。
木板床前的供桌上摆放着蜡烛油灯,桌子正中间放着白底黑框的照片,照片前有一碗倒头饭。
一个小女孩跪坐在木板床的左侧,头上带着白布,低着脑袋很是悲伤。
林一走进右侧房间,林江坐在床边,屋里还有其他人,林一咳嗽一声朝胖民警使眼色。
胖民警点头,向众人说:“我们是派出所的,来了解下情况,老乡们暂时回避一下。”
众人听到,纷纷走出房间,胖民警关起屋门,屋里只剩下四个人。
过去一天时间,房间里还是有股烧焦的气味,不过不是很重。
林江看到我们,情绪并没有很大的波动。
林一坐到他身边,问道:“你妻子去年生下一个死胎,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林江一脸诧异。
“这个你别问,先说有没有这回事。”
林江错愕地点点头。
“死胎呢?哪去了?”
“埋……埋了。”林江眼神闪躲着,很小声的说。
“真埋了?”林一盯着他,说:“欺骗民警,耽误了办案,可是要坐牢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江你实话实说啊!”胖民警站在林江面前说。
林江愣了一下,转着眼珠子,纠结好一阵子,咬牙说:“埋了!”
显然他的撒谎技术不过关,连我都看出了端倪。
“好,那你带我们去看一下。”林一说完,对胖民警说:“去准备两把锄头和铁锨。”
胖民警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
“别……别去。”林江说。
胖民警转身走回来,厉声说:“林江,这可是大案子,你最好想清楚!”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林江一脸哭相。
“不干什么,只是问一下,你如果坚持说埋了,我们就挖出来看看!”林一狠道。
“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林江彻底没了办法,眼泪汪汪的说:“卖给别人了。”
“那是违法行为,知道吗!”林一义正言辞,问道:“卖给谁了?”
林江摇摇头,“我不知道。”
“林江,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胖民警掏出腰间的手铐。
“我真不知道啊!是美华卖的!”林江摊着两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美华卖了以后,叨咕过一句,我听她说,那人姓丁,好像也在龙腾山庄上班,具体的我真不知道!”
“姓丁?”林一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然瞪大双眼,“难道是他?!”
“谁?”我赶忙问道。
林一没有搭理我,像是没听到我的问话,转头吩咐胖民警留下,紧接着起身就往门外走,我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坐进车里,林一才告诉我,山庄里只有一个人姓丁,那人就是保安经理!
我立刻想到,许笑天带我查监控那晚,见过保安经理一面,满头白发的独眼老头!
难道他是鬼道中人?转念一想,单凭林江的说法,并不能将他当成幕后凶手,谁知道龙腾山庄一年前有没有其他姓丁的员工。
回到龙腾山庄,门口岗亭里的保安又不在,林一气得骂骂咧咧,将轿车停在门口,带我跑进山庄。他没回客房部的会议室,径直朝餐厅楼跑去。
穿过走廊,我看到餐厅楼前聚集着很多人,有保安,有民警,有道士,三波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干什么呢!”林一大喊一声,跑了过去。
众人纷纷侧目看来,许笑天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还挂着彩,一只鼻孔流着血。
我跑过去,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打架了?
“没什么,发生点小摩擦。”许笑天轻描淡写说。
“你是他们的头儿?”一个挽着发髻的青年道士问林一。
“我是晋市公安局局长林一,发生什么事了?”
“你那个不长眼的狗腿子,擅自闯我们的禁地。”青年道士指了指许笑天。
“说话放尊重点!什么叫狗腿子?”林一面露怒色说。
“尼玛的!仗着你们人多是不是?”许笑天叫嚣道。
“对你们已经够尊重了!”青年道士冷笑一声,看向许笑天说:“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修炼个三五年再说吧!”
“废话少说!究竟怎么了?”林一呵斥道。
一个衣衫不整的民警走到林一身边,说:“许领导要调查那间被封掉的屋子,小道士不让,还喊来他们几个道士,结果……”
民警没有说下去,但事情大概,我听出来了。
林一看着青年道士,说:“我们警方查案,有权调查山庄所有的地方,你伙同他人阻拦,就不怕被抓起来吗?”
“笑话!这山庄本来就是我们上清派的地盘,你想调查,经过我们同意了吗?”青年道士丝毫不退让。 百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