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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就算巴东是个铁打一样的莽汉,被药粉一刺激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巴东大哥是看着我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和亲大哥也没什么区别!你一心为了我们家,为了父王、为了姐姐……也真是难为你了!”图雅说着,拿了布带帮他把伤口包好。“巴东大哥,他们是什么人?”图雅突然发问,说得巴东一怔,抬头看了图雅一眼,却快速地收回了目光。“那个伤口我看了,是我们北狄人惯用的弧刃刀砍的!是姐姐的人?那个逃走的人也是你放走的吧!你给他带了什么消息!你不用否认,我不是是傻子!你喊有刺客的时候,已经不是他们出现的第一时,对吧!”
“郡主!”巴东喊道。
“你为何要杀了那个人?”
“他……怀疑我叛变!”巴东说,他们北狄人的确没有那么多绕弯弯,见图雅挑明了,他也不否认。
“你在王府这么久,他们待你如何?”
“很……好!”
“和姐姐比如何!”
“他们……把我当个平等的人!虽然不信任,但……很是尊重!”
“还好,你不傻!”图雅笑笑。
“可我是北狄人,郡主也是!不能帮着他们灭了北狄!”
“想灭了北狄的从来都不是他们,而是现在在北境作战的那些人!有我们的新皇,有我们士兵,还有在背后支持和促成此次战争的北唐人!”图雅说。
“郡主也相信他们说的话?”
“信!”图雅说。“你忘了,小时候,那次大雪造成的饥荒,连我们王府里都吃不饱,百姓又死了多少人?如果我们继续打下去,等待我们的就是那样的下场!你也别忘了,那次救了我们北狄的就是北唐!”
“那我们也不能因此出卖北狄!”巴东说。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不是出卖北狄,是救北狄。只有和北唐和平相处,我们两国才能是平等的,如果我们战败了,等待我们的是割地赔款和奴役!”图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心思,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但是值得吗?巴东大哥,我叫你一声哥哥,所以我今天可以放你离开,但是如果你要伤害这里的人,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绝不会退!”图雅说。
“郡主!”巴东说。“图兰郡主小时候救过我的命!救命之恩,巴东不能忘!”
“对,一饭之恩,应该报的!你走吧!我不拦你!”图雅说完,离开了巴东的房间。
“对不起,我把巴东放走了!”图雅回了房间,对林寂说。
“无事!放了省心!”林寂说。
“你倒是心大?不怀疑我?”
“怀疑啊!所以把你放我眼皮底下,睡觉都一个屋!”
“等你睡着了,还怎么看着我!”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妖术!”林寂说,“快睡吧,明天还要继续干活,别偷懒,要不没饭吃!”
“……”图雅扭着看了看林寂,唉!这人可真是的!倒底是聪明还是傻?
他们这边连续忙碌了有半个多月,沪州那边派人送来了大批的棉花和布料。李大人那边按照林寂的设计图纸,用棉花混合了收上来经过清洗去味的鸭毛加班加点地,缝制着冬衣。
时间进入了十一月,洵州这边陆陆续续地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雪,但洄州那边却下了百年难遇的大雪,甚至可以说是雪灾。关于两国交战方面林寂他们收到的消息不好不坏,雁门镇那边两国僵持不下,因为天气原因,加上北狄人异常坚决地采取了游击战,李泽几次主动出击都没能取得大的胜果。虽然北狄人被赶的一退再退,但雪大难行,北唐不少士兵都出现了雪盲的症状,李泽也只好暂时停止主动进攻,退回雁门镇采取守势。但北狄人利用他们对雪地作战和地形环境的熟悉,也进行了几次攻城,但同样只是浪费人力物力。到最后也不过成了双方大军在边境之地空耗食物粮草物资。
到了十一月中旬,洵、淮二州也开始连日阴天,似有大雪将至。
一日,白伯突然来报,长公主来了!
“快请!”林寂一听此消息,心一下紧到嗓子眼。“长公主,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
“寂儿别急,不是边关有事!”长公主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解释来意。“是京里有些消息,我不放心,干脆自己来了!”
“呼!”林寂深呼了一口气。“长公主快里面请吧!”
“我听说你们在做军需,也想着和你们一起,但老三说,京里这边最好不参与,免得动静太大。”
“是这道理!”林寂说。林寂将长公主让入室内,倒上一杯热茶。
“洄州那边今年似有雪灾了,都已经上报朝廷,请求救助了,当地粮食什么的都严重缺乏,百姓的生活都成了问题了!听说送军需的队伍被困在衍州那边就再过不去了!”
“啊?是天灾还是人为?”林寂马上想到这一层。
“是天灾也是人为!”长公主说,“老三偷偷告诉我,老二老说物资不足,把出发送粮草的日子一拖再拖,现在看着,好像就是在等这大雪似的!老三催了几次,但他的理由总是特别充分,连皇兄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四王爷呢?”林寂想知道这位的态度。
“他们的分工是老四主要负责筹备,老二负责运送!老二还兴师动众地对皇史说,军粮之事事关重大,他要亲自押运。他一直怪老四这边筹措的太慢,导致他迟迟不能出发。二人因此不和都闹到皇兄那去了!”
“王爷那边还能坚持多久?”林寂最关心这件事。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老三根据上次来的战报分析说正常情况也就再二十几天!我这一路赶来也有四天了!”长公主说。
“这种天气,这些事您也不用亲自过来呀!”林寂看着长公主面容憔悴。“派个人来送信就行了!您哪经得起这一路奔波劳碌!” 重生一世也逍遥