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渃风来的很是时候,御凌霜的大军刚刚杀入进去。
臭小子站在地宫入口处挠挠脑袋,喃喃自语:“难道尊主已经知道离丫头被劫走的事了?这么快就带人来救。”
离婉笑被劫走之后,他第一时间抓了对方的同伙,查探到是白骨的手下。紧接着便回了灵山找云飞扬帮忙,然而令他感到几分诧异的是,云飞扬竟然没了人影,手下弟子也说不明白究竟是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只能独自一人前来地宫,凭他的用毒本领想要救个人还是容易的。却没想到晚了一步,被尊主的人抢了先。
难不成尊主在他们身边还埋了其他探子?
这是信不过本大爷啊!
越想越委屈,渃风简直欲哭无泪。离丫头,这次之后咱俩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呜呜......
念及此,渃风擦擦眼泪飞身朝地宫方向而去。最后一面,再见最后一面吧!
进入阴森森的地宫,渃风一路晃悠悠的走着。白骨是个很厉害的机关术士,这一点在整个魔界几乎无人不知,而这地方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显然是尊主他们将各个机关全部毁坏的结果。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骨再厉害也终究难成大器,有尊主这么厉害的人物压着,他的机关术也顶不上什么用。
身为魔尊的第一迷弟,对偶像的实力他向来遵从四个字:盲目信任!
事实上,渃风的速度并不慢,一路躲躲闪闪很快就看见了前面的军队尾巴。
“御将军?!”远远地看见御凌霜,渃风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什么人!”队尾的将领非常机警,便是渃风故意施了隐身术,还是被察觉到了。一声厉喝惊动了前面的队伍,御凌霜立刻转身,凌厉的目光看过去,空空如也。
“哼,雕虫小技!”抬手一记掌风扇过去,力道之大使得周围的将士都禁不住咬了咬牙勉强硬抗。
渃风张大嘴巴,啊的一声狂叫!与此同时双手抱头就地打了个滚,小心翼翼维持的隐身术也散掉了,浑身是土的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御将军,小的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自己人还鬼鬼祟祟,打什么主意?”御凌霜当然知道渃风是尊主派去那个凡间女子身边的护卫,因此见他出现不由得心头一跳。
渃风张口就要把事情经过说出来,话到嘴边又顿住了,眼珠一转道:“离姑娘在里面,是白骨的人质,尊主他们要有麻烦了!”
“离姑娘?尊主在凡间的妹妹?”他这人生来不苟言笑,也很少关注八卦,尤其是自家主子的八卦,多说无益,领军打仗才是正事。然而架不住东方钰的闲话,偶尔听了那么几句,倒也深感新奇。
“正是!我没看好人,让白骨给拐了去。说来也怪,我不过是上了个茅厕的功夫,那大活人就丢了,本少爷怎么这么衰呢?”渃风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他们中间有内奸。
碎碎念了一通,渃风摇了摇头,这种烧脑的事情还是得让尊主来,他的脑袋只适合想想吃喝玩乐的事情,破案的活可干不来。
“御将军,你怎么还在这?尊主他们有麻烦了,你还不赶紧赶过去帮忙,愣着干什么呀?”
御凌霜面色黑如锅底,冷冷道:“来人,把他带走!”
“哎,有话好好说,你带我干什么呀!我打不过那老家伙,真的!”渃风被人一把甩上肩膀扛了起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呕,我不行了!兄弟,大哥,求你了!走路稳一点行不行,你晃的我头晕啊!”
“闭嘴!”随行士兵面无表情的沉声吼了一句,身上的杀伐气息吓得渃风赶紧闭上嘴巴。小命要紧!
独孤澈和东方钰两人在前面稳扎稳打的开路,进度越来越快。
轰!墙塌了......
跟在后面的东方钰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尊主信步走了过去,连表情都纹丝未动,不由得暗暗咽了口口水,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上。这一路上各种机关暗道和凶兽,足以看出白骨是真在此处费了不少心思,然而即便如此,他一个堂堂的东方大将军还是没派上用场。每到一处不待他出手,独孤澈的法术就已经攻了过去,霸道强横的力道完全不给人家留半点余地,即便是藏在机关中的几只上古凶兽也被他随手幻化出长剑斩下了脑袋,看着硕大的头颅血淋淋地在地上翻滚,东方钰忍不住瞥了一眼他的神情。
上古凶兽是魔界中一个特殊的部落,这些东西从三界诞生之时就存在,经历过无数战争,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个部落村族,随不似龙族那般稀少,却也常年呆在魔界最底层,只有位高权重者才有能力驾驭。而独孤澈显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东西,毫不留情的将其斩杀,留下无尽的暴戾之气在地宫中弥漫。
默默地将尊主破开的暗道打宽,方便后面的御凌霜领军跟上,东方钰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往前走。越近地宫深处越能感受到那股缓缓流动的热气在他们身边游走,令他感到不适的并非灼热,而是热气中暗藏的阴戾。
“尊主,这白骨住的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热成这样?”东方钰右手下意识攥紧,暗暗压住体内逐渐凌乱的魔气。
独孤澈的面上如冰封一般,脚下的步子依旧稳稳地踏在满地白骨上,唇角微勾:“白骨占据了地火,难怪他有恃无恐。”
东方钰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眯起:“野心真大。”
独孤澈没再说什么,左手指尖在空中划了半个弧线,淡淡的光芒缓缓飘进东方钰的体内,那股被勾起的魔气瞬间被安抚下来,周围的灼热仿佛都散去了许多。东方钰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才继续往前走。
或许是到了地宫深处,反倒没了机关,他们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独孤澈的眉头渐渐皱起,脚步也越来越快。东方钰留意着他的神情,暗道没有机关果然并非好事。
两人刚刚走出隧道,单脚踏上台阶的瞬间,就传来白骨阴森森的声音。
“魔尊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嘴上说着罪过,语气却满是轻挑,后面的东方钰箭步上前,厉声道:“白骨,知道尊主大驾光临,还不出来迎接!”
“东方将军,此言差矣。”昏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白衣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柄银亮的短刀,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只用一根白色的布条堪堪束住。
“若论起来,我白骨乃和尊主父亲同辈,小辈前来不该唤句先生吗?”
“呵,白骨先生?脸呢?”东方钰不屑挑眉,“我倒忘了,你不过一把骨头,哪来的脸皮!”
东方钰平日里总对着御凌霜那块木头,跟在自家尊主身边又不敢口出狂言,满肚子的吵架本事无处释施展,此时倒也痛快了一把。
白骨轻笑一声,狭长的眼角勾起一抹凌厉:“东方钰,没有你身边这位,单凭自己的本事怕都来不了我这地宫深处吧?”
神界的天雷,魔界的地火,这两种与天地齐寿的力量根本无人能抗拒,哪怕他们这些名动三界的八大将军也要避而远之,甚至无法接近。要说唯一的例外,或许只有眼前这个男人。魔界传说独孤澈在少年时就跳过一次地火,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功力大增地平定四方。
当然,这都是他闲来无事听来的八卦,是真是假却也不得而知。
独孤澈抬手推开东方钰,一步一步地走到中间。站定后,余光忽然扫过地火上方悬挂的巨大水晶石,冷然道:“白骨,把人放了,本尊留你全尸。”
看着独孤澈缓缓走来,白骨惨白的脸色变了又变。强大的气场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白骨暗自运功抵挡,脚下如生根一般不肯退却半步。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敢来这个地方。”沉沉的声音夹杂着阴冷的狠戾,白骨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难道不怕被这无垠地火烧得神魂俱灭?”
“这种话,你还没资格说。”
“凭什么!”不待他说完,白骨突然大吼一声,身后的长发猛地散开,血红的眼珠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说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站在这里了吗?”
“她死了三千年,我在这里守了三千年!你呢?你又去哪了?”白骨失控地握紧短刀,三千年的时光没有让他忘记那个女子,往日的点滴反倒随着时间的流失越发清晰,像针刺一样在心中唯一柔软的地方狠狠折磨。
全神戒备的东方钰禁不住瞥了一眼自家尊主的背影,心中快速盘算了一下,素染神女死了不过几百年,哪有三千年之久?尊主的年纪满打满算也就四千岁吧?这白骨莫不是躲在地宫里不见人,脑子傻了?
“我来救人。”短短四个字说出口仿佛盛满了沉重,独孤澈一袭紫黑暗金长袍,静静的立在地火崖边,头上的紫晶发簪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绚丽的流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沉寂着从未言说的过往。
白骨笑着闭了闭眼,面上几分嘲讽,几分哀怨。那个碎花长裙的女子是何等糊涂,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风流人。
猛地挥手,巨大的水晶石中渐渐隐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形。此时离婉笑已经痛得脑中一片混沌,微微睁眼,那抹紫黑色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扎眼。
“你......走......”
独孤澈看到她颤抖的唇动了动,面色终于柔和了些。不错,还能认人,没傻就行。
“接到你,我就走。”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静了下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她一直是她,过了再多个三千年,她也还是她。而他的心也从未变过,如此足矣。
“风流如魔尊,竟然连一个凡人丫头都能看上,这装出来的痴情,连我都要信了。”白骨不屑哼笑。
“白骨,本尊与你无话可说,把人放了便是。”独孤澈确实没什么可以和他聊的,面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难道要他将这三千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重新讲述一遍吗?
更何况,发生的种种与白骨本人来说也并无关系。
“放人?魔尊,你既然爱她,不妨把心掏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她!”
话音未落,白骨手中的短刀瞬间幻化成一段长长的骨头,直朝独孤澈面门而去! 魔君宠妃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