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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宫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时已冬至，天空落雪，无声，洒满整个湖泊。
湖泊一旁，苏别如往常一般辛勤练剑，只是这北夜剑法实在是进无可进，熟的不能在熟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再进一步。
不过苏别却是突发奇想，灵感来源于倒背如流这个词。
倒背如流？既然如此，我不如试试倒着练剑，从第十九招开始往第一招练。
梦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首先，倒着练剑这十九招便不连贯了，往往练完一招，然后摆好动作才能练下一招，另外便是这么练身子里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真气逆流，要窒息一般。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了吧。
不过想到这里，苏别心里的窃喜更多些，因为走火入魔这个词从来只发生于高手身上，自己要是走火入魔了，那老子岂不是已经是高手了？
“不过是个二流高手，老天爷用得着这么难为人么？”苏别郁闷了，这练剑实在是太枯燥了，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连目标都看不到，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不过苏别也有妙招应对了，否则这一个多月怎么可能坚持的下来，那就是——
“话说那李玉然和何远贱人最差也得是个二流顶尖高手，妈的，他们到底怎么练得！”
没错，就是那何远贱人，不知为什么，苏别一想起大师兄何远来，就不爽得很，甚至已经把大师兄这三个字变成了更简洁的贱人二字，哎，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何远贱人比大师兄何远好听这么多！
一想到何远一只手就能轻松制住他，还有悬崖上的那番话，苏别的心里就好像涌出了无尽的力量，在怎么枯燥的练剑都变的有意义了。
何远贱人，没想到你还是练功的一大杀器！苏别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这么想，好像在故意的忽略什么。
这时，苏别神色一动，却见着李玉然从木屋里走出，来到湖泊，轻轻抬头看着三洞之上飘落的雪花。
隔着落雪，朦胧下的李玉然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寂静而美丽。
苏别看着一呆，随后却是一撇眼神，不在看去，收了剑，走了过来。
看着天上落雪，只听李玉然喃喃道：“若在山上，此刻我也该下山了。”
苏别脚步一顿，沉默道：“要不你先走吧，凭着你的轻功，应该可以下山的。”
李玉然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再带你回去之前我都是孤山派的弟子。”
当李玉然说出这句话后，苏别的心里竟然有点高兴的感觉，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表情表现出来，强装成一股难过的表情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苏别这句话刚落，却见着李玉然却在一直盯着自己看。
苏别咳嗽一声，道：“你老看我干什么，你最好别有非分之想。”
李玉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淡淡道：“这才像你。”
“……”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别怒吼着，可惜人家李玉然根本不理他，直到苏别实在是喊累了，这时，苏别靠到李玉然的身边，咳嗽一声，道：“问你个事吧。”
李玉然看着苏别，淡笑，道：“怎么了？”
“就是这个北夜剑法啊，到底怎么才能大成啊？”
李玉然沉默片刻，却是摇了摇头，道：“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能够教出来的了，至少我不行，全凭个人领悟。”
这不废话吗！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苏别不甘心的追问道，按这话说，没天分还就是不行了，这叫什么事！
“练着练着就成呗。”看着苏别抓狂的样子，李玉然不觉笑出声来。
“……”
“是么，厉害，厉害。”苏别呆呆的看着李玉然，笑的真好看啊，不过苏别随即便发现了自己丑态，使劲晃了晃脑袋，转身便走，还摆了摆手，装作随意的样子道：“练剑去了，练剑去了。”
苏别心里却不断暗骂着自己废物，怎么让人家一个笑就夺了魂去，废物！太废物了！！
忽地，苏别全身一震，一只玉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有无穷的魔力一般，苏别仿若触电一般停下了身子，再也动不了了，也不想再动。
苏别不敢回头，大声道：“什么事！”
李玉然轻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剑法已然很难进步，不如先练一下这如影随形身法吧。”
“知道了，知道了。”手已经拿开，心底一阵的失落。
我到底怎么了？
这一下午，苏别没有在练剑，呆呆的坐在湖泊一旁静静的看着落雪，李玉然，李玉然，李玉然，这三个字好像一个魔咒一般，让现在的他一击就溃。
我…我……
呆呆的看着雪下木屋，久久不语，今天似乎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练剑了，那便算了吧。
日出日落，虽然被黑云遮盖是看不到的，不过，该升时依旧会升，该落时依旧会落。
苏别已是恢复的往日的精神，至于昨天的事……昨天除了练剑好像没有什么事吧。
今天苏别却没有急着练剑，却是想到了昨天李玉然所说的，既然剑法已经无法在进步，那便先练着轻功吧。
看着比这剑法更拉风啊，飞檐走壁，无所不能，闲来无事还能当个采花大盗，好啊，真是好啊。
苏别越想越美，迫不及待的就翻开了第二本书册。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嗯？自宫？”苏别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没错，第二本书开篇是一些看不懂深奥总纲，苏别直接翻过不看，第一本也是这么做的。
直奔主题，只看怎么变得厉害！
可这第一行字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然后底下空白！
苏别又翻了一页，正常了，图加解释文字，好秘籍啊，可是怎么多了这么个先决条件！！
“这李玉然急着让我练这功法，果然是不安好心！气死我了！”一手就扔飞这本要终结他一生幸福的东西。
苏别气的连连跺脚，可是一回想，不对啊，李玉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她应该看过这本秘籍，竟然还放心让自己练，绝对有问题！
这么一想，苏别赶忙捡回这本书来，这一次，他从头开始开，一页一页的翻。
咦，在开篇那冗杂繁长的纸张里，竟然还夹着一张只写了一行字，而且是薄的可怜的纸。
只见上面写着：欲练此功，必先不自宫，小兄弟，你自宫了么？
“混蛋！这他妈谁写的秘籍？差点坑死我！”
苏别这时有一种撕烂这本书的冲动，气了半天，终究是舍不得动手，苏别安慰自己道：“还是等我练会了你，在毁了你吧，哈哈哈哈——” 双剑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