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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观察,张天元发现这块高古玉大体上看还可以,而且根据胡里的介绍,这东西还是汉代的,甚至还极力向张天元推销,说有多好有多好。
张天元只是笑而不语,别人说什么跟他没关系,他肯定是要自己做出判断的,没错,这个玉器很漂亮,像是块古玉,但上手后感觉不对,仔细端详一番,这才发现不仅玉料不对,雕工不对,螭纹也不对。
当然,这就是能力wènti了,别人轻易是看不出差别的,可是张天元却可以通过查微来发现wènti,包括玉料、雕工和螭纹,那都是可以看得比常人更加清楚。
说白了,查微这个能力,就跟随身带了最hǎode显微镜差不多,连玉器非常细小的瑕疵都能清晰辨认出来。
张天元从涂寿那里学到了一种玩高古玉的思维路子,那就是与分析破案一样,用的是否定法,比如物品是被人从一个脸盆大的小洞爬进去偷走的,那一米八一百公斤重的人在现场作案的嫌疑就被否掉了,除非他叫别人干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收藏同理,料工纹等主要方面一条不对,基本上是立马就毙掉。张天元虽然算是收藏专家,但他毕竟不是研究专家啊,收藏不应当按图索籍,更不kěnéng件件都实地考察,所以,也没必要花那时间对没见过的东西多费神。
张天元很有钱,但是他也不想把钱扔臭水沟里去,更关键的是,他不喜欢上当受骗的感觉。自己好歹都有六字诀了,如果还买到假的。那就不是蠢了,简直就可以用极其愚蠢来形容。
玩东西搞收藏肯定要交学费。但是哪个不想少吃亏,哪个情愿上大当。张天元虽说现在上百亿的身家,却也不会与钱过不去,没有腐败和灰色的收入,就是有点小钱钱,那也是凭本事赚来的,自然不kěnéng大手大脚的去浪费。
还好,他有鉴字诀,有查微和透视两种能力。所以,他就直接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来仔细观察了。
大部分高古玉都是用和田玉制作,石器时代和夏、商、周时期用地方料较多,当下,和田玉开采难,出产渐少,其价格已经非常高,而高古玉的作伪者出于对成本和加工难度的考虑,往往用青.海玉、京白玉或俄罗斯玉作假。而这些玉要么缺乏硬度。要么就是缺少和田玉的温润感、油脂感。和田玉比一般玉石密度大,分量重,握在手中有下坠感。
到了汉代,玉的造型、工艺、种类诸方面都达到了一个很高水平。特别在手法风格殓葬风气应用方面均已登峰造极。由于古代生产力十分低下,雕器只能用解玉砂来研磨。和田玉的硬度高,不kěnéng用刀刻成。它是用“铊具”琢出来的,古代玉器都是通过砣机加上解玉砂对玉进行碾琢。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特点。如石家河文化的减地阳线、殷商的双钩拟阳线、西周的一面坡阴线、汉代的游丝毛雕、汉八刀的琢工等等。特别是汉八刀工艺,真的“八刀工”。都是下“刀”既准又狠,起刀收刀,干净利落,而且多为“斜刀”,即一面浅,一面深。而现代工艺是用高速旋转的雕机,由于转速不同,肯定在所加工的玉器上留有不同的痕迹,特别是阴刻线等尤为明显。线条槽口两侧边上有“爆刀发毛”现象,多数为现代机器工。
一般来讲,你用放大镜看了后,不要的话,就说明东西有疑问,但要是要了,那卖家就能从你的举止中读到信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信息,于是,他会顺势把价格抬上去。
张天元没有用放大镜,他用的是眼睛在看,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但他毕竟是个专家啊,别人是相信他的眼光的,如果他不要了,那么谁都zhidào这东西有wènti了,如果他要,那么接下来只怕就要有一番腥风血雨的竞争了。
仿品在张天元那神奇的眼睛之下露出破绽现了原形。我们搞收藏,被造仿的和卖假的忽悠怕了,有时不得不多花时间跑市场逛地摊,不是为了“捡漏”,倒是怕自己孤陋寡闻,不认知新仿的和假造的东西。
有时,还不得不关注一些看似与古玩不沾边的东西。经验和教训都告诉我们每每在关健时候,所学的东西就管用。张天元有个朋友喜欢奇石,他与那人经常探讨、查资料和参观各种奇石展,对近年炒作的比较了解,刚才提到的汉玉,就是一块用树化玉仿的。
这是一种新的仿品。现在仿品做假才不像这两年出版的书上写的那样,那些编书的人,不负责任地天下文章一大抄。也不像马未都在百家讲坛上讲的那样,他也是照搬老一套,什么羊玉狗玉、梅玉和老提油,老提油和梅玉多费事,一遍又一遍地,羊玉狗玉要杀狗宰羊,还要埋三年,本钱都不够。
当然不是说马未都先生讲得不好,实在是因为如今科技发展太快,很多造假的手段你根本就来不及去研究,马未都有经验,但是他毕竟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但是就这种新仿,马未都就没有提到过,很多书里面也没有说到过,如果说你买了,那么恭喜你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这东西外型特别像高古玉,雕工也颇为精美相似,如果张天元没有鉴字诀,恐怕也很难看出来,如果说你用传统的判断方法去判断这块玉的真伪,那真得是要惨了。
正在看那玉的张天元却被欧阳晓丹给拽了过去:“喂,那东西是真的吗?是不是古墓里出来的?还有那两件青铜物件,到底是真是假啊?”
欧阳晓丹关心的,果然还是被盗的那批文物。张天元冲她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其实在看完那块玉之后,他就已经将旁边放着的青花瓷器和两件铜器都看过了。比起这个仿品高古玉,不得不说,那青铜器和青花瓷都有点假过头了,最起码张天元就算不用鉴字诀,但平肉眼也能仔细分辨出来。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本事,别人未必能看出来,要zhidào张天元虽然一直以来在依靠,但他是个有忧患意识的人。万一哪一天六字真诀失效了怎么办?那他就必须得全部用自己的了。
所以在每一次的鉴宝过程中,他都是先凭借自己本身的技术鉴赏一遍,之后才会用六字真诀,这样一来的话,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渐渐也能用自己的技术来判断出来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zhidào,自己现在就算不利用能力,也绝对算得上一个专家了。
“你傻笑什么啊,那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欧阳晓丹催促道。不过她声音比较小,也zhidào保密。
“等会儿你就zhidào了,先别着急,不是说了一切听我安排的吗?”张天元笑道
“好吧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我不问了。”欧阳晓丹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个急性子。要是一时半会儿不zhidào答案,那真得是会憋疯的。幸亏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鉴赏完毕,回到了座位上。该是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候了,她也不用等太久了。
就在胡里准备宣布这四件拍品开始竞拍的时候,胡里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住了。
他的手机在振动。
因为这里需要安静,所以来到这儿的,手机都会调成振动,这也是习惯,胡里担心自己万一来了要紧的电话接不到,所以把手机放到了上衣贴身的口袋里,这样的话,一旦振动,他就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觉到。
“对不起,大家稍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搞什么嘛,居然还接电话,我都快等不及了。”欧阳晓丹有点生气了,本以为答案就要揭晓了,可谁zhidào居然还得再等一会儿。
“姑娘,不要着急,这毕竟是黑市,我们在警方内部有眼线,万一有什么麻烦的话,对方会打电话通知的,所以这个电话必须得接的,不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诸位的面子wènti。”胡里的一个手下过来解释道。
他声音不小,所以这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难免会有点紧张。
毕竟拍卖会才刚刚开始啊,要是就这么结束了,这也未免太扫兴了一点吧。
“什么眼线?是谁?这种败类怎么混进警察局的?”欧阳晓丹一激动,就把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的。
张天元顿时大感头疼,急忙笑道:“我说哈尼,你管什么败类不败类啊,没有这种眼线,我们怎么能安心买东西啊?”
欧阳晓丹听到张天元这番话,也自觉失语,一拍脑门道:“啊,说的对啊,我们现在可是黑市里的拍客,这些眼线是保护我们的啊,我真是电影看多了。”
“早就说过了嘛,让你少看点港台的警匪片,那都是扯淡的。”
胡里看了一眼欧阳晓丹,起初还怀疑来着,可是后来转念一想:这个二逼怎么kěnéng是警察啊,要她都能做警察,老子就不用费心了。
如果让欧阳晓丹zhidào他此时心里头的想法,估计真得是会发狂吧,要是不把胡里暴揍一顿,那她都不叫欧阳晓丹了。
见胡里开始打电话,欧阳晓丹才松了口气,冲张天元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干得漂亮。
说真的,要不是张天元急中生智,欧阳晓丹肯定会把话说漏嘴的。
“这女的倒是个正义感很强的警察,只可惜真得不适合做卧底啊,让她一个人做卧底,会死得很惨额。”张天元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就去跟欧阳雷霆商量一下,不要再让欧阳晓丹干这种危险的事情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万一被人识破了,那可就真得是要哭了。
胡里接电话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道:“老板,这不合规矩啊,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