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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

都来了 二力先生 1130 2021-04-0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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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六年农历六月初三,爷爷过世,至今已有三年多,现在奶奶身体康健,每次回家都会和奶奶聊天,听她讲故事,还有爷爷的事,恍惚间身临其境,人生匆匆几十年一晃而逝,记录他们的故事,趁着我还没有忘却。

  我的老家在西北,爷爷奶奶一辈子未走出这个地方,故事里的地名都在这个他们土生土长的家乡。

  一九三三年七月初五地震的,可现在已经快到腊月了,人们还是不敢睡得太死。冬里也没有啥农活,烧炕的柴火不够,山间地沟塄坎上的野草成了目标,每天打柴火是必做的功课。听村里有个去了马道口的人说一位姓杜的国家大领导逝世了,回来给人闲谝的时候谈资又多了。

  这年我曾祖父还在世,农历十一月十二我爷爷出生了,一冬不见下雪,可偏偏我爷爷出生的那天晚上开始飘起了雪花,村里的长辈就说这娃命好,就像水里的鱼一样,一来就有雨水,所以便有了“水鱼”这个小名。直到我爷爷七八岁的时候,地保过来说要登记人口,曾祖父才找人给我爷爷起了个大名:生勤。

  关于爷爷小时候的故事,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听的最多,每天晚上都能听着爷爷的故事进入梦乡。印象最深刻的就一件,那一年刚好解放,村里的公粮刚好收完,套的大车要送到马道口去,马道口距村子也就半天的路程,上午去交公粮下午人就回来了,结果第二天解放了。

  对于爷爷说的他们那个时候交公粮的片段,我脑海中也想象不来,爷爷给我的印象就是半弯着腰,背着手,四平八稳地走着,不是后面牵着一头羊,就是肩上挂着一卷绳子,手里提着一把镰刀。放羊、放牛是他这辈子经常做的事情,冬天了没有青草的时候,就是拿着家伙事出门打柴,每次都要打满满一大捆柴火才会回家。

  那个年代地主家也不是年年有余粮,我们家顶多算是个自给自足的农民。听爷爷说,解放那年我家里已经买了大车了,家里有了大车,也就得有牲口,可以算有点家产了。刚好赶上解放了,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爷爷为人谨而讷言,给我的讲述都是几句带过,很多东西都是我小时候记忆里面加工过的样子。 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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