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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帝后皆去休息,护国公府三人走出成华殿。
陆无寒追上去,“叶小娘子。”叶初停住脚步,三人转过身对陆无寒欠身行礼。
拿出那把匕首,陆无寒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双手将匕首奉到叶初面前,这时陆无寒才发现叶初比他高。
“本宫见你对这匕首多看了两眼,便送与你罢,反正于我无益。”
叶初迟疑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多谢太子殿下!”
护国公夫人在一旁看着,还是开口说到:“太子殿下,这是陛下赐给你的匕首,小女拿着恐怕不合适。”
陆无寒不以为意,笑道:“护国公夫人不必担忧,父皇给本宫的小玩意儿,多着了,少一件他不会知晓的。且,此物是本宫的,本宫便有处理的权利。”
既然是这样,护国公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与陆无寒作别:“那到国公爷回城的时候,国公府上下就恭候太子殿下了。”
陆无寒客气的回了一礼,看着叶初,叶初与她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的跟随护国公夫人离开。
雨还是连绵不断,宦官持伞将护国公府的三位贵人送回马车上,躬身告退。
叶昶依旧抱着他的那把大弓,坐上马车后,得意的跟叶初炫耀:“妹妹,你看我的大弓多漂亮,不像你的首饰和匕首,华而不实!”
赏赐的步摇装在盒子里,被叶初放在一边,她拔出匕首,当着叶昶的面,随意的往马车内的矮桌上一插。
直接穿透,叶初又轻松的收回。
护国公府的马车与寻常的马车不一样,里面都是精铁打造,防御性极高,矮桌都是直接浇筑在马车底盘上。
叶昶目瞪口呆,国公夫人看着叶初手上的匕首,缓缓说道:“这把匕首应该是来自西域,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把上好的近身利器。”
叶昶咽了口口水,不信的问:“比我的大弓都好?”
叶初点头笑道:“可以换十张你那样的弓!”
叶初聪明,比他有见识,叶昶对亲妹妹的话,向来是相信的。却依旧不服气,梗着脖子,发着犟脾气。
“那也只是适合妹妹你,像我这种男子汉,铁定不适合使那小巧的短兵。要不然,太子殿下也不会说于他无益,送给你了。”
提到陆无寒,叶初突然垂下眉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凉薄,“这点,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确实与她无益!”
“初儿慎言!”
叶初话刚落,国公夫人就瞪着她,低声的警告。
现在马车还没出皇城,叶初如此不加掩饰的议论皇储,要是不小心被人听到,就糟糕了。
叶初吐了下舌头,挽着国公夫人的胳膊,“娘,我知道了。”
叶昶幸灾乐祸的看着叶初,降低音量的取笑叶初:“让你嘚瑟!”
“明明是兄长先得意忘形的!”叶初横了叶昶一眼,一脚踩在叶昶的鞋面上,叶昶作势就要去抓她。
结果,被国公夫人一记白眼,乖乖的坐好。
回到护国公府,叶初待在自己的院里,作为护国公唯一的女儿,叶初的吃穿用度,只奢不简。
她住的小院很是宽敞,此刻叶初没有歇息,而是坐在桌案边,看着一张纸条,看完后就直接丢进香炉里,焚烧得干干净净。
桌子上放着陆无寒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叶初拿起,抽出刀刃,手腕转动,飞速的在桌子上刻下一个“寒”字。
“既然我已经救了你,那这个就当你的一点谢礼,接下来,就看我怎么惩罚你!”
叶初自言自语的说着,眼里尽是恨意。
她救了陆无寒,和陆无寒一起在早春的湖水里泡了泡,她也在床上躺了两天。虽然,她和兄长叶昶一样,从小习武,但是她毕竟是姑娘家。
那天,刚巧叶初的葵水来了。
救陆无寒之前,叶初是那个,对太子殿下充满了向往和期盼的怀春少女。
等叶初在床上躺了两天后醒来,她的心就已经变了,她是重生而来的。
她从自己二十岁死去的时候,重生回到十三岁,她知道陆无寒的真面目是什么,今天进宫一趟,陆无寒果然还是那么的虚伪。
女扮男装,坐在太子位上,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些叶初都不在乎,主要是,陆无寒一直骗她,同为女子,根本无法对她负责,为了护国公的权势,假意示好,让她最后丢尽了脸面。
可能也是老天怜悯,才让她重生一回,好好过自己的人生,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嫁给陆无寒。
前世,她的家人也被蒙蔽,兄长叶昶为了救陆无寒,被恶虎咬伤,断了一条腿,报国无门,郁郁而终。
爹爹叶正元在边疆,为了抵御匈奴,中箭受伤,落下隐疾,陆无寒的女儿身被揭穿后,还是作为爹爹的叶正元,把她接回了护国公府。
在陆无寒死后,端王登上皇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叶家抄家灭族,几百口人,无一幸免。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陆无寒,陆无寒的那个谎言,欺君罔上,害人害己。
叶初不打算,立刻揭穿陆无寒,她要慢慢的折磨陆无寒,好好的惩罚她,让她为自己的谎言受到惩罚。
——
陆无寒乘着软轿,回到太子东宫,刚落地,东宫的管事太监张公公,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就迎了上来。
“殿下,您回来了!”
一般这位张公公挺忙的,身为东宫的大总管,基本上都在账房待着,很少在门口迎接陆无寒回宫。
自陆无寒被立为太子,他就从皇后居住的甘露殿调派到东宫,全心全意的照顾陆无寒的起居,是少有能让太子陆无寒好心相待的人。
陆无寒和气的问他:“张公,可是有事?”
张公公笑得脸上一层层的褶子,指着一个小宫女道:“殿下,先前在您跟前伺候的春华,不是失职被发到浣衣局了嘛。这是奴才新给您找的婢女,您看看,合不合眼缘?”
这是第一美男子陆无寒的要求,伺候她的人,都要长得好看,特别是在跟前伺候的,必须要经过她的认可。
陆无寒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宫女,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公,果然知本宫所想!”
张公公笑得更甚,对小宫女说到:“还不快拜见太子殿下,求殿下赐名!”
小宫女手忙脚乱,扑通一下,跪在陆无寒脚边,显得十分紧张,语速急促:“奴婢拜见太子殿下,求殿下降下福祉,赐奴婢一个名字!”
这是习俗,陆无寒面上端的是温和善良,问小宫女:“你本名唤作什么?”
小宫女显然没想到陆无寒会这么问她,以为直接赐名就好了,一时愣住忘了回话。
张公公踢了她一脚,“殿下问话,怎的不答?”
小宫女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答:“回,回,回殿下,奴婢叫,叫冬儿,冬天的冬。”
陆无寒摸了一下光洁的下巴,笑的说道:“那你就叫冬儿罢,也很顺口,起来吧!”
冬儿磕了个头,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陆无寒早已走进屋里,张公公示意她赶紧跟上,冬儿又提着裙子小跑着进去了。
作为太子,陆无寒的课业很重,因为是皇帝设宴,她才得以这时候还在歇息。
陆无寒看向冬儿,吩咐她:“去传话给本宫的太傅,从明日起奉陛下旨意,下午听课,上午本宫要习武。”
一来接到任务,冬儿躬身回答:“是,殿下,奴婢这就去!”
冬儿离开后,就剩下张生和另外一名小宫女,陆无寒将那名剩下的小宫女,打发到屏风外值守,自己走到水盆前,拿起湿帕子,洗了洗脸。
太难受了,这抹的一层脂粉,闷得陆无寒早就不爽了。
张生抢过陆无寒手上的帕子,轻声道:“这种事情,还是让奴才来伺候殿下吧。”
陆无寒摆了下手,觉得这不算什么,冷着脸问张生,“这个冬儿,来路可查仔细了?”
虽说是张公公找来的,但是,陆无寒防人之心不可无,张生上前,对陆无寒附耳道:“殿下,冬儿是逃难而来的,身怀武艺。”
逃难,武艺,这两个词,陆无寒马上联想到,这个冬儿怕不是犯了什么命案的,张生又说,“身家是清白的,只是命苦。”
张生说这些,就是为了打消陆无寒的疑虑,零八这几天都不在,不过,就算冬儿有问题,零八也不会告诉她。
这些先不想了,陆无寒自有解决的办法,她还是先歇会儿吧。
张生很会看脸色,贴心的询问陆无寒,“太子殿下,可要睡一会儿,奴才为您宽衣?”
这个架空朝代里的服饰,男子都是博衣宽带,陆无寒的腰被超级宽的腰带束着,虽然没有不方便,但是戳的肋骨疼。
陆无寒走到床榻前,张开双臂,张生脱下陆无寒的外袍,又转到身后,解下陆无寒的腰带。
这里的服饰,可没有中衣一说,长袍都是直接贴身穿。冬儿脱下陆无寒的长袍后,就看到太子殿下身上,紧紧缠住胸脯的裹胸布。
太子殿下,才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取来寝衣,给陆无寒穿上,陆无寒就躺在了床榻上,张生帮她盖好被子。
放下帷帐,张生退出来,看到几名宫女走进来,手脚麻利的收好陆无寒的书,和茶具,将香炉里换上安神香。
宫女们忙完就出去了,带上门窗,张生在屏风外面的矮塌上坐下,守着睡着的太子。
张生眼里还是有些茫然,这就是皇宫里的生活,处处都要小心应对。
想起刚才看到陆无寒的身子,心里暗忖:作为皇太子,殿下还要隐瞒多久,坐上皇位之后,又该怎么办了?
张生同陆无寒一起长大,在这个宫里,她和陆无寒,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家人。
哪怕陆无寒是太子,她是奴才,她依旧为陆无寒感到心疼,她还有退路,陆无寒可没有。 宿主不会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