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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消失不见许多天的独孤澈会在这个时候回宫,一时间众人都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
离婉笑昏迷不醒,他们还没来得及上报此事,魔尊这时候回来刚好抓个正着!
“尊主。”
一直守在偏殿的东方钰,立刻上前恭敬道:“属下办事不利,尊后遇袭昏迷不醒,请尊主责罚。”
这件事情说起来,他的确是有责任的。只顾着和霜白交战,却忘了要亲自守着离婉笑,以至于出现这样的后果,他难辞其咎。
然而大步走来的独孤澈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无视屋子里的几个人,直接走到床边。
安静躺在床上的离婉笑依旧面色红润,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只是闭着眼睛毫无知觉,听不到也看不到,和之前的素染一模一样。
“婉笑……”
轻轻抚上她鬓边的发丝,温热的手感让她看起来仿佛只是在沉睡。
独孤澈指尖颤抖,小心翼翼的触上她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他心中明白,失去一魂一魄的离婉笑很可能会像素染一样就此沉睡不醒。
这一世的她才只有十六岁啊!
他们自重逢的那日起才过了短短两年的时间!
三千年了,他守了整整三千年!换来的不过只有这区区两载……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他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觉得此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众人面面相觑,屋子里寂静无声,就连站在角落里的素汐都没再言语。
压抑的气息从独孤澈身上四散开来,都知道他是在为离婉笑而痛苦,却无法读懂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早已碎裂风化的一颗心。
“此事与你无关,无需自责。”
凉薄的声线不带一丝语气,他轻轻将她抱起,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往外走。
这么多年了,他从不会向任何人敞开心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从不展现在手下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声不吭的默默扛起满心的痛楚和风霜,在这条路上从未遇见过哪怕能够说上只言片语的同行人。
目送着魔尊的背影,素汐仿佛看到了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步履蹒跚地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朝人生的尽头走去。
他苦苦煎熬了三千年,如果那个女子从都没有回来过,他或许还能一直这样心怀希望的活下去。可事到如今又要再一次面对永失爱人的痛苦折磨,他还能撑多久?
“爱别离,求不得,情之一字当真是不可说……不得碰啊。”君无殇忽然开口。
与其他人不同,他也是个深陷情网之人。紫笙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恢复神志,只叫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每每看着她都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的眼睛里再也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梦子也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暗道还是自己聪明,从来不会喜欢哪个女子,毕生志愿只有吃喝玩乐罢了,一个人逍遥自在,又何必吃那爱情的苦?
独孤澈将离婉笑抱进了自己的寝殿,稳稳的放在他们曾经共枕的床榻上,顺手帮她盖好被子。
“你晚上总是喜欢踢被子,这次可算老实了……”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云飞扬吗?我已经让御凌霜去找了,找到后我打算送他回灵山,帮他重新建立门派……”
“婉笑,很多事情我没有和你说,总担心你听不明白会胡思乱想,是我的错……”
他不知道自己都讲了什么,只是就那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她的眉眼。
其实离婉笑的长相并不算美艳,完全不能和半妖梅相提并论,甚至连曾经的月尘都及不上。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平平凡凡毫不出众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每每和她在一起,他总能安心的合上眼睛休息片刻,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真正脱下魔尊的冷硬外衣,像个小兽一样蜷缩在她身侧,享受几分悠闲。
“婉笑……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等我……”
轻柔的闻落在她眉间,一滴冰凉的液体从眼角缓缓滑下,与她的发丝融为一体。
他怔怔的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泪痕,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哪怕被镇压在不见天日的锁妖塔中,日夜忍受着钻心彻骨的折磨,他也从未掉过半点泪。
低头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如果此时婉笑睁开眼看见他在哭,一定会笑话他吧?
天色渐渐暗淡,这一夜独孤澈始终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人来打扰,他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太阳落山,一阵微风吹过,凡界的杏花林依旧纷纷扬扬的散落着美丽的花雨,只是那个在花中戏蝶的女子再也没有出现过,陪她玩耍的小蝴蝶也化作树下的几粒尘土消失不见。
“霜白,只要你能救他,我一定会向尊主求情留你性命。”
尹萧然站在上首,视线落在浑身是血的女人身上,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霜白苦笑一声:“你?在尊主面前,你算什么东西?”
“我联手外人伤了尊后,本就是大罪。尊主绝不可能饶我性命,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救他?等他陪着我一起死不好吗?”
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自从知道那个被长恨打伤的女子就是新任魔后,她就不再对活下来这件事抱有一丝希望。
也好,死便死了,一切都可以彻底结束,不用长长久久的活着,与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尊后受伤之事,恐怕另有隐情,你不必急于求死,如果你救了墨阳,或许可以将功抵过。”
尹萧然在回到府邸之后,便收到了一些消息,据说离婉笑突然昏迷似乎与受伤并无太多干系,只是具体原因尚不知晓。
由此可见,除了他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些事,似乎还另有隐情。
“白落剑伤并无解法,你找我也没用。”
霜白闭了闭眼,一副再不肯多说半句的样子。
尹萧然的耐心有限,不愿再和她耗下去,“来人,把她带去二公子房间。”
既然好言相劝不起作用,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两个粗犷的男人将她像死狗一样扔在墨阳的床前,看着床上重伤不醒的那个人,霜白的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死有余辜,落得这般下场是他应得的!让我救他,哈哈,真是可笑!”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我承认墨阳的确是被我惯坏了,但他始终只是个孩子,做了错事你大可惩罚,何必要他性命?”
墨阳这个弟弟从小就调皮捣蛋不让他省心,但这是他唯一的兄弟,不管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他这个做大哥的都是有责任保护他的。
“他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他做了什么?”霜白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时一片通红,“他毁了那个人送我的最后一点念想,我凭什么不能杀了他!”
“尹萧然,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当初背叛尹家是为了什么?我一个人守在洛藏河又是为了谁?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毁了我的东西!”
“我就是要杀了他,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我告诉你,你休想让我救他,休想!”
当年的事情早已被所有人遗忘,只是她忘不了,那个人的绝情,那个人给她带来的痛苦,她永远忘不了!
其实曾经的霜白是个十分腼腆可爱的姑娘,她只想一辈子呆在水魔君的府邸,安安静静地当个丫鬟,过点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然而事不如人愿,那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她将自己的爱恨都给了他,直到偶然间得了白落剑,从此便踏上了疯魔之路。
本以为五百年孤身一人的隐居生活,会让她的心里稍稍平静一些,可是当那日看见被墨阳摔碎的水晶琉璃盏散落一地,她的心也仿佛被撕裂一般,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令她痛楚难挡。
所以她才起了杀心,奈何这小子逃跑的功夫十分娴熟,被她砍成重伤后还能顺利逃出去。她不愿意在世人面前露面,所以才没有一路追杀,算是放他一马,但也不代表她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他活着是他的造化,若死了,那是他应得的,与我何干?”
霜白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墨阳。
这话成功的激怒了尹萧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怎样,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想杀了他的兄弟,他绝不能容忍!
“霜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救了他也是救了你自己,如果你再这样想不开,休怪我对你一个女人动手!”
他从不打女人,但这次事关墨阳生死,他忍不了!
霜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动手吧。” 魔君宠妃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