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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万德帝只揪着最后一个问题问,太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刚他和太子妃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在屋外应该听不大清楚。
“父皇,殿下一直担心他的腿伤,觉得傅太医没说实话。正好您来了,您同他说,傅太医是不是说的假话!”见太子没开口,太子妃便把话头接了过去。
太子便顺着太子妃的话道:“不是儿臣不信傅太医,是儿臣那日看到伤处了。若真的很严重,父皇不必让傅太医瞒着儿臣。早点告诉儿臣,也好让儿臣心里有个准备。”
万德帝其实也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太子。不说吧,怕万一到时候真的残了,太子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说吧,又觉得万一到时候不残呢?早早告诉太子,会不会让他意志消沉?
太子见万德帝眼神有一丝躲闪,心里便是一沉。
他知道自己伤得重,但也不觉得真就那么倒霉。可傅太医的顾左右而言他,还有现在万德帝的样子,却让他心里发虚起来。
“父皇,儿臣这腿,是不是……”
“不是!”
这次万德帝果断打断了太子的话,他听出了太子声音里的颤抖和害怕,于是下定决心还是先不说。
“你这主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傅太医是太医院里治骨伤最好的太医,相信你的腿会没事的。”万德帝又道。
“儿臣相信。”太子勉强笑了笑,一颗心却沉入谷底。万德帝越是这样一副掩饰的样子,越说明他的腿严重。
“刚秦王他们来为何不见?”万德帝换了个话题。
“儿臣也不知道是大哥他们。”太子把自己摘得干净,“守门的小太监不懂变通,儿臣只是不想见些乱七八糟的人。若知道来的是大哥他们,肯定见了。”
万德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管这理由是真是假,他也懒得深究,只是祥瑞事件的调查情况他还是要同太子说一说的。
“背后之人藏得深,线索暂时也断了。”万德帝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好意思。
“父皇,您可有查出祥瑞的地方?”太子道:“儿臣现在怀疑,这人一早就布下了局让儿臣上套!”
他也是这两天静下心来回想才想到这一点的。表面上看,发现祥瑞向他上报的是他的人,可若是别人的暗桩呢?那是不是从发现祥瑞开始就是一个局?
“朕也想到了。”万德帝道:“可这人背景干净,查不出别的影子。”
要真说查出什么,便是那人同太子之间倒是有些不清不楚。只是这会当着太子的面,万德帝就不好细说。
不过太子脸色变了变,显然是想到了。
“明面上应该是查不出什么了,但暗里朕会派人继续查的。”万德帝又道。
“让父皇费心了。”太子脸色有些发白,“也是儿臣自己没用,着了别人的道。”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再想周全些。”万德帝到底没忍心说责怪的话。
太子乖巧地点头,“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会好好反省的。” 穿书之戏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