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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因头日大理寺之事被启奏,大理寺卿蔡鹤汀当殿被批,罚俸禄一个月,本来限时半月另改为十天。
限期十天破案,否则大理寺卿蔡鹤汀按失职之罪查办。
早朝过后,王长安直接随大理寺卿蔡鹤汀一同回大理寺,开始正式着手查案。
王长安随大理寺卿蔡鹤汀来到议事房,蔡鹤汀大人早朝受批,情绪低落。
王长安拍拍蔡鹤汀的肩膀,“蔡大人,事已至此,好好办案为上策,若此案结的漂亮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蔡鹤汀强打精神看了看王长安,一礼,随即叹气道:“镇国大将军,此案拜托你了,近日我要彻清大理寺,昨日之事是祸也是福,我此时才知道大理寺底下皆是此模样,如你所说,要还不尽快整治,日后我这颗脑袋如何掉的也未有可知。”
王长安点头,表示理解,对蔡鹤汀言,“人员调动你需要替我安排一下,圣人让我协助的圣谕估计下午才到,把你发现此案疑点的主事大人唤来,此案他也全程参与。”
“是,有劳王将军。”蔡鹤汀大人点头,若真说,此事王将军细算下来还是被自己所累。
“不客气。”王长安摇头,自己大致安排如此,能达目的比什么都重要,过程再难也得受着。
蔡鹤汀随即叫住送茶侍官道,“去把大理寺主事高承宗大人唤来。”
茶侍随即行礼,“喏。”转身出议事房,去。
不多时,大理寺主事,高承宗大人便到,见蔡大人以及镇国大将军王长安也在,向二人一礼,“见过王将军,见过蔡大人。”
“起来吧。”王长安点头。
随即高承宗躬身朝蔡鹤汀问道:“蔡大人,不知找在下何事?”
蔡鹤汀看着高承宗道:“寻你来,给王将军讲解案情,往后由你协助王将军。”
高承宗随即对王长安一礼,“王将军。”
王长安点头,对高承宗道:“高大人,‘发妻异首案’可是你最先发现端倪?”
高承宗左手扶右袖,微微躬身对王长安道:“回王将军,最先发现乃我好友,郡府从事,他首先发现端倪,后此案呈入我大理寺我才留心发觉。。”
“说说你如何发现的?端倪之处又是什么?”王长安追问。
“喏。”高承宗一礼,随即缓缓开口道来。
“下官乃大理寺主事,也称主簿;专掌本寺的印章、抄目、文书、簿籍及案件档案的建立等,那日此案案折传到我处后我核查时方发现端倪。”
“曾庆辉乃长安人氏,居住在北门青街巷附近,因事外出刚刚回到家里,就发现自己的妻子惨遭杀害,奇怪的是只见尸身,人头却不知去向。”
高承宗顿了顿,又继续,“曾庆辉赶忙跑去通知岳父、岳母;岳父、岳母认为女儿是女婿杀的,就向郡府控告了他,后不知为何曾庆辉认罪,说其发妻乃自己所杀,但陈述杀人细节牛头不对马嘴。”
“还有吗?”王长安听着,到此处,此案怕不止这么简单。
高承宗叹气,随即道:“后也派人查探过,曾庆辉当日随邻居家几人山上打猎,全程一起,最远不隔五百米,并无分开。”
“那曾庆辉发妻出事前日可安好?”王长安拧眉。
高承宗点头,“这些我们也想到了,查探得知,其发妻头日安好,还与邻家阿嫂一道唠家常。”
王长安点头,“那曾庆辉现在在天牢何处?你带我去看看。”
“喏,王将军请。”高承宗准备带路。
“蔡大人也一道来吧,整治大理寺不急在这一时。”王长安看了看有些魂不守舍的蔡鹤汀。
今日早朝,蔡鹤汀怕是真被吓到了,离下朝时间已过几个时辰,还未恢复心绪。
王长安不由对其开导,今日早朝天子之怒确实吓人,蔡大人是被吓狠了,思虑过重反而未领会到圣意。
“天子一恕,浮尸千里,蔡大人朝庭当值非一日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十日之内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破案了自然好说,蔡大人若还未清醒,我也该考虑是否替你查案了。”
“此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陛下怪罪的也只是你大理寺管理不善,查案邂滞,今日早朝只是对你敲打提醒,尚未到生死攸关之际。”
“如此案子真正算起来,插手者怕非不止刑部,十日内查探结果比什么都重要,你乃大理寺卿,大理寺的当家人,天子圣人若要罢你,会给你十日回旋余地?”
“今日早朝,我见圣人是朝你发怒,怒前乃因刑部诋毁讥笑过甚,天子看似气恼你,实则给刑部顾大人示警。”
蔡鹤汀低声想了半晌,随即道:“多谢王将军分析开导,我明白了,此事确实是下官思虑太过,尽早查探出案情比什么都重要,我随你一同前往。”
之后三人一同前往大理寺天牢,王长安想过天牢环境极差,但还是刷新了王长安对天牢的设想。
一墙之隔,墙外阳光正明媚,牢里腐霉,阴暗潮冷,明明是炎热的酷暑,天牢内却丝丝寒风。
几个五六十公分大小的小窗开的极高,从小窗处传来,“呜...呜...“的惨和声。
地面脚步走动,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气味儿。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明明白天,却在破旧草堆所搭建的榻上两边点上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蔡鹤汀带着王长安行至中间的一户牢前,对着前来的狱卒道:“狱门打开。”
“喏。”狱卒躬身跑来,一礼,随即打开属于曾庆辉的狱门。
王长安随着蔡鹤汀进入这牢房,只见只牢约莫有狭小阴暗,墙壁都是用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铺成,门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细的生铁条。
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王长安远远地就闻到了那粪桶所散发出来的臭气和霉气。
王长安只是皱了皱眉,蹲下来,平视曾庆辉,对其道:“你可是长安青街巷,曾庆辉?”
“这位大人,别问了,我妻,曾尤氏是我杀的。”曾庆辉眼神闪躲。
“是吗?那头颅在何处?”王长安轻笑。
“丢了,丢在屋后深沟内。”曾庆辉眼睛往左转,随即而言。 长安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