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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霜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许南霜往前走去，沈光赫赶紧跟上。
“我才不走，姐姐长得这么可爱，我可要时时刻刻都看着你，不能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
许南霜听他叫自己姐姐就一个劲儿的心跳加快，脸颊滚烫，“我说了多少遍了！在外面工作不准叫我姐姐，叫我许队！”
沈光赫看她都不敢与自己对视，耳根子都红了，哟，这就不好意思了？
他加快脚步，凑到许南霜耳边，咬着耳朵对她说，“好的，姐姐。”
这里一共有三栋相同规模以及构造的职工楼，都是修建于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内部来看，都是一模一样，且都十分老旧了。
许南霜带沈光赫来到出事一楼死者丁新厚的家中，她环视屋子一圈，说道，“这屋子并不大，几分钟就能够看完。”
沈光赫来到卧室，死者当时就死在床上。
准确的来说，丁新厚是死在了自己的睡梦中，毫无防备的一氧化碳中毒，但在死亡前，他应该经历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死亡过程。
“报案当天上午九点左右，死者丁新厚的朋友来找他，屋子里没有应答，打电话不接，他朋友就觉得奇怪，找来了开锁匠开门，发现丁新厚仰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开锁匠称，没有发现门锁被撬的痕迹。”
“丁新厚的手机还放在床边充电，从丁新厚的手机里没有发现可疑的内容，丁新厚也没有自杀的倾向。”
“他有交一个女朋友，死亡前一晚的聊天记录，还和女朋友商量周末出去玩。”
“丁新厚的朋友进入房间后，有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沈光赫询问道。
许南霜微微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档案里的记录，摇头说，“这个……好像并没有询问过。”
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一氧化碳，比较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烧炭，要么就是天然气泄露。
一氧化碳气体其实是无色无味的，为了更安全的使用天然气，天然气公司才会在气体里面添加臭味，天然气一旦泄露就能很快发现，避免发生事故。
如果这间屋子曾今充满了足以致命的一氧化碳含量，那房间里，一定满是刺鼻的气味。
许南霜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先去是去了厨房，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通气，大概单身的年轻人都没必要自己在家做饭，随随便便点个外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随后，她打电话给舒阳，让他再找死者丁新厚的朋友问问，务必尽快弄清楚这个问题。
还没挂断电话，许南霜双眼便瞄见了就在卧室旁边的卫生间。
许南霜默默挂掉电话，走入卫生间，这里面也就几个平方的大小，厕所是蹲式的，加上一个洗手池，和几个盆子，便不能再放下更多的东西了。
顶多挤下两个人的空间，头顶的天花板结了很多蜘蛛网，还有楼上的卫生间管道，就这么大喇喇的露了出来，因为采用的是老式的钢管，钢管的外观已经锈蚀的很厉害了。
许南霜在这厕所前蹲了下来，盯着面前的蹲厕，似乎在想什么，很认真的样子。
沈光赫见她盯着一个厕所发呆，笑道，“许队，你喜欢这个厕所啊？”
“嘘。”许南霜挥挥手，让他别吵。
沈光赫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入卫生间，认真的环视四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似乎明白了许南霜在思考些什么。
许南霜猛地站起身，一转过来，就撞上了沈光赫。
“哎哟……”许南霜的额头正好磕在他下巴那儿，她皱眉，捂着额头。
沈光赫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感叹一句，“你这是铁头功？”
“谁叫你走路没声儿？”许南霜皱眉，将锅都甩给了他。
而沈光赫看见她用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自己，他内心就开始打鼓啊，不受控制的抓住她的双手手腕，俯下身想要去吻她。
许南霜敏捷的躲过，并推开他快步走入了卫生间。
“还能不能认真工作了？”许南霜质问。
“那就请你别再散发魅力了，好吧？”沈光赫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是他见色起意，是她魅力太大。
许南霜头皮一麻，转过身去了客厅不再跟他争论这些没营养的事儿。
沈光赫也走出了卫生间，认真了起来，“好了，我们说正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天然气可能会泄露一氧化碳以外，还有一种可能，但可能性非常小。”
“每栋居民楼下，都会建有一个单独的化粪池，连通整栋楼的卫生间厕所管道，而在化粪池处理污物的时候，也会分泌出一氧化碳的气体，而这种气体，是有可能顺着厕所管道，散发到楼上每一间住户的屋子里。”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情况的发生，在厕所管道的下方，都会有一个弯曲的设计，这样就能保证在那个弯道里会始终储存着足够的自来水。”
“水封闭了那个弯曲的管道，就能够阻止从化粪池里产生的一氧化碳气体倒灌入房间里。”
许南霜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说法，而且，他认真起来，根本就像是另一个人。
“厕所就在卧室里，加上丁新厚死的那晚，整晚都开着空调，屋子里是密封的环境，如果一氧化碳的气体是从厕所出现的话，卧室又是封闭环境，一整晚的时间，很有可能达到可致死的量。”
“我同意。”沈光赫双手叉腰，点头。
“但是按照现在正常的房屋设计，厕所的管道都应该是弯曲的，而且，如果是化粪池里散发出的一氧化碳，一晚上的时间是肯定达不到致死量的。”
“管道是不是弯曲，把厕所挖开就知道了。”许南霜回答。
“那太费时费力了，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的房屋管道设计图，还有，六楼的死者马才呢？难道也是和厕所有关？”沈光赫问。
许南霜想了想说，“整栋楼的房屋设计都是一样的，6楼的房间只是和这里左右调换了一下，厕所应该也是在卧室里，所以，我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出事那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厕所下水道里的一氧化碳含量疯狂上升，又因为一楼和六楼房间厕所管道与其他房间不同。”
“所以才导致了，其他房间的住户没事，但丁新厚和马才二人却在不同的房间，不同的楼层但同时死亡的情况发生。”
许南霜整理了自己的猜测，沈光赫认为说得通，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休息，便主动做起了跑腿的工作，“我去找房管局调设计图。 ”
“好，我留在这里，再研究一下整栋楼的构造。”二人立刻分头行动。
许南霜走出楼道，在职工楼的周围转了几圈，不久后接到了舒阳的回复。
“许队，我找丁新厚的朋友又问了，他说他当时进屋，确实有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说不明白那是什么味，加上看见自己朋友死在床上，就以为是尸体散发的腐臭味。”
许南霜一想，当时屋子里还开着空调，温度至少是维持在25至30度之间，这样的温度下，只是死亡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是不会让尸体腐败，并散发出尸臭味的。
“我知道了，麻烦你舒阳。”许南霜回答道。
“跟我客气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舒阳爽快的回答道，“诶，周末还加班工作，你的小男朋友不会有意见吗？” 她心野人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