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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素来冷静的脸上突然蹦出裂纹,她不禁地想要露出苦笑,又碍着面子勉强维持着平静,平静到身子都开始颤抖。
竟然要让她单独去给别的男子讲这些女子私事吗?殿下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不敢相信殿下会这样对她,心中冒出些些委屈与不甘,一时感性大于理智,气急的对殿下埋怨道:“殿下怎能如此羞辱冷然!竟!竟让冷然对别的男子讲这些吗?”
晚桐:“ ...”这又是什么新鲜的八卦?
她默默竖起耳朵,悄悄打量幽阑的神情。
幽阑听见那侍女的话,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他可真是好久没见过如此……自恋的人了啊!
他纤细的手指在茶杯上掀了掀热气,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渐深,阴冷如冰丝,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缓,掀开的茶气猛地一盖,周遭的气氛瞬间冷下,冷然突然狠狠地捂住胸口,将涌上唇边的血毫无表情的咽下,辛年也难逃幸免,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及时运转灵力稳住。
嘴唇轻抿,寒声道:“你有意见?”
说着眼皮抬了抬,隐隐有湦火在迸发。
毫无察觉的晚桐眼神往返在八卦之间,捻起盘中的糕点静静咬了一口,游走在看戏边缘。
冷然被幽阑的话一噎,火气也被他威压的灵力死死摁住,她倔强着不肯罢休,嘴上却说着,“冷然不敢。”
“最好认清你自己的位置,懂吗?侍女。”他扯了扯嘴唇,冷言冷语道。
晚桐终于直觉的感受到他的情绪似乎不对,歪过头,眼神不在游离于两人之间,而是定定的停留在幽阑一个人身上。
他现在心情不好。
她附上幽阑停留在茶托旁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声道:“不要生气啦。”
温暖的小手瞬间通常手背穿入他的神经,心中一熨,细细地藏匿好眸中的冷色,轻轻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反客为主掌心附上晚桐的手背,和缓地安抚她道:“我没有。”
她怎么不大相信呢,刚刚她明明感受到了他的异常,不过既然他说没有,她也不会故意去反驳他,小女孩低下头,心想只好寻些方法让他开心起来了。
其实幽阑没说谎,他确实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讽刺想起些旧事罢了。
毕竟当年仗着他落魄自恋施舍他爱意的女子可算不多,一个两个都被他弄残了。
说来也好笑,一个无灵力的皇子也只有点身份能扒拉着阴谋了,那些自以为凭借灵力比他强大爱慕他的女子,施舍般的蔑视着他,既看中他的身份又碍于他的身份,拿爱意作掩饰,眼中的怜悯充斥着低俗,好像在说着:看!不过是个废物,能看得起你已是不错,竟还敢拒绝。
多么的高高在上呀,可惜了,这些女子的骨灰无一没都被他衣袖一挥,扬到野兽的嘴中,尸骨无存。
他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忆起往事的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
沉浸在小性子的冷然瞬间被殿下阴沉的气息打醒,重重往下一跪,发出清脆的骨头声响,屈辱道:“奴婢知晓。”
“滚。”他睨视着冷然,烦躁的恹着脸,越看越想把她的骨灰也扬了。
冷然倔着股劲,跪在原地始终没有动弹,也不知凭什么犟着,好似打定幽阑不会对她怎么样。
见她没有动静,幽阑本就恹着的脸越发难看,太烦了,还是直接把她扬了吧,不用那么碍眼。
眼看殿下就要发怒,这侍女竟一点眼色都没有,辛年被气的胸闷,看看自己儿子找回来的是什么人!是找了个祖宗吧?
急促着想要将人拖走,手还未落到她的肩,毫无防备的辛年被她的灵力一震,连连后退几步。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冷然,他并没有想要用灵力去擒她她却用灵力攻击他,这是要作福作威吗?
辛年脸色变得十分不好,手中逐渐凝聚起白光,这女子着实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她在军中立下过战功,他也不会如此犹豫,如果实在不行,他不介意用蛮力为殿下分忧。
晚桐瞧见幽阑的神色因那侍女接二连三的下沉,甚至散发出低沉的气息,又见那侍女始终赖着不肯走,她不禁沉下脸,火气漫上头顶,看她的眼神一下变了,毫不客气的攻击她道:“你为什么那么自恋?还如此不要脸?你在图谋不轨什么?为什么总想赖在哥哥身边不走!”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说什么处境困难都是骗人的,就是想哄骗她留在她身边蓄意靠近幽阑,怪不得仅仅让她谋个别的职位都左顾言它。
她眼里射出火焰,熊熊燃烧着她的胸脯,“你先是有意为难我,后又为难哥哥,你到底再妄想些什么?为什么那么不知足,还得寸进尺!”
冷然的韧劲一下子崩开,她诧异的看向晚桐,没想到公主会突然指责她,说的还那么直白,将她心思彻底的袒露于人前。
晚桐还在继续说,一点一点的斥责着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冷然垂着的手不由得攥紧,紧抿着嘴,努力维持着端庄的姿态,心中却觉得难堪,耻辱。
难道殿下也信公主如此说吗?冷然抬起眸望去殿下,他厌恶自己!冷然如遭重击,眸中有一瞬间的破碎,身子摇摇欲坠。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明明她是想获得殿下的喜爱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我没有。”她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话语。
起身低着头跑开,难过的夺门而出。
晚桐愣住了,辛年也愣住了。
凝聚灵气凝聚半天不想粗暴轰走的辛年还绞尽脑汁另寻办法提她出去,没想到,公主骂几句她竟自己溜了?
他崇拜的看向晚桐,晚桐正生气地指责着那人,结果她顶不住跑走了?她不禁愣住,小手指着自己,“我说的太凶了?”
幽阑噗嗤一下轻笑出声,一扫阴霾,叩下晚桐指着自己的小手,“是啊。”
她啊了一声,“不是吧?”她还以为那么犟的人说不定还会和吵起来,没想到那么脆弱。
“我过分了吗?”她忐忑地用拇指摩擦着食指的指间,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火焰也随着侍女的跑开而奄奄一息。
幽阑摸了摸她头顶漩涡,擒着笑意,直言道:“没有,你说的对,做的没有错。”
晚桐直直的望进幽阑的眼中,好似在确定她做的真的是对的。
“说不定这又是她的手段。”他丝毫不在意地贬低冷然安慰晚桐说道。
冷然要知道她羞辱的逃跑还要说成是掩耳盗铃的手段,怕是觉得错看她心中的白月光了。
幽阑肯定的神情给了晚桐莫大的勇气,顿时放下心来,哼哼两声,以示说她凶的不满。
“你说说你,怎么老爱吵架?”他疼爱地摸着晚桐的脑袋,弯弯的眼角显露出他的纵容。
污蔑!
“我哪有……”
想想以往的操作,好像是的真的……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唉,我得好好修炼才行,说不定下次吵架会打起来,我还能有一战之力为你挺腰。”幽阑故作深沉地感概道,眼睛不断往她脸上瞄。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晚桐眼睛瞪得猫大,恼怒的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幽阑调侃自己。
他失笑地伸出手去掰她的手,扒拉下她的耳朵,阴瑟瑟地低语道:“爱吵架的小孩。”
她郁闷地瞪着他,真烦,那个欠揍的幽阑又回来了。
算了,谁让他今天心情不好,她就勉为其难地让让他,让他开心开心。 被迫成为反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